吳醉深入礦洞沒多遠,一道森寒的刀光倏然撕裂了黑暗,划向吳醉。

吳醉閃身避讓,另一道寒光又自側面斜撩而來。

緊接著,礦洞內人影綽綽,突然殺出十餘道身影。

這些人一語不發,出手狠辣,且訓練有素,頃刻間便將吳醉這個小隊的四人分割開來,準備逐個圍殺。

哪怕早有防備,但面對突然殺出的十餘道人影,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吳醉接連避開刀光劍影,心中暗呼不妙。

對方的這番架勢,根本是早有準備,守株待兔。

吳醉毫不遲疑,瞬間作出指令。

“撤!”

沈磐手提銀槍,連挑兩人,衝殺上前,與吳醉合攏一處。

另外兩名門客得到吳醉的指令,瞬間殺出一條血路,原路折返。

豈料,剛奔出不遠,前方又突然殺出一隊武者。

由於猝不及防,加上對方人多勢眾,這兩名吳府門客直接被亂刀砍殺。

吳醉隨手搶了一把制式戰刀在手,與沈磐二人且戰且退。

聽到背後傳來同伴的慘呼聲,吳醉暗呼糟糕。

這是前後無路,成了甕中之鱉了。

“沈磐,程昆這狗東西早有準備,咱們已然進退無路,陷入了必死之局。”

“你此時服個軟,程昆必然不會為難你,可保性命。”

沈磐揮舞手中銀槍,血戰拼殺,聞言笑道:“六公子,你也太小看我沈磐了。”

“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今日我跟著公子血戰礦洞,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他孃的一個,這買賣,已經不虧了。”

“好,今日你若不死,公子我將來必賜你一場潑天富貴。”

“一言為定!”

吳醉一刀劈飛一顆頭顱,鮮血濺射了一臉。

“前也無路,退亦無路,唯有殺出一條血路!”

戰刀滴血,濃濃的血腥味衝進鼻腔,讓吳醉眼眸中閃爍著昂揚戰意。

“沈磐,護我後背,我來開路!”

“公子放心,沈磐不死,公子後背無傷!”

面對數倍力量的合擊,沈磐銀槍橫掃,奮力抵擋。

對方几人攻擊連環,一道寒光自銀槍空隙劈來。

哧!

沈磐臂膀上的衣物被劃開,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時大意之下,又一抹刀光朝面門斜刺劈來。

儘管沈磐可以側頭避讓,但刀光勢必會落在身後的吳醉背上。

沈磐毫不思索,生生硬扛這一擊。

嗤!

鮮血飛濺。

沈磐臉上,赫然多了一道斜斜的狹長傷口,血肉翻卷,猙獰可怖。

“你孃的,毀老子價值三元錢的英俊面容……給我死!”

銀槍飛旋,如毒蛇出洞。

沈磐連中兩刀,哼都沒哼一聲,體內血氣被激發,一槍刺出,洞穿了一顆頭顱。

手腕一抖,那顆頭顱轟然炸碎,紅白飛濺。

吳醉手提戰刀,大開大合,滿身鮮血,橫推前行,腳下伏屍遍地。

此刻的吳醉,如殺神降世,戰刀劈出,不是人頭拋飛,就是分屍兩半。

勢不可擋!

亦,無人可擋!

片刻,吳醉回身劈出一刀,擋下沈磐頭頂致命的劈顱一擊。

在沈磐驚駭的目光中,少年奮力一招橫掃,千軍如卷席,血氣澎湃,所向披靡,生生斬斷兩柄長刀,劈飛了兩顆頭顱。

礦洞喋血,屍橫遍地。

看著滿地的殘肢斷體,沈磐倒吸了一口涼氣。

誰會想得到,平時俊俏如謫仙的少年郎,也有殺人不眨眼的生猛一面。

黑暗中,連續傳來三個“好”的聲音。

程昆目光陰鷙地緩緩走出,輕輕地拍手鼓掌。

“三年不見,想不到你個老六成長到了如此境地。”

“本以為吳家上下都是一群草包,想不到出了你這麼個有潛力的小子。”

“不錯,很不錯。看到你,我彷彿看到了吳家崛起的希望。”

“不過,有我程昆在,那希望也只是如夢幻泡影。任你驚才絕豔,今日也要臣服於我程某人腳下。”

沈磐臉上的狹長傷口已結血痂,滿身染血,猛地怒目相向,更顯猙獰。

銀槍一指,沈磐怒喝道:“程昆,你這叛主逆賊,還不跪下伏誅。”

“伏誅?呵~,真是笑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麼我程昆就得當一輩子的奴才?”

“吳家已然日薄西山,我程昆為吳家付出了大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就不能借勢而起!”

吳醉神色淡漠,開口道:“你,於我吳家確實有功。你若想另起爐灶,我吳家絕不會阻攔,甚至還會給予你一些幫助。”

“但你不該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背主、叛主,甚至是弒主!”

程昆嘲諷道:“一群窩囊廢也配做我程某人的主?”

吳醉神色平靜,淡淡道:“程昆,念你這些年對吳家有功勞,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斬滅你內心所有不該有的想法。“

“你可以選擇依然做我吳府門客。也可以帶著依附你的那些人,去為你的夢想奮鬥。”

吳醉臉色一冷,一字一句沉聲道:“若不然,我會親手摘下你的腦袋,斬其根,滅其種!”

“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月,與你沆瀣一氣的那些人,包括你遠在黑虎宗的長子程天雷,都會從這個世上消失。”

程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吳醉這些話,似乎是程昆這輩子聽到過最可笑的笑話。

“吳家老六,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跟我玩心理戰術。”

“老子成名鶴城之時,你他孃的還沒穿上開襠褲呢!”

“彆強裝鎮定了,就你內心那點兒花花腸子,老子用屁股都能看穿。”

程昆自以為吳醉是在玩心理戰,等救援。

可是,只要踏入紫溪山,一切已經都在他掌控了。

“小子,別等了,在整個吳家,除了我,也就趙虎還拿得上臺面。只是,此刻的趙虎要麼已經倒戈,要麼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程昆不說,吳醉早已想到,另一條礦洞通道也絕對遭到了伏擊和圍殺。

趙虎、邊嘯和蔣丞那一隊人,若是遇上妖獸,即便有那隻大鳥潛伏在後,只怕也凶多吉少。

“小子,你天賦不俗,心志也非常人可比。老夫也是惜才之人,別說我不給生路。”

“你,跪下以靈魂起誓,永遠效忠我程家,永遠當我程家的一條狗。我答應你,饒你一命。”

吳醉冷笑:“狗奴才,你真是冥頑不靈,想要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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