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求證吳家老東西是否身故,周百川並未回答胞弟的疑惑。

而是臉上突然掛起一抹笑容,驢唇不對馬嘴地扯起了家常。

“老六啊,聽說你吳家府中有個孤島,上面有五間屋子,那裡是你吳家禁地,哪怕是吳正醇,也不曾踏上去過。”

“不知,那五間房子裡面,到底有何秘密?”

吳醉心中冷笑。

周百川心中那點計較,他一眼看穿。

不過,吳醉還是順著周百川的思路,不假思索就反駁道:“誰說有五間屋子,分明是三間。”

“至於秘密,誰人不知道,那孤島是我叔祖的居所。之所以被列為我吳家禁地,自然是叔祖不願人去打擾他。”

周百川似乎捕捉到了與猜想相同的答案,只是需要進一步確認。

於是嘆息一聲,道:“昨兒早上,我還在普洱樓遇見了你叔祖來著,我剛想上前請他喝杯茶來著,豈料轉眼他就下樓走了,真是遺憾啊。”

吳醉冷哼一聲,不客氣地道:“你眼瞎吧,我叔祖他……才不會去茶樓呢。”

毫無邊際的家常話,讓周百川心中大喜。

他已經敢確定,吳家的老東西,絕對歸西了。

周百川仰頭大笑,轉頭對胞弟道:“百嶽啊,你常年在煉魂樓,對咱們鶴城的人或事知之甚少。”

“這位少年,便是咱們鶴城鼎鼎有名的腦殘血脈吳家老六,現如今,聽說已繼承了家主之位。”

“什麼?吳家無人了不成,竟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當家主。”

周百川故意提高了嗓音,“不僅是無人,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滅絕。”

周百嶽眼眸銳利如鷹,斜跨一步上前,直勾勾盯著吳醉。

“小子,你不是想要比畫嗎,不如,我陪你玩玩?”

周百川故作吃驚,道:“二弟啊,你這可就冒失了。”

“這吳家主與樓上那位貴人關係匪淺,要是你一時收不住手傷了他,小心人家跑樓上哭鼻子給你扣黑鍋,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周百川心中的想法,吳醉心中跟明鏡似的。

狗東西明明想要出手收拾他,卻又顧忌樓上的女戰神風蕭蕭,所以故意說話激他。

吳醉轉頭衝花笙道:“去,趁熱乎,將你手中的麻辣薯條送上去給風喜姐姐嚐嚐,冷了可就不脆了。”

花笙抱著薯條,乖巧地點頭,朝客棧樓梯小跑而去。

打發花笙上樓,吳醉笑望周家兄弟,故意提高嗓音,道:“百川大哥,你放心得嘞,今兒個我把話撂這兒,哪怕被打殘,也絕會向任何人哭鼻子。”

周百川心中大喜,連忙側目朝兄弟周百嶽使了個眼色。

周百嶽心領神會,神色一亮,道:“我大哥好歹是化元境武者,他若出手與你比畫,別人定會說以大欺小。”

“你我都是凝血武者,你敢不敢與我公平一戰?”

所謂的公平,自然是不允許外人插手,這話自然是說給樓上的戰神大人聽的。

周百嶽避重就輕,口中說公平,實則已經大大地不公平。

他是凝血九重天,吳醉凝血六重天,相差了足足三個小臺階,哪來的公平可言。

周百川眉頭一挑,激將道:“你可是堂堂吳家家主,難不成這點兒膽氣都沒有。”

“若不然,回頭我送你塊烏龜殼,出門隨身攜帶,遮風擋雨。”

“不用一唱一和的拐彎抹角了,想動手,本公子求之不得。”

“不過,本公子出手比畫,既分輸贏,也論生死。”

周百嶽心中大喜,“好,正合我意!”

吳醉笑道:“我吳家有個老二,剛走不久。你也是老二,若走快些,還能追上他。”

仙鶴客棧的掌櫃抓住了熱點新聞,先一步已讓小二去敲鑼打鼓拉人氣去了。

聽聞周家二爺要和吳家少年家主在仙鶴客棧分輸贏,論生死。

“嘿嘿,吳家老六毛都還沒長齊就當了家主,是不是飄起來了。以凝血六重天和凝血九重天的周家二爺論生死,這也太不知死活了吧。”

“這還不止,那周家二爺還是煉魂樓的人,雖說只是個雜役,但身份擺在那兒。這老六明顯是作死的節奏。”

“走走走,去瞧瞧這吳家老六是如何作死的。”

不到一刻鐘,客棧外就惹來了不少看熱鬧的觀眾。

只是,當很多人趕到時,熱鬧已經結束。

沒人見到吳家老六。

只看見周家二爺被橫著抬出客棧,死不瞑目,額上還插著一截筷子。

好不容易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來看熱鬧,結果卻看了個……屍體。

眾人無不暗罵晦氣,悻悻然離去。

很快,便有目擊者披露。

周家二爺自恃境界高於對方,一上來就託大,結果被吳府六公子以一根筷子一招就秒了。

一旁觀戰的周百川剛要出手,結果被樓上掉下的一根麻辣薯條給擦破了臉皮,瞬間驚走,連他二弟的屍體都不管不顧了。

仙鶴客棧,天字一號房。

“好辣,辣死我了!都冒汗了,過癮!”

花笙和風喜一人捧著一包薯條,吃得津津有味。

風喜一邊扇舌頭,一邊大呼過癮。

見吳醉笑容燦爛地走進來,女戰神風蕭蕭放下手中的醫書,淡淡開口:“短短几日,便從凝血一重天蹦到六重天,就是騎在金鵬脖子上,只怕也沒你這般神速吧。”

吳醉兩手一攤,道:“我說我已經很壓制速度了,你信嗎?”

風蕭蕭抬頭,隨意一瞥,頓時眉頭輕蹙。

“真龍鍛體術?”

“哈哈,不愧是雲國第一戰神,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風蕭蕭心中暗暗吃驚,道:“你若不鍛體,一心追求速度的話,只怕已踏入了化元境。”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看來,你比大鵬鳥的速度還要快。”

吳醉自顧拈起根麻辣薯條扔進口中,邊嚼邊開口。

“玫瑰姐姐,不請自來,沒別的事,純屬想要欠你個大大的人情。”

風喜撇嘴:“你的人情?很值錢嗎?我家大人才不稀罕。”

風蕭蕭饒有興致,道:“說來聽聽。”

吳醉抬手,指向花笙,開門見山說道:“咯,我這侍女,想要學點兒本事,勞煩玫瑰姐姐高抬貴手,替她開骨拔筋,引氣開脈。”

“你吳家再窮,買兩瓶開骨拔筋的丹藥錢應該有的吧!”

“那些丹藥十之八九都不純,而且大多還是假冒偽劣產品,也就給普通人使用還行。我這侍女怎能與那些普通人相提並論。”

吳醉從袖中取出一個透明的琉璃淨瓶,瓶中裝了滿滿的一瓶赤紅鮮血。

雖被密封在淨瓶中,卻如沸騰一般。

“不惜損耗自身本命精血!”

“你還真是下了血本。”

風蕭蕭暗暗讚賞。

這少年殺伐果斷,心思讓人難以捉摸。

但,窺一斑而知全豹。

對待一個侍女尚且如此不惜血本,不難想象,少年骨子裡必然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行吧,我就收下你這人情,替這丫頭開骨拔筋,開脈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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