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打扮的女子名叫紅梅,黑虎山腳下的一位村姑,而且還是一位痴情的村姑。

安頓好吳鵬後,吳醉從紅梅口中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意氣風發的吳鵬到了黑虎宗後,武道修行一路順遂,後來深得黑虎宗三長老的青睞,收為了親傳弟子。

豈料,就在兩個月前,吳鵬被人以一杯毒酒暗算,化掉了一身血脈。

原本有著光明前途,心懷憧憬的吳鵬,一夜之間淪為了廢人。

黑虎宗自然不會白養一個廢人,所以吳鵬被驅逐出宗門。

這還不算,在驅逐之後,有人假扮凡俗中的武夫,打著搶劫的幌子挑了吳鵬的腳筋手筋。

萬幸的是吳鵬曾經在黑虎山腳下的鎮上出手相助過村姑紅梅,當他落難在泥濘中掙扎時,幸得紅梅這位痴情女子相救。

雖然未得到證實,但吳醉已然猜出下黑手的人是誰。

程昆父子狼子野心,早有奪吳的佈局。

程昆長子程天雷與吳鵬同在黑虎宗修煉武道,除了他,吳醉還真想不到誰會如此下毒手。

吳醉深吸一口氣,嗅到了一股血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接下來的兩日,吳醉吩咐趙虎帶上能用的人,全力搜尋花笙的下落。

吳醉敢肯定,是二公子吳醒擄走了花笙。

遺憾的是,幾乎翻遍了整個鶴城,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吳醒和花笙,形同人間蒸發。

這不禁讓吳醉暗暗著急。

一名柔弱女子,整整護了他三年。

他若連花笙都護不住,豈非可以買塊豆腐來一頭撞死了。

“你雖是一個丫鬟,但於我之恩大於天。你若有個不測,我吳醉一生難安啊!”

吳醉應承過,要護那柔弱女子一世,若花笙真有個三長兩短,將會成為吳醉一生的心魔,後果不堪設想。

吳鵬淪為廢人,靠一個女子才得以苟活下來。

如今回到家中,無顏見任何人。

吳醉能理解遭受這種打擊帶來的痛苦,此時的吳鵬,一定是生不如死。

這個三哥雖然也是趙翠所生,但從小性格孤傲,對他這個六弟除了嫉妒,沒什麼壞心思。

吳醉從村姑紅梅手中接過飯菜,親自送到了吳鵬房間。

儘管吳鵬臥榻背對,沉默不吐一個字,但吳醉還是自顧自地嘮叨起來。

先是將如今吳府的情況一一闡明,然後頓了頓,說出了自已的擔憂。

“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六弟不待見,如今或許更是會因為大娘的下場懷恨於我,但這些都不重要。”

“如今的吳府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男子漢大丈夫,我希望三哥你身殘腦不殘,志亦不殘。”

“若你還心存鵬鳥之志,就給我振作起來,兄弟同心,度過此次生死難關。”

吳醉從袖中取出了還沒捂熱乎的家主令牌,放到桌子上。

“我可能要出門幾天,家裡的大小事務,就交給三哥了。”

“回頭我會叮囑趙虎,他會任憑你調遣。”

一堆雜事,忙得吳醉焦頭爛額。

這個家主,對於生性散漫的吳醉,完全是束縛,是羈絆。

當回到醉香院,已快亥時。

吳醉嗅了嗅鼻子,院內竟有酒香飄來。

“難不成,是花笙回來了?”

吳醉心中一喜,連忙推門而入。

自已的醉香院,果然有人,而且還是個特意精心打扮過的女人。

“誰讓你到我院裡的?”

看到張芸芸那雙暗送秋波的眼眸,吳醉面無表情,冷冷地發問。

“我這不是想著花笙不在,無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嗎,恰好我也無處可去,所以厚著這張臉……”

“你不要臉,我吳醉還要臉。雖說之前要稱呼你一聲大嫂,但如今你已被掃地出門,與我吳家再無瓜葛。”

“不做大嫂豈不是更好,以後你就叫我芸姐!”

張芸芸舔舐一下嘴唇,故作媚態,差點沒讓吳醉當場嘔吐。

“給我出去,立刻,馬上!有多遠滾多遠,若再敢踏入這院子半步,休怪我打斷你的腿。”

吳醉直接臉色冷了下來,沒一點兒好臉色。

這女人水性楊花,之前和大哥吳酬沒少給自已穿小鞋。雖說領了一紙休書,但沒地方去一說,純屬鬼話。

張芸芸邁著碎步走到吳醉身前,還想裝可憐賣弄風姿賴著不走,但被吳醉一瞪眼,只得悻悻然離去。

次日一早,吳府便收到來自白雲宗的傳話。

如吳醉心中所想,花笙被吳醒擄上了白雲山。

傳話內容很簡單,要吳醉上白雲宗請罪,否則,兩日後會剁了花笙的四肢送到吳府。

吳醒雖然目光短淺,但不得不說,他捏準了吳醉的要害。

整個吳府中,花笙雖然是個侍女丫鬟,但在吳醉心中無人可比。

趙虎咬牙切齒,怒道:“白雲宗不過是個小小的二流宗門,竟只是託人傳話,連封書信都沒有,簡直是欺人太甚!”

吳醉拳頭緊握,今日哪怕未曾收到這傲慢輕視的傳話,他也要上白雲宗了。

趙虎和沈磐挺身上前,紛紛開口要跟著吳醉殺上白雲宗。

但吳醉卻淡然一笑:“區區一個白雲宗,何須如此興師動眾,我帶一馬伕足矣。”

“邊嘯,套車馬,隨我到白雲宗走一趟。”

邊嘯,可不是馬伕,而是一位只有二十歲的年輕門客。

邊嘯只有凝血三重天的境界,雖是二品靈根血脈,但臂力驚人,能開二百五十四斤的神臂弓,背上破虛箭百步穿楊,弦無虛發。

吳醉走出吳府,邊嘯已經套好了車馬。

邊嘯套好的車馬有些特別,雖是車馬,卻有車無馬。

套在車杆中拉車的不是一匹馬,而是白雲宗弟子孫磊。

孫磊在府中犯下血案,腦袋被差點被吳醉打爛,經過幾日的休養,雖然已經結痂,但已然面目全非。

但是,只要眼睛不瞎,一看便知其身份。

孫磊身上的衣服,繡有云紋圖案,白雲宗獨有的標誌。

吳正醇拄著虎頭柺杖,親自出門相送。

出發時,吳正醇鄭重開口:“老六啊,為父沒別的要求,只希望你把老二這個混賬帶回來就行,活得不行,死得也成。”

孫磊雖然重傷,但好歹是凝血五重天的武者,能生裂虎豹,力量驚人,拉起車來速度不比四蹄奔跑的馬兒慢。

當然,這種速度自然要歸功於邊嘯手中的馬鞭。

孫磊只要速度稍慢,後背上便會留下一道狹長的血痕印跡。

孫磊大汗淋漓,之前的傷口因用力而迸裂,鮮血浸透衣衫,留下一路的血足腳印。

孫磊眼眸中滿是怨毒之色,他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弄死車駕上的吳醉,但在鞭子的驅使下,只得賣力狂奔。

當然,孫磊也很想快點兒趕到白雲山。

只要上了白雲宗,他一定要讓這兩個拿他當牲口的傢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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