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楚春深坐在陽臺的吊椅上把書放下,伸了伸懶腰,心中不自覺地想起了這句話。

現在是,三十個秋了。

楚春深看了一眼手機日曆,抓了抓頭髮,又躺在了吊椅上。

“說好的不超過一週呢,這都十天了。”她的法學書都學完一半了,連網上找的課也基本上都學完了……

良久,她想起了克萊德,於是坐起身將電話撥給克萊德。

這幾天她也沒什麼事,並沒有給克萊德打過電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傅寒山在組織裡應該也只和克萊德關係好一點了,克萊德應該會知道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吧?

電話剛撥過去兩秒就被接通了。

“春春想我了嘛?”克萊德立馬出聲。

楚春深語塞,“不想你,想傅了。”

“我靠,我知道你想他,那也不用這麼打擊我吧。”克萊德表示很心痛。

“嗯哼,所以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克萊德清了清嗓子,略微嚴肅了些說道:“他今早剛和我聯絡過,那邊情況不太好,今天剛處理完。對方言而無信,傅直接給他們來了個大換血。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大概也就是今天傍晚之前吧”

聽了這話,楚春深眉頭微微皺起,她坐直了身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沒受傷吧?”

“額,這個……”克萊德略顯猶豫,“雖然他很厲害,但是這次對方人數太多,傅也沒想到他們能這麼不怕死,他去的第三天就被埋伏了。所以傷是肯定傷了的,至於傷得嚴不嚴重,他只是說沒有大問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聽了這話,楚春深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他現在已經處理完那邊的事情準備回來了是麼?”

“嗯,對。”

“行,我知道了,謝謝克萊德。”

“沒事,你也別太擔心。”

“嗯。”

電話結束通話,楚春深的心跳得有些快。

她很擔心傅寒山。

從前在家,楚庭峰經常去出任務,她獨自在家似乎也從未擔心過,可現在,卻是這樣擔心那個男人。

他已經對她這麼重要了嗎?

楚春深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電話打給傅寒山。

電話被接通。

“我今天就會回去。”這是傅寒山接下電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類似“彙報”的一句話。

時隔十天,楚春深在此刻聽到他聲音那一瞬間,一下子感覺安心了不少,可是一想到他還受了傷……

“你怎麼樣了?”她試探性地問了句。

“挺好的。”就是有點想你。傅寒山在心裡想著後半句。

“哪好了?是不是受傷了?克萊德可都告訴我了。”楚春深有些生氣,覺得傅寒山在敷衍自已。

傅寒山抿了抿嘴,看向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和左手臂。還有後背也有些傷口。

平時受點小傷也都是無所謂,但他的確是很久都沒有傷的這麼嚴重了。歸根結底還是他這次疏忽了,沒有做好防禦。

不過能關心他的人,除了戎臣、克萊德,好像也沒有別人了。楚春深,似乎是多年以來,第一個能讓他動搖的人。

“喂,你說不說了。”楚春深有些急了。

“……嗯,確實傷到了。手臂嚴重了點,其他還好。”傅寒山終於如實回答。

“傷口處理好了嗎?別感染了。”

傅寒山笑了笑,“都處理過了,等我回去讓再克萊德看看就好了。”

“好吧,那你先忙。”

“嗯。”傅寒山結束通話電話,下了車,叫住不遠處的人。

“怎麼了傅先生。”那人過來恭敬地問道。

“你在這裡把剩下的事安排好,把資料直接報給頭兒就行,我先離開。”

那人點了點頭,“好的傅先生,我一定處理好。”但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意想不到,平時不管什麼時候,傅寒山都是把事情處理到最後才會離開,這次竟然提前離開了。

是又有新任務了嗎?他帶著疑惑目送傅寒山駕車離開。

另一邊,楚春深放下手機,走出陽臺,到了一樓的客廳,探出頭來,看見一個傭人在打掃地面,她笑嘻嘻地開口,“阿姨,晚上做點清淡的,傅先生到時候回來,他受了點傷,不能吃辛辣的。”

傭人聽了這話,臉上堆滿了笑容,“好的。還是春深好啊,從前都沒人關心先生,現在有了你,先生也能有個人照顧。”

楚春深訕訕地笑了,傭人沒有停下手中的活,仍在繼續說著。

“我們來這的也只是負責打掃打掃房子,先生回來了就給他準備飯菜,他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們也不清楚。只是先生有的時候回來會帶點小傷。

“我們不敢多問,但是他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有個人照顧關心他也是好的……”

傭人說了很多,而楚春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裡的人並不知道傅寒山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所以傅寒山的身份也只有她這種“內部人員”知道了?

不過,今天就能看見傅寒山了,她還是比較開心的,和傭人說了幾句就回房間睡午覺了。

下午3點多。

當克萊德開啟實驗室門,發現傅寒山從樓梯口上來時,他愣了愣,還以為午覺沒睡好,剛做完實驗勞累過度出現了幻覺。

他又看了眼時間,才剛到三點半。

他還告訴楚春深,傅寒山要傍晚回來,這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發愣這會兒,傅寒山已經來到他眼前,用有些嫌棄的語氣說:“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小心你的眼睛。”

克萊德白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太猖狂,他還真怕自已的眼睛離開自已。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克萊德問,又給傅寒山讓路讓他進屋。

“你不用知道,給我把傷口處理好就行。”傅寒山不帶感情地說,一邊坐下,把自已的手臂搭在桌子上,一副病號的樣子等著治病。

克萊德無語,“我告訴春深,你要傍晚才能回來,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她以後都不會相信我了。”

“本來也不該信你。”要說無情,還得是傅寒山,多少年的交情說沒就沒。

克萊德此刻覺得傅寒山和楚春深真的是,絕,配。

看了看傷口,克萊德也是鬆了口氣,“還好,你這處理傷口的技術還真是有不少長進。

“看你這傷口的樣子,應該是弩箭傷的吧,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弩箭上有毒,我給你弄點藥,你每天上一點,不至於影響太大,但至少半個月是不能沾水了。回頭我讓戎給你放個小長假,你就在家好好養著吧。”

克萊德給傅寒山上了些藥,又重新包紮好,去實驗室裡翻出一瓶藥給他,“這是我這周新配好的藥。第三十二代,效果絕佳。”

“嗯知道了。”傅寒山起身向門口走去。

“ei,怎麼直接走了?你其他地方沒傷嗎?”

“不用你管。”傅寒山依舊冷漠,頭也不回地推門出去。

克萊德對著他的背影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也跟著出去了。

傅寒山直接離開常溟樓回家去了,而克萊德則是苦逼地去找戎臣給傅寒山“請假”。

沒辦法,誰讓傅寒山是他的好兄弟了,他克萊德簡直就是傅寒山談戀愛的墊腳石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傅寒山這麼急著回去是為了什麼。

“他回來了?”戎臣顯然是有些驚訝的。

“嗯,剛才他找我處理傷口,現在應該是快到家了。”克萊德喝了口茶水。

在這裡待久了,總跟著戎臣喝茶,他連咖啡可樂都不想喝了。

“早點回來也好。“戎臣放下心,點了點頭,似乎又有些欣慰,“傷得嚴重嗎?”

“確實有點嚴重,沒半個月是不能劇烈運動了。”

“行,知道了。你一會兒告訴他,這個月就先不用來了,讓他好好養傷,有什麼事我會找樓蘭他們。”

“嗯好。”克萊德品了品茶水嚥下後留下的回甘,眼珠一轉,他略帶笑意地看向戎臣,“之前MK4-CJa的那一半報酬還沒有結呢。”

戎臣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克萊德知道,他提起了有關楚春深的東西,而楚春深這個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戎,我覺得你報仇的執念太深,楚小姐都是生死未卜了,你還是不想放過她。”

戎臣看了克萊德兩眼,將茶杯續滿茶水,“今晚之前我會派人把錢送給你,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以走了。”

他明顯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克萊德聳了聳肩表示也不想碰這根刺兒,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拿起杯子把茶水一飲而盡,輕輕放下杯子起身離開了。

出了門,克萊德掏出手機隨意看了一眼時間。

4月1日。

“……”克萊德眨了眨眼,隨即傻眼了。

剛剛戎臣說的是這個月都不用傅寒山去執行任務了,所以他這是放了整整一個月的假?!

有那麼億點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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