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緊張與計謀都被隔在一個別墅之外。

楚春深只知道戎臣在找她,並不知道警局也在準備對付戎臣,還有傅寒山。

當第二天她下樓吃飯時,發現傅寒山又沒在,她很是疑惑。不是說不用他接任務了嗎?

“阿姨,傅呢?“

“先生今天很早就出門了,他沒有告訴你嗎?看樣子好像是有急事,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哦……“

“要等先生回來再吃飯嗎?“

楚春深點點頭,“要。“

就在這時,門響了,楚春深飛快出了餐廳,看見傅寒山正在玄關處換鞋。

“你這‘金屋藏嬌’藏得挺好?不知道身上有傷嗎?還亂跑。“

傭人在一旁聽了捂嘴掩飾著笑意。

傅寒山聽到這話也是輕輕挑了一下眉,略帶笑意道:“怎麼,我出門不帶你,生氣了?“

楚春深撇撇嘴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傅寒山走過來,心中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她快速摘下他的面具……

只是一瞬,這個念頭便被她打消——他的反應要比他快,這樣肯定摘不下來啊……

忽然清冷的氣息籠罩了她,她回過神,傅寒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面前。

讓楚春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是,他竟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好吧,不是傅寒山反應太快,而是她反應太慢了。楚春深感受來自傅寒山的溫度,心跳也亂了幾分。

她低下頭,轉身快速走向餐廳。

傭人手腳麻利,聽到傅寒山回來了,就把早餐端上了桌。

楚春深剛要伸手拽出椅子,身後的人先她一秒抽出椅子,“坐吧。“耳邊傳來傅寒山的聲音,讓她本就沒有平緩下來的心跳更像是在打鼓,她都要懷疑傅寒山是不是也能聽到聲音了。

“吃完飯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聽到”有事“,楚春深第一反應便是戎臣和楚庭峰怎麼樣了,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看著她的樣子,傅寒山笑了笑,“好訊息,不過不是關於戎臣他們的。“

楚春深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傅寒山什麼時候變得神神秘秘的了?

嗯……有可能是因為她,他才會變成這樣。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飯桌上,楚春深時不時地瞄向傅寒山,他都是靜靜地吃著飯。終於在瞄向他的地n次,傅寒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

楚春深看了看桌上的三菜一湯,傅寒山似乎沒有吃多少,“你吃完了?“

傅寒山笑了笑,“不知道是誰,眼睛都快長在我身上了,我再不吃完,怕我自已都被吃了。“

“我哪有……“楚春深臉紅了紅,埋頭吃著飯。

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楚春深在心裡犯了嘀咕。

從前聽說過不少傅寒山的事,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冷酷無情四個字,可和他接觸下來,她才知道他還有那麼多感情。

在她的眼裡,他似乎和常人無異,可又有些和別人不同,是哪裡不同呢……

看了看這一桌菜,楚春深撇開那些情緒,決定還是先好好吃飯吧,一會兒傅寒山不是還有事要跟她說麼,心裡似乎有些期待……

懷著那一絲期待,楚春深秉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將剩下的湯和飯菜吃了個乾淨。

“小桃姐姐。“楚春深輕喚了一聲。

許桃走進來,“怎麼了楚小姐。“

楚春深嘻嘻一笑,“我有點事和傅寒山說,小桃姐姐先把這收拾一下吧。“

“好的。“

雖說許桃是這裡的傭人之一,但是卻格外地受其他傭人的歡迎,做事也是非常細心,聽經常和楚春深嘮叨的張媽說過,許桃的母親身體不大好,生完她之後不久就因病去世。

父親再娶,她只能寄宿在表親家,表親家對他也挺好的,但她要強,為了上學自已去賺錢沒少吃苦……

想著,楚春深垂下眼簾。

許桃這個人好是好,只不過……許桃看向她時,總有一些讓她琢磨不透的情緒。

楚春深走到客廳,橙黃色的陽光落在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的身上,冰冷的面具被染上了些暖色,倒是沒有平時的那樣顯得冷漠了,這使她有些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好看?“

楚春深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坐在他的對面,“說事。”她沒有回答,只是一個面具有什麼好看的,她看上的又不是這個面具。

傅寒山輕笑了一聲,“以後如果你想出去,隨時都可以。“

楚春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驚喜地說:“真的?“

“當然。“傅寒山點了點頭,平靜的眼中難得閃過一絲狡猾,“辦法我已經想好了,你先說,你要怎麼謝我。”

感謝?說到感謝,她要感謝他的又何止是這一件事?

楚春深想著,也就這麼說了出來,“那我還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還要感謝在戎臣那裡你對我的照顧,還要感謝你能救我出來……”楚春深一件一件數著,最後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挑了挑眉,“要不,以身相許?”

傅寒山與他對視了幾秒後別開目光,“我還是比較喜歡實際一點的。”

實際一點?楚春深皺了皺眉,這不實際嗎?她連這個都能答應他,她還算沒誠意嗎?

“這樣吧,”傅寒山接著說,“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不過,這件事我先不說,以後有機會了我再說。”

楚春深轉轉眼珠,心想他應該不能坑她吧?雖然……他並不是什麼大好人,但也應該不會提出要她命之類的要求。

“好吧。”這樣想著,她便答應下來,“那這回應該能告訴我是什麼辦法了吧?”

傅寒山沒有說話,將桌上的檔案袋推到她的眼前示意她開啟看。

“這是?”楚春深疑惑著開啟,看見裡面的一張紙和……身份證?

寧以梵,20歲……楚春深掃了一眼,資料上的資訊似乎看不出什麼特別,上面的照片也是一名陌生女人。

“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不過……跟我出去有什麼關係嗎?”楚春深說得不假,照片上的人的確有一種柔和的美,雖然沒有她好看吧(bushi)。

“以後,你就是她。”

楚春深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可是,這個人的樣子根本和我長得不搭邊……”她又抬頭看向傅寒山,“還是說,你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能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傅寒山薄唇微勾,“確實是有。”

這話讓楚春深眼前一亮,雖然她並不瞭解他,但是出於信任,她第一個想起來的是他會易容的方法,而不是讓她去整容什麼的。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傅寒山向後靠了靠,笑著說道。

楚春深眨了眨眼,“我並不是特別瞭解你。”所以還不太確定。

嗯,確實。或許傅寒山已經把她查了個遍,但是她並沒有真正瞭解過他,除了他主動讓她看到的他的過去,他的身份。

不過,查了,也不代表瞭解了。

“你好像很相信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楚春深看向他,一雙桃花眼中含著脈脈的柔情,“我都能以身相許了,還有什麼不信你的?”

傅寒山沉默片刻,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起身就要上樓。

楚春深:?哪裡不對了?是她的眼神不夠真摯嗎?

他眼裡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但是她還是能看出似乎有些複雜的情緒摻雜其中,讓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她說要以身相許的時候他也是這個眼神,奇怪的很。

傅寒山眸子微閃,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過兩天我有事情要去辦,你要跟著我。為了到時候戎臣不會懷疑,這兩天你出門只能和我一起。”

“好好好。”楚春深連忙點頭,聽他的就對了。

傅寒山上樓進了書房,桌上的水鑽項鍊閃爍著耀眼的光,他的手輕輕搭在透明的盒子上,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柔軟,想著她受到項鍊的樣子,他笑了笑,心裡生出一些期待。

可是她的以身相許……傅寒山放下手。

誰都清楚,楚春深的父親是警察,連她自已也是協助警局的組織中的一員,而他在戎臣這裡的存在,勢必是與警局勢不兩立了。

他幫了她能怎麼樣,他愛上了她……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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