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清楚,你和我的父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難道僅僅是因為,你們那天所說的,‘小理’?”楚春深看著走進來的戎臣,他的臉上已經沒有沉重的表情。

戎臣坐下後,一股淡淡的焚香的味道傳入楚春深的鼻子中。這種香味大多是燒香後留下的,楚春深似乎知道了什麼。

“小理呀,他是我領養的兒子,他21歲的時候賣了一大批毒品被舉報,警局派人去抓他,抓他的那個人,就是楚庭峰。後來的事兒……你那麼聰明,想必也能猜出來。”

楚春深聽了點點頭,跟她猜的大概一致,只不過……“那您以前也認識我母親?”

戎臣露出平淡之色,顯然並沒有被問住,“是,”他承認了,“那時候我和你父親都很喜歡你母親,不過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你父親……

“事實證明,”他攤開手掌,“她的選擇是對的。”他也不確定,如果沐衣選擇了他,現在的情況是否能夠好一些。但事已至此,他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也就不再去想如果什麼什麼怎麼樣了。

至少他現在過著算不上落魄的生活,也有能力和警局抗衡,這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

傅寒山剛好拿著礦泉水出來,戎臣接過去,將瓶蓋擰開,遞給楚春深。“喝口水吧,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

楚春深目光掠過那瓶礦泉水,又看了眼傅寒山,隨即笑了笑,接過礦泉水,“被帶過來之前還沒吃飯呢,現在確實有點餓了。”她抿了一小口水才把瓶子放下。

戎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站起身,“那你稍微等一會兒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找寒山就行。”

“好的。”楚春深乖巧地點點頭,雙手搭在扶手上,靠著椅背目送戎臣離開。

傅寒山跟著戎臣出了房間。

“你在這裡看好她就行。”

“是。”

傅寒山直直地站在門外,眼睛盯著面前灰白色的牆。

十、九、八、七……他一邊心裡默數,一邊聽著戎臣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他轉身一把推開虛掩著的門,看到客廳裡已經沒有那個從容鎮定的身影,又聽見洗手間裡隱約傳來乾嘔的聲音。

傅寒山大步走到洗手間門口,開啟燈,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過了幾秒,他終於開了口:“沒用的,明知道那水有問題你還喝。那東西只要沾了一點,毒性立馬就會進入人體,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根本沒法解。”

楚春深無力地蹲在地上,頭緩緩地埋進臂彎中,輕聲說道:“可是我要是不喝,他還是會想辦法讓我把那個毒吃進去。倒不如現在就接受,萬一一會兒他給我送來的飯裡也下了毒,或許可以以毒攻毒。

“他明面上還是對我這麼客氣,應該還是忘不了沐衣吧。”

沐衣,她的母親。

楚春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索性坐到地上,抱著膝蓋,“的確,還好母親那時,沒有選擇他。”

“瀾冰?你怎麼在楚隊家裡?春深姐姐呢?”瀾染透過定位發現自已的妹妹在這裡,給楚春深打電話也沒人接,於是直接來找她了。戎臣那邊有動作,他也對自已的妹妹有些不放心。結果來到這裡,推開半掩著的門,看到門口的抽屜開著,窗邊的地上一把手槍靜靜地臥在那裡,他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瀾冰坐在椅子上蜷縮著身體,看見瀾染便跳下椅子抱住了他,邊哭邊說:“我是要找小五姐姐的,結果有幾個人突然闖進來要把我帶走,小五姐姐剛好回來,他們就把她帶走了。哥,你快問問楚叔叔,有沒有找到小五姐姐。”瀾冰哽咽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瀾染緊鎖眉頭。能找到瀾冰的人可不簡單,更何況,他們把楚春深帶走了,他可怎麼和楚隊交代。

瀾染看著妹妹淚眼婆娑的樣子有些頭疼,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是怕你有危險才把這裡的密碼告訴你,結果還是犧牲她自已來保護你……”說著,他把電話撥給楚庭峰。

“小染。”電話聽筒傳來了有些沙啞的聲音,還伴隨著陣陣風聲。

“對不起,楚隊,瀾冰給您和春深添麻煩了。”

“沒事,戎臣的勢力你我都瞭解,我們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我對那丫頭放心,她剛才讓我給她拖延時間,你也要好好照看瀾冰。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動用武力,你隨時待命就好。要是真的到了那時候……咱們就爭取趁這次機會徹底拔除他。”

174【拖】、382【延】、96【時】、7【間】。

楚春深曾經用數字將幾百個傳遞訊號可能用到的字依次編號,這回還真被她用上了。

可她要怎麼保命,楚庭峰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也猜不出來了。

不過,無論怎麼樣,他都會相信自已的女兒。

“要不然,你先吃點水果吧,他送來的飯不一定是放了什麼的。”傅寒山把果盤推到楚春深面前,淡淡地說道。

楚春深靠在沙發上,嗓子有些疼,很是難受。

她本來是用不著去把剛才喝的水吐出來的,就像傅寒山說的,那東西沾了就解不了,無論多小的劑量,毒都會在她的血液中蔓延。不過她是不怕的,因為任何藥物對她都不會起作用,可以說是,百毒不侵。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藏了十五年的秘密。

想著她有些虛弱地開口:“服了這個毒的人,會怎麼樣?”

“會在十分鐘後手腳麻木失去知覺,幾分鐘之後渾身像是有螞蟻啃食一般,會持續半個小時然後消失,再過一個小時會再次復發,反反覆覆。算起來,你只剩五分鐘的時間了。”傅寒山見楚春深一動不動,便自已拿了個橘子剝皮,這或許是對即將面臨令人無法承受的痛苦的女孩,唯一能做的幫助了。他甚至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幫她。

見傅寒山開始剝橘子,楚春深笑了一下,“真的沒有其他解毒的方法了嗎?”

“只有解藥。”但不能給你。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楚春深撇了撇嘴。

這人還真是不好說話。

時間慢慢流逝,傅寒山將剝好的橘瓣塞給楚春深。楚春深很自然地放進嘴裡,不禁感嘆,“唉,真好吃。”

傅寒山看了眼手中的半個橘子。

真的很好吃嗎?

他慢慢抬起手,在即將把橘子送進口中時,門忽然響了。

傅寒山放下橘子,起身去開門。

是送飯的阿姨。

女人看見他,笑著將小車推進去。

“傅先生,這是剛剛戎臣先生讓我們做的飯菜,現在有點晚了,就做了些清淡的。”

傅寒山接過小車的推手,“就放這吧,你可以走了。”

“好的。”女人轉身出了屋,把門輕輕關上。

“唉,戎臣這不是故意的嘛,我現在哪能吃得進去東西啊。”楚春深歪在沙發上,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在進行解毒工作了,也就是說,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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