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末世前嫌貧愛富的炮灰女友
是夜
等到餘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靈泉空間裡是沒有日月交替的概念的，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白晝。
餘煙躺在蕭時精心準備的房車裡，望著窗外依舊清澈的靈泉，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宿主。】
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又什麼時候出現的毛絨糰子下意識放輕了聲音。
【你還好，對吧？】
“呵！呵！”
餘煙這次沒有再腦海裡回應，反而扯著自已的那個破鑼嗓子，彷彿是用鼻腔發聲一般發洩著自已的怒氣。
沒等系統反應過來，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就橫在了一人一統之間。
瞬間出現的蕭時此時一臉愧疚，他扶起手腳還在發軟的餘煙，將一直準備著的溫水遞到了餘煙面前。
蕭時似乎並不打算辯解，可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又似乎說了很多不能言明的話。
餘煙沒有理會蕭時灼熱的眼神，只是動作緩慢地喝著水，等待著自已乾啞的嗓子被清流滋潤。
誰也沒有開口，誰也沒有提問。
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蕭時準備離開的前一秒，躺在床上的餘煙才用自已沙啞的嗓子吐出了一句話。
“蕭時，我不是傻子。”
聽到這句話，蕭時身體一僵，原本還存有僥倖的眼睛立刻暗了下來，只剩下藏不住的悲傷。
【宿主，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們說啥啊？】
漂浮在半空中的灰色糰子看了看蕭時的地方，又看了看始終面無表情的餘煙，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
“之前我和他做的時候你難道看不見嗎？”
腦海裡，餘煙的話一如既往的直白。
【咳咳！這不太好吧。】
灰色糰子捂了捂臉，聲音扭捏，即使知道餘煙看不出來，但還是想捂住自已的發燙的臉頰。
“哦，所以你看不見。”餘煙了悟，而後繼續說著，“我的意思是蕭時他把我給強了，然後想把這件事嫁禍給他身體裡的另外一個靈魂。”
【嘎——？】
【所以，男主是想要他自已給自已戴綠帽——？！】
聽著腦海裡系統堪比雞鳴的拉長音，餘煙忍不住皺眉。
“安靜點，叛徒。”
【啊啊，對不起，宿主。】
【不過，嗯……啊，算了，有些事情還是讓世界意識自已去煩惱吧。】
【說起來宿主，我剛剛收到一條訊息，世界意識說只要你可以死，隨時都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就算自殺也是被允許的。】
“……”
系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餘煙的神色，莫名的，它竟然從餘煙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哀怨和了然。
【宿主？】
“行了，我知道了。”餘煙有氣無力地回應著，但身上散發出的怨氣讓原本還想繼續追問的系統識趣地閉上了嘴。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旁的電子鬧鐘跳轉到了9:39，終於是睡飽了的餘煙才算是悠悠轉醒。
快速解決了放置在一邊的食物後，餘煙望著純白的車頂，思緒神遊，絲毫也沒有之前尋死的決絕。
看到這裡的毛絨糰子終於是忍不住露頭，開口詢問道。
【宿主，難道你不想走了嗎？】
“走？”餘煙嗤笑一聲，“問題是我現在還走得了嗎？”
【啊？】
聽到系統有些錯愕的懷疑，餘煙都忍不住被那副蠢樣子給氣笑了。
“來來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餘煙強壓著身體的酸楚下了地，扶著牆，動作明顯有些踉蹌，可還是堅持走到了不過幾步之遠的衛生間。
鎖上門，就在系統疑惑自已怎麼還沒有被隱私設定強制給關小黑屋的時候，就看見餘煙毫不猶豫地用一個有些尖銳的物體劃過自已的手腕。
【！！！】
看見這一幕，系統下意識緊閉了雙眼。
可等了許久也沒有也沒有等來任務結束的提示，灰色糰子有些遲疑地移開了捂住雙眼的小手，然後就看到原本就狹窄的衛生間因為另一個人的加入變得更加狹窄了。
不知何時，蕭時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個密閉的空間。
他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灰色的衛衣上面沾滿了泥土和腐臭的血液，汗水與灰塵粘附在蕭時那張溫和的臉上，像是剛剛大戰了一場。
此時的蕭時面色發狠，神色瘋狂，看著餘煙決絕的動作除了不可置信還夾雜著一絲恨意。
死死鉗制住餘煙的身體，不讓她有一點逃避的可能，蕭時壓抑著聲音：“煙煙，為什麼？”
“呵！為什麼？”餘煙像是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話一般反問蕭時，“蕭時，你一直都在盯著我，心裡不是很清楚的嗎？我、要、離、開！”
四目相對，面對蕭時鋪天蓋地的憤怒，餘煙一點也沒有露怯，反而直直迎上了那雙發紅的眼睛，眼神清明。
反觀蕭時，他的眼角劃過一抹猩紅，使得原本溫和的容貌在那抹猩紅的感染下變得有些邪氣。
蕭時冷笑一聲，微微勾起的唇角卻莫名有些淒涼。
他彎下腰，將自已的額頭貼近餘煙的臉，迫使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所以，除非你死，否則你的系統就根本沒辦法讓你離開，對吧？”
“煙煙，是你逼我的。”一聲喟嘆自蕭時的口中洩出，盡道其中的無奈與苦楚。
【？？？】
【！！！】
不是！你現在倆說的我真的不懂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系統還處於極度震驚之時，一陣熟悉的力量瞬間將它彈到了另一個封閉的空間之中。
而看著空中突然消失的白色糰子，意識到了什麼的餘煙立刻掙扎了起來。
可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到底是懸殊的，很輕易的，蕭時便將餘煙給徹底鎮壓了。
再次來到某個讓自已不忍直視的靈泉中央，餘煙原本還算正常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淒厲。
“蕭時！你住手！我的身體根本還沒好啊！”
她真的不想再感受那種陌生到靈魂彷彿都要崩潰的快感了！
蕭時動作一頓，但很快就再次拉著懷中的人浸入泉水之中。
他抬手將掌心覆在餘煙的柔軟的臉頰上緩慢摩挲，另一隻手則在快速去掉餘煙身上的衣物，眼睛裡全是餘煙不想看懂的暗色。
“煙煙，相信我，好嗎？”溫潤的聲音更加低沉了。
“我信你個#&！唔！”
水波盪漾，暗流湧動，天空依舊還是灰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