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正值中秋佳節

皇宮的各個地方都洋溢著節日喜慶的氛圍。

除了……長壽宮內一個格外偏僻的角落。

因著與夏言的約定,餘煙早早打發了映月去了中秋宴會上幫忙。

而自已則是憑藉眼盲的特點,婉拒了前往的邀請。

小院裡,餘煙吃著桌上的果乾與糕點,感受著逐漸下降的溫度。

默默將腿上的外袍加在了身上,然後靜待時間的流逝。

不過看樣子,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晚上吧?

【吱吱。】

【宿主,好像有人來了。】

系統的聲音適時在耳邊響起,餘煙眉頭不由一皺。

按理說夏言的人應該要更晚才會來叫自已才對,所以這次來的又是誰?

可惜因為眼盲的緣故,餘煙不能看見,也不能裝出察覺的模樣。

只能在暗地裡呼喚著系統爬到自已身上來。

如此一來才算得上有理有據。

系統微微溼潤的鼻尖在自已手心蹭著,細長的鬍鬚颳得餘煙有些癢。

似是被系統提醒後察覺到了一般,餘煙望著門口的方向試探性的開口。

“請問,是有誰在那裡嗎?”

只可惜,沒有人回應。

良久,沒有聽到任何響動的餘煙下意識放鬆了繃緊的身體。

可就在她所看不到的跟前。

一個容貌俊美,宛若謙謙君子的玄衣男子正站在餘煙的面前,一言不發。

言景殊大抵也是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他貪婪地注視著餘煙的一舉一動,目光充滿了毫不遮掩的侵略性。

對言景殊來說,餘煙就像是毒,而且是沾了就會上癮的毒。

僅僅只是簡單的蹙眉,都能引得他的靈魂瘋狂叫囂。

當然,還有某個十分礙眼的東西。

這樣想著,言景殊看著那團不知死活的黑色物體,眸色一冷。

【吱?!】為什麼突然背後一冷啊?!

最後,站了許久的言景殊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更沒有上前與餘煙相識。

就如出現時一般,他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院。

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而長壽宮前

良妃看著姍姍來遲的某人,心裡罵人的話已經堆得比山都要高了!

不是,你去會情人能不能看一下時機啊?!

現在的情況是能讓你任性的嗎?!

不過到底良妃還是端著自已良好的教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端倪。

入夜

沒有在意那個多餘的小插曲,餘煙還是就這麼坐在小院裡,等人。

明月東昇,暗夜漸沉。

在那麼一個漆黑的小院裡,突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某一棵大樹上攀爬了下來,帶著些許的狼狽。

那人發出的動靜很大,並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

而餘煙也是似有所感,猶豫幾秒後將系統趕回了房內。

“回來了?”

“嗯,回來了。”

少年清澈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陰霾,彷彿一切都很平常,但又不那麼尋常。

黑夜裡,那人露出的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

夏言拍了拍身上的樹葉和灰塵,而後又十分隨意的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

“最後一次了,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餘大美女。”

“……挺多的,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餘煙摸索著,將石桌上的果乾遞給了夏言,“吃嗎?”

夏言:“謝了!嗯?挺新奇啊,這種梅子幹可不是宮裡做的。”

餘煙側頭無聲白眼:“這該問你了,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唉~”夏言嘆了一口氣,“這不是以為能讓你今後活得好受點嗎?沒想到是好心做了壞事,唉~”

餘煙有些疑惑:“今後?誰還你說我還有今後的?”

“天道唄。”夏言想指著天空,但意識到餘煙看不見,又停下了動作。

夏言:“它說你要活挺久來著。”

餘煙:“那你覺得會是多久?”

夏言擺了擺手:“千八百年吧,畢竟誰不是呢?”

餘煙:“……十年,我頂多在這個世界待上十年的時間。”

“哈?”夏言面色驚疑不定,但看著餘煙不似作假的神色,萬千情緒只匯聚成了一個熟悉的字,“艹!”凸(艹皿艹 )

等到夏言煩躁的情緒有所消減,餘煙繼續開口:“好了,現在還是迴歸另一個問題吧,你能說說我到底代表了什麼嗎?”

夏言毫不猶豫:“兩個字,氣運,而且是無主的氣運。”

夏言:“其實按照氣運分的話,這個世界一般可以分成三類,一類是平凡者,他們身具小氣運但普通;一類是大氣運者,他們能力出眾,與眾不同;還有一類是氣運之子,他們擁有頂級的氣運,而且一生都是註定耀眼且成功的。

但你要明白一件事,這裡所說的氣運從來不是這三類生靈的,而是這個世界的。

生靈可以不斷更新換代,可世界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餘煙:“那你呢?你又是哪一類?”

夏言沉默了片刻:“……我都不是,但又都是,我屬於是把第一類和第二類都‘吃’了的氣運之子,你懂嗎?”

餘煙:“為什麼?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不害怕嗎?

夏言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問出這個問題。

但看著餘煙依舊淡然的神色,夏言愣了一會兒,而後終於像是釋然一般開口道。

“出了點事兒,那時候所有世界都出了問題,那是一場恐怖的災難。”夏言吸了吸鼻子,“而唯一抑制災難蔓延的辦法,就是獻祭被培養成熟的氣運之子。”

“只是……”夏言的情緒有點複雜,“我那個世界的天道,它沒能立即對我下手。”

夏言聲音有些啞:“一念之差,覆水難收。”

餘煙:“所以你想讓我找的是?”

夏言:“是藏在我靈魂裡的,新天道的種子。”

發現餘煙還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夏言卻是突然來了興趣。

夏言:“說起來你不好奇嗎?不想要嗎?那東西可是能讓人不死不滅來著。”

餘煙無語:“所以你想要嗎?”

夏言:“不想,一點也不想。”

夏言其實也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

正因為如此,永生給他帶來的從來不是愉悅,而是無休止的清醒與愧疚。

他無法死去,但也從未想活下去。

似乎是為了打破如此沉悶的氣氛,夏言繼續說著。

“說起來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有些大氣運者,尤其是氣運之子對你的態度很不一樣嗎?

其實歸根到底,他們也是貪戀你身上的氣運,但又被世界意識控制著,不會想吃了你,所以最後所有的本能都轉化成了情感的衝動,能理解不?”

餘煙瞭然:“能……”

等等,為什麼會有點熟悉呢?

(世界二

……

【再說了,如果這個辦法真的有用,那就別叫男女主了,改個名字叫‘可持續發展年豬’更合適,等那天過年慶祝啊,放點血,割點肉,拿到氣運,再繼續養著。】

【嘖嘖,那才是真正的永動機啊。】)

所以年豬竟是我自已?!

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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