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

迎面吹來一陣強風,風停時,萬籟俱寂,他們齊齊睜開眼睛。

萬幸,他們並沒有被百詭踐踏而死,而是回到了楊季同家後方的路口。

屍體們不知道去哪了,但解決掉能量源頭還是他們現在的首要目標。

這些黑煙應是女詭佈下的陣法,只要找到黑煙交集處將它毀掉,就不用擔心那些打不死的屍體了。

原本若是沒有誤入幻境,他們很快就能找到地方。

“是這裡沒錯。”步榕藝肯定道。

村裡沒有哪家再比楊季同家修建的更華麗了。

此刻屋內燈火敞亮,映到幾人臉上淨是大紅之色。

步榕藝抬頭看向二樓窗戶,白衣女詭仍在窗邊向下眺望,似是在欣賞樓下的佈景裝飾。

“新郎是人是詭啊?如果是人,他怎麼想的要娶個女詭?”方瑜銘打了個寒戰,回憶起幻境裡的場景還是被滲的慌。

“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圖財吧。”

步榕藝聽到過大姨和楊季同母親的對話,娶個富豪千金,楊季同應當是欣喜的吧。他知不知道千金是詭?婚後不可能瞞一輩子,新娘的情況,楊季同應當也是清楚的。

遇到一個願意接受她的好郎君,詭新娘自然是高興的,但為什麼步榕藝在新娘身上感受到悲傷呢。

他們不敢驚擾女詭,也在門口敲起門來。

“大晚上的,誰啊?”

步榕藝記得這個聲音,是楊季同的母親。

她拉開鐵門,迎面是四個陌生人,但她認得步榕藝:“啊,你們是來旅遊的吧?來我們傢什麼事?”

看來那個倉皇而逃的大叔並沒有將那事告訴楊季同一家。

“嬸嬸,是這樣的。”方瑜銘乖巧賣笑,“我朋友他過兩個月也要結婚了。”

“但他事事都要做到完美,所以拉著我們想過來跟您學習一下婚禮流程風俗啥的。”

說完,他一手將竇煦推到楊季同母親跟前,兩人面面相覷。

竇煦:“......”

“他說的對。”竇煦板著張臉,“嬸嬸,我想學。”

方瑜銘這次是真樂開了花,笑容真誠,楊季同母親思慮一會,也是被打動了。

“行,你們進來吧。”

穿過十數張紅桌,他們進入到屋內,屋內依舊是被大紅覆蓋,大堂的供桌還擺上了花生紅棗等物。

該有的東西倒是都有,但令人奇怪,娶女詭還需要擺這些“早生貴子”嗎?

楊季同母親招呼幾人坐在沙發上,不得不說這屋裡的裝飾要比外邊豪華多了,僅是客廳這些水晶吊燈,裝飾性的儲物櫃和配套的紅木傢俱,價格就不菲。

有錢了以後,自然就不一樣了,她態度傲慢,使喚丫鬟給他們沏茶,丫鬟暗自翻了個白眼以及一些小動作被步榕藝他們盡收眼底。

“嬸嬸,怎麼沒見到您丈夫和兒子?”方瑜銘問道。

“他們都在樓上。”楊季同母親道,“要聊什麼,快些吧,明日還得早起。”

方瑜銘拉著竇煦和秦段坐到楊季同母親旁邊:“你們聊啊,嬸嬸我們去參觀一下婚禮佈置。”

兩人:......

隨後他裝模作樣在屋裡參觀了一會,拉著步榕藝跑路了。

“榕藝兄,技能重新整理了嗎?”

“沒,還差十分鐘不到。”

“這樣啊,走,前輩帶你上樓見女詭。”

方瑜銘興致沖沖,步榕藝算是知道他為什麼臭名昭著了。

但說起來,他自已好像也是這樣?

因為不怕死?

說到底只是沒有牽掛。

但方瑜銘給他的感覺倒像是,他樂在其中。

“咱們去看看那個新郎到底是不是鬼。”

在二樓走著走著,兩人似是聽到有男子的聲音正在哭訴。

尋到了聲音源頭是一間房,兩人側耳傾聽,又嫌聽的不夠清楚,方瑜銘大方的塞給步榕藝一疊隱身符,使用後兩人便開啟門走了進去。

裡邊的兩人還以為門沒有關好,那個淚眼汪汪的男子還跑去關門,這下直接給反鎖了。

“爸,我真受不了她那樣,我一看到她,不我一想到她我就犯嘔。”楊季同哭的梨花帶雨。

“季同,你要為了咱家著想,你想想你媽,你想想我,你結了這婚以後不僅吃喝不愁,你想要什麼那妮子家裡人都有能耐給你弄到手。”楊永信不斷蠱惑。

“還有這房,你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全靠她家。”

“她就在家裡待著,以後咱也不讓她出去,別人看不到,關了燈你也看不到。”

“你想想,以後咱家就是這一片權勢最大的,說出去多有面子。”

“這婚得結,你哄她拿了錢,以後花天酒地,找幾個老婆,她都管不了你。”

“你在外邊兒逍遙自在去,家裡邊兒我和你媽來應付她,她爹媽明兒個婚禮結束,直接飛到六百公里外,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楊季同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似乎想停,但他停不下來啊。

是啊,這怪物只是掛上了他楊季同媳婦兒的名,她的嫁妝,她的財產,她的自由,包括她的生死都由他決定!

以後他是什麼?

他是楊季同少爺!

少爺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一個怪物來插手。

不過是明天演場戲嘛,誰不會似的。

楊永信見兒子這樣,也是放下了心,他那兩百多萬的貸款看樣子是可以平了。

“季同,我走了,你早點睡,明天好好表現,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靠你了。”

“好,爸慢走。”

楊永信開門要出去,卻有兩道風颳過,他頓在原地暗自稱奇了一陣。

乘機出門後的兩人。

“那個楊季同,不是詭,也不是個人。”方瑜銘憤憤道。

步榕藝十分認同,但他發現個疑點:“楊季同的態度很奇怪,正常人見詭不是害怕?他為什麼是噁心到想吐?楊永志的話也很奇怪,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已能管得住一個詭?”

“他們有問題?”方瑜銘道,“他們難不成不知道新娘是詭?”

步榕藝點點頭,他是這麼想的。

方瑜銘思考著:“新娘被嫌棄,另有原因?!”

“是的。而且我猜,新娘變成鬼也和他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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