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江玳玳才發現這像是一處無人的鋪子。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江玳玳站在鋪子前抻頭往裡瞧,還以為裡面內有乾坤。

“進去看看吧。”

江玳玳聞言,抬眸看他一眼,隨即跟上了他的腳步。

這鋪子原先應該就是個飯莊,裡面的桌椅雖然鋪塵積灰,擺設一一俱在。

看了一圈後,謝燕翎問:“怎麼樣?”

江玳玳有些莫名奇怪,“什麼怎麼樣?”

“你不是要開飯莊嗎?”

江玳玳有些意會過來,用手指指著自已,“這鋪子是給我找的?”

她見謝燕翎笑著點頭,不解地問:“為什麼?”

“我想過了,既然你決定要報仇,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陳玉峰讓春娘替他在迎春樓收取訊息。而你開飯館,也能為我們收取資訊。”

“就這樣?”

“嗯,就這樣!”說完謝燕翎還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假裝看窗外的風景。

江玳玳見他這樣,有些好笑。

她觀察著這間鋪子四周的環境,說了句,“真不錯。”

隨後她走到謝燕翎身邊,學他一般看著窗外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謝燕翎望向不遠外的江記酒樓,眼神微冷,“有一個人,因為沒有證據,我不想打草驚蛇,現在……”

江玳玳聞言,轉頭看他,“你說的是……”

“江記掌櫃!”

“江記掌櫃!”

兩個人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

初初知道這個掌櫃是江二叔的人時,江玳玳就想找人把他綁了去問話,但一直未有時間。

現在有了春孃的證詞,以涉及命案的理由,由大理寺拘捕是最好不過了。

……

江掌櫃被抓的時候,正在樓裡算賬,看到大理寺的人進來,先是一怔,隨後拔腿就跑。

好在大理寺早在四周佈下天羅地網,才沒讓他逃掉。

江掌櫃名喚柳乘風,原是四皇子府中的管事,因為在皇子府中犯了事,才被趕了出來,到江記來當了個掌櫃。

“柳乘風?倒是個好名字。”

謝燕翎看著眼前這個雙手被綁,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男子。

“既然他什麼都不想說,便先關幾日吧。”

……

江玳玳收到祝嬤嬤的信時,玳食記已在京華中開了幾日。

飯莊生意很好,因為老太爺與祝家兩位爺的關係,眾人都願意給幾分薄面。

江玳玳每日忙得不可開交,連柳乘風的審訊情況都來不及多問。

收到祝嬤嬤的信時,才勉強空出些時間去了趟大理寺。

“我還以為你掉進錢眼裡,連仇都不報了呢。”

不知道為何,江玳玳總覺得他這話帶著點酸澀。

“這不是得多謝你,幫我找了個如此好的地方。”

“說吧,怎麼想起我來了?”

江玳玳拿出祝嬤嬤給她的信,遞了過去。

“這是……派潭寄來的?”

江玳玳點點頭,她又瞧見桌上的桃花酥,伸手便拿了一塊。

“你們家這桃花酥真的不錯,放在我店裡頭,定會大受歡迎。”

謝燕翎“呵”一聲,“主意還打到我身上來了。”

江玳玳做了個鬼臉,隨後道,“一切都是為了大業。”

謝燕翎嘴角咧起,還大業呢!

“你這信中所說之人,有可能是四皇子的謀士,叫樊六。”

樊六?

“為何?”

“這個樊六出身謝家軍,後來因為受傷無法再上場,他還大鬧了一場說自已識字有謀略要留下來當軍中文職。但你知道的,大多數的文兵都是舉人出身,他一個讀過幾本識得幾個字,讀過幾本兵書的人,是不可能做軍中文職的。”

“後來他便恨上我父兄,消失了一陣子,再後來我在四皇子身邊見過他一回。當時他就是用頭巾包著自已的臉,可能是不想有人認出他。”

“那這個樊六去找我二叔要幹嘛?”

“我估計……是為了你家的錢。”

“我家的錢?可……”

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江玳玳突然閉上了嘴巴。

此刻窗外的豔陽讓江玳玳生出了幾分冷意。

她看向謝燕翎平日清遠的眉眼,暗藏凜冽。

他唇線拉直,神情間竟顯出隱隱懾人的危險,只叫人看了膽寒。

江玳玳想起朝中那複雜的情況,也不由皺了眉。

這完全是將無辜的百姓置於險境!

“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江玳玳離開大理寺後,謝燕翎立馬提審了柳乘風。

柳乘風被關了幾日,雖然有些憔悴,但精神還很好。

謝燕翎坐在牢獄中,有一種奇異的威懾力,一旁的侍衛犯人也不敢喧譁,甚至不敢隨意走動,個個都十分乖覺地待在一處,唯恐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此一來,本就陰暗潮溼的牢籠,反而更壓抑了。

謝燕翎隨手拿起一個刑具把玩,叫牢役使將柳乘風綁好。

他把那刑具背在身後,信步走到柳乘風面前,目光在他身上從上至下掠過。

好像高高在上,又好像很從容平和。

但給人壓迫之感更重。

本來一副不畏生死模樣的柳乘風,頓時汗毛倒豎。

“聽說你是被四皇子府趕出來的,給我說說,你到底做錯什麼事,把一向寬宏大量的四皇子都生氣了。”

柳乘風聞言,有些糊塗,但他乖覺地說著自已早就想好的詞,“我原是四皇子府中負責前院採買的一個管事,中飽私囊被發現,所以被趕了出來。”

“哦,中飽私囊,確實罪不可赦。”他拿起手中的鞭子拍打著自已的手。

“要換做是我侯府中人,流放都是輕的,必要將他凌遲。”

謝燕翎明明在說生殺大事,但看起來卻像是在說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柳乘風心中不免緊繃起來,心中哇哇涼。

“四皇子確實寬宏大量。”

“不過……”

“我看這江記的老闆比起四皇子是有過而無不及啊,連這種被皇子府趕出來的有罪之人也敢用。”

謝燕翎不緩不慢道。

“東家……東家他,他確實對小的不錯。”

話音將落,室內突然“啪”一聲,柳乘風猝不及防地被甩了一鞭子,隨後“啊”了一聲。

“他們對你好,但……我可不是他們。”

謝燕翎臉上帶著陰森森的笑,眼中卻不見半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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