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允站在一側伺候筆墨,將拓跋晉戲弄貴主的場面盡收眼底,心底又是一陣驚讚。

狼主何時有過這樣的少年氣?

以往先王和各家給狼主後院塞人時,只見的他的沉色和不耐煩。

寧允忽然聚精會神,眼裡止不住的好奇,當狼主解掉那白紗之後,他微微張唇。

明豔不可方物卻又清雅絕塵,這是景王妃第一次見到蕭玲琅的感覺,她下意識垂眸,餘光瞥向自已的夫君。

見他臉色未變,搭在身前的手卻微微蜷縮了一下,景王妃紅唇微抿。

“王兄,王嫂。”

“臣(臣妾)拜見狼主。”

拓跋慕垂眸行禮,掩去眼底異色。

“免禮。”拓跋晉道,垂眸鬆開對懷裡人鉗制。

蕭玲琅此刻在心底握緊拳頭。

尤其是感受到對面來人的不太善意的打量,她訕訕地端正坐姿。

“這位想必是狼主昨日帶回來的那位姑娘?”拓跋慕眼神直視拓跋晉,聲色溫和。

一母同胞的兄長面前,拓跋晉顯然沒有對外人這麼冷淡,面上掛著笑意,手掌順著有些膽怯的小姑娘髮絲。

應了聲,然後道:“王兄來得倒快,孤還以為王兄此次又會推脫。”

起身牽著小姑娘走下臺階,站到景王夫婦面前,拓跋晉眼底含著深笑,將蕭玲琅介紹給拓跋慕。

“王兄,這是孤的妻,蕭氏玲琅。”

“妻?”拓跋慕從拓跋晉身上挪開視線落在他身旁的少女身上,聲音裡帶著質疑,和忽略不計的不愉。

“玲琅,這是孤一母同胞的王兄,身旁的是孤的王嫂。”拓跋晉對著蕭玲琅道。

蕭玲琅在心底僵硬的扯了扯唇,面上溫柔乖巧的行禮,叫人:“玲琅見過王兄,王嫂。”

拓跋慕神色微變,沒有應聲,而是直直看向拓跋晉,無聲逼問:認真的嗎?娶一個南梁人。

他本以為最多是給她夫人的位置,多偏寵一些,他竟想許她後位,簡直就是荒謬!

景王妃細細看著蕭玲琅,溫柔的應了聲。

蕭玲琅攥緊嫩白的手指,臉龐浮上熱意,羞窘的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王兄。”拓跋晉有些不愉,掀了掀眼簾,對一旁的景王妃吩咐道:“御花園裡孤移植了些新的草木,玲琅正好也沒去過,王嫂不若和玲琅一起先過去看看,孤與王兄稍等片刻再過去。”

景王妃自然聽出他話裡頭的意思,“狼主放心。”溫柔一笑,然後看向蕭玲琅。

蕭玲琅也不是傻子,知道拓跋晉和……她視線在面前輪椅上病弱男人停落片刻,在心底悄悄癟嘴,他對她有惡意,她正好也不喜歡拓跋晉,沒必要傷心。

抬眸看一拓跋晉,微扯唇輕笑,轉臉便朝著那個身著蕊紅色衣裙女子走過去。

這姐姐真的好漂亮,明明是很英氣明媚的長相,一雙深邃的眼睛,卻使她溫溫柔柔像淡冷的月光,蕭玲琅眼裡滑過一絲驚豔,而且這姐姐對她還很和善,看她就像沅芷姐姐一樣,她更喜歡了。

小姑娘頭也不回,雀躍的跟景王妃出去,拓跋晉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的臉皮下,在心底冷呵一聲。

拓跋慕抽回視線落在面前的不知在心底嘀咕什麼的弟弟身上,淡淡的輕笑一聲。

“臣以為不妥。”

他直接表明。

無論她身份如何,一個敵國女子,那就不可以,百官必定不服。

拓跋晉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邪氣,他勾勾唇,抬眸望著殿外,周身凜冽的氣息直撲向拓跋漠。

“孤,數月前做了一個夢。”

拓跋慕擰起眉頭,這跟夢有什麼關係。

“夢中,此女會有一子,與孤。”拓跋晉垂眸給拓跋慕疑惑地目光對視上,唇角扯平,冷冷的繼續道:“那個孩子未來也會是漠北的王,也會是南朝的王。”

拓跋慕瞳孔放大,但……就憑一個夢,這會不會太荒謬了。

“孤在去南梁之前可並未見過此女,王兄也知,否則也不會一番好找。王兄如何想呢?”拓跋晉見他不信,繼續擺出牌面,甚至反問一句。

“臣,還是覺得荒謬。”拓跋慕有些動搖,叱奴不會說謊騙他,更不是個貪婪兒女情長的人。

拓跋晉欣賞著拓跋慕眼中的掙扎,隨後抬起頭,捻著指腹繼續說道:“確實荒謬,本來孤想殺了她的,但轉念一想,萬一漠北的千秋大業是在她腹中誕生的呢,孤許是得了長生天的眷顧。”

拓跋慕狐疑,他總覺得叱奴哪裡有些不對勁,但若是他得了長生天的眷顧,也未嘗不可能。

頓了頓,他低聲道:“叱奴,立後之事還是要三思,若真如你所說,殺母留子,將孩子放在王后身前養也是可以的。”

拓跋晉握緊了拳頭,面上風輕雲淡,故做深思熟慮後反問道:“那王兄如何確定是哪個孩子呢?”

“就她那身姿又能承受幾次孕育?”拓跋慕脫口而出,話落音後,眼睛閃過一絲異端,瞳孔微沉,撲閃撲閃看向拓跋晉。

拓跋晉頭微側,視線由上到下掃了兩眼,眼中滑過一絲輕嘲,他斂了斂神色,“孕母而已,王兄何須為她擔憂,枉費心神,漠北的千秋大業重要。”

拓跋慕掩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低下頭,轉動輪椅,“百官不會這麼容易讓你說服的。”

推車走了兩步,拓跋慕停下,聲音溫和,“臣建議先冊夫人,待誕下一子,再立王后。”

拓跋晉劍眉微挑,不疾不徐得跟著走了兩步,與他同在一條線上,開口時,語氣自帶上位者的凌厲和不容置疑,“無需生子,孤明年便會立她為後。”

聞言,拓跋慕靠在椅背,眼簾掀了掀,再三思索後,退一步道:“後宮空虛,王室繁興狼主也該廢點心,廣納賢妃。”

“孤會考慮。”拓跋晉沒有立即回絕,總不能一棒子直接擂下去,也得給他緩和點機會。

拓跋慕聽他這麼說,心裡鬆了口氣,王可以多情,但不能專情,否則危害社稷。

他轉動輪椅,準備去御花園找王妃。

拓跋晉上前一步,傾身扶住車柄,推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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