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送給熊貓少女父親的劍鍛造完成之後,許清流便著手開始鍛造嫣然與老劍條融合而成的這把劍。許清流一開始並不想動這把這把老劍條,但在得到心中的那聲支援之後也算是默許了。

嫣然本以為與劍相融對於她來說會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但她確實小看了許清流的手段。嫣然先是親眼看著自已的本體被碾碎,與老劍條化成的鐵水融合,與那把劍的鍛造過程一致,期間她還嘗試著打了“自已”幾錘。嫣然萬萬沒想到,就算本體被破碎自已居然也能不受影響,甚至自已的神魂在許清流與少女的錘打之下都得到了極大的淬鍊。

過程看上去有些殘忍,畢竟她自已也上手操作了一番,不過結果是好的。歷經數日,劍身也終於鍛造完成,嫣然這才知道煉器之術的神秘之處。兵家修士善操百兵與體術,煉器之法是兵家之基。煉器並非僅僅侷限於簡單的煅燒和錘打,除了知曉每種材料的特性質地與用途之外,居然還涉及到了陣法與符文等高深技藝。陣法與符文的形式雖然與道家符籙之道有些相似,但形式多有不同。

普通的兵家體修劍修以及練氣士多少都會研習一些陣法與符籙之道,但錘鍊兵器的品質卻分出了三六九等。嫣然多少看出了一些門道,但就算她再看上百遍也學不來一點。

君瑾心手持通體紅色的劍身,用力的揮砍了幾下,感覺自已的威勢大漲。

許清流這才告訴她實話:“如今你與本體已經分離,只要持劍者的劍道造詣增長,你的壽命和修為也會跟著增長。”

嫣然聽的雲裡霧裡。

“意思就是,我是你的主人,只要我的劍道不斷攀升,只要我不死你就死不掉。”

嫣然緩緩的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又急忙的搖頭。

“不對不對,我什麼時候認過你做主人了,你又不是兵家初祖。”嫣然的腦子好像突然轉過來了一點,但不多。

許清流聲音爽朗的笑著。

“我的修為雖然有點辣眼睛,但劍術倒是還能看得過去。”這句話摻了多少水分,和許清流打過的人都知道。許清流除了鍛造兵器的本事無人可及之外,劍術確實還算能“看得過去”。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我還是不同意。”嫣然從君瑾心的手裡接過劍緊抱在懷中,生怕有人搶了去。

“你就這麼認定他以後的劍道造詣比我高?”

“他一定會比你厲害。”嫣然堅定不移的說著,與許清流對視了幾眼,睏意有些上了頭,回到府邸中的西側空房休息去了。

從府邸中出來的許清流看了一眼外面的時間,才剛剛雞鳴拂曉,休息了一段時間的他只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小熊貓君瑾心這幾天的工作量有些超額,但修為境界倒是漲了不少。君瑾心不知何時鑽進了許清流的袖口,吹著清涼的晨風呼呼的睡下了。許清流自然是察覺到了她,但還有事情要去辦,趁著清晨送她回到了打鐵鋪中。

李守夜醒來的時候,許文淑已經躺在了他的身邊,見她酣睡的正沉,李守夜小心翼翼的牽起她的手,側過身來端詳著她的睡臉,笑的很是甘甜。李守夜輕輕的揉捏著許文淑柔軟的小手,揉著揉著她便醒了。

許文淑揉著眼睛說道:“是要去學塾了嗎?早飯要吃什麼。”許文淑果然還是那個小饞貓,一睡醒能想到的只剩下了吃。

“還沒到時間呢,現在還早。”許文淑聲音有些渾濁的“哦”了一聲,過了兩秒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為什麼會和我睡在一起!我不是...”就在許文淑將要說下去的時候,她的嗓音突然失了聲,心裡想的那些話一句都說不出來。許文淑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自已當時和李守夜被重重圍困,就在她們兩個即將遇害之時,李守夜往她的背上貼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她就突然出現在了哥哥的懷裡...被迫認了好幾個長輩,也跟著美美的蹭了頓飯,睡覺前還被哥哥哄睡,醒來的時候又突然回來了。

許文淑摸了摸肚子,“吃得飽飽的,昨天晚上的大餐看來不是假的。”想到了這裡,她突然回憶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小林子呢?”許文淑突然喊出了聲音。

“早就死透了。”李守夜毫不遮掩的說著。

“那幾個外鄉人膽子真大,居然敢在小鎮上殺人,簡直不把我爹孃放在眼裡,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應付的他們?”許文淑檢視著李守夜的身體,幸好他的身上也沒有傷痕。

“我殺了三個,剩下的讓他們跑了。”許文淑一臉不可置信“你能打得過他們?”李守夜本想把紅衣女子的存在也告訴她,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憋了回去。

“我吹牛的。”李守夜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是很勉強的笑了出來“跟你學的。”

許文淑打了一下李守夜的胳膊:“那幾個外鄉人現在出不去,應該還在小鎮上,我們幫小林子報仇吧。”昨天晚上許文淑告訴了她爹有外鄉人在小鎮上殺人,許清流也答應了她明天回來徹查此事。

“你有什麼計劃?”李守夜看著許文淑神神秘秘的樣子,把耳朵湊了過去。“我們這樣這樣,再這樣...”

“那我去準備準備!”李守夜還是不打算告訴許文淑自已有一個強大的殺手鐧,於是他先去河裡摸了一片石頭,接著又取出打麻雀用的彈弓,適當的加工了一下,確實有點殺人報仇的意思。李守夜忽然覺得自已現在有實力去伸張正義,同樣也有能力去護住許文淑。

吃過了早飯,李守夜和許文淑一同去了學塾,路上兩人繼續商議著作戰計劃。許文淑過問著他:“昨天你往我身上拍的是什麼啊,刷的一下我就被轉移了。”

李守夜回應道:“是文遠哥哥給我的符籙,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用它。”許文淑“哦”了一聲,搖晃著小辮子走在了李守夜的前面。李守夜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心中生出了很強的保護欲。

那天的課堂過的很快,李守夜突然有些捨不得課堂了,不知道自已的心裡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覺得有些不吉利的李守夜晃了晃頭,許文淑按計劃在課堂上搗亂,果然被姜雨荷請了出去。兩個孩子看著對方點頭示意,接著便大步流星的跑到了鎮上。

許文淑從懷裡取出一張“千里鎖定符”在腦海中回想著那女修的模樣,掐指念訣,符紙化成了一道光束指引著他們,許文淑牽著李守夜的手跟了上去。

“文淑,這個是什麼?”李守夜還是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求著哥教我的,畫了好幾遍才學會。”許文淑其實昨晚只是看了一眼便畫了出來,把她哥也嚇了一跳。身為道家年輕一輩中流砥柱的許文遠,符籙之道更是巔峰造極,天賦本就已經很逆天的他卻被自已年幼的妹妹驚到了,於是心血來潮又教她畫了好幾種符。

“疾行符可以用來逃跑,縮地成寸符也也可以用來逃跑,隱身符可以藏起來...”

“哥哥!”許文淑突然打斷了他。

“怎麼了?”許文遠停住。

“能不能教我一些用來殺人的符,最好能一擊斃命的那種。”許文淑說著的時候,許文遠突然拍了一下她的頭“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總是想著打打殺殺,以後誰還敢娶你?”

“以後沒人要,我就不嫁人了唄,大不了哥哥養著。”許文淑撇了一下嘴,“哥你就教教我嘛。”

“殺人不教。你要是問別的我還可以教你,比如晚上不做噩夢的驅魘符,這個我能教。”

“你不教我還不學了呢!”許文淑鼓著腮耍起了小脾氣,許文遠也有些累了,給她講著自已在外遇到的奇聞異事,講著講著她便睡著了...

“這張神行符給你,還有一張縮地成寸符...”許文淑一一介紹了這些符咒的用法,兩人跟隨著千里鎖定符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剩下四人的藏身之地。兩人走進了客棧之中。

“大小姐來了啊,今天想吃點什麼?”店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蒙著面的許文淑,這家客棧的陳設大部分都是許家資助的,也算是許家的產業。許文淑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店小二小點聲音,從他的手上接過了送往樓上的餐食,緩緩的往樓上走去。

李守夜趴在樓梯上,隨時準備動手。卻不曾想許文淑居然袖中藏刀,直接將那女修抹了脖子,沒有按照計劃進行。李守夜見許文淑已經動了手,一直伺機而動的他瞄準了倒地的女修,一發便將那女修補死,他遲疑了一下,等待著那三人都來追自已。那三人也不傻,分成了兩撥,修為較高的一人追向了李守夜,其他的兩人追向了許文淑。

李守夜見計劃全亂了套,無奈的拍了一下頭,撒腿便跑了出去。客棧裡因為這幾人鬧得狼藉一片,所幸只有幾人受了一點輕傷。李守夜先將神行符貼於雙腿,速度確實提升了不少,他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惹得那追著他的男修氣急敗壞。

李守夜逃跑的方向是小鎮的邊陲地段,那裡是南綺羅洲與北俱蘆洲的交界處,兩洲中間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斷崖,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利劍劈砍出來的。兩洲隔而相望,中間有云海相隔。

李守夜想要在這裡與那個神仙姐姐一起殺了他。

與此同時,許文淑正在往小鎮的中心地段跑去,許家的府邸也坐落在這裡。諸多鎮上的居民和外鄉人都在看著兩個男修追殺著一個小女孩,小鎮上的人當然知道這個孩子是許家聖人的愛女,但也沒人攔著。深藏不露的人在看戲,普通凡人避而遠之。

“爹!娘!快來救我呀,有人要殺我!”許文淑緊緊的握著她孃親的壓裙刀,兩條小短腿倒騰的飛快,那兩個男修被迫換了兩口氣,但耐不住許文淑藏的實在太多了,神行符加上縮地成寸符使得她把這兩個男修溜的團團轉。

等到許文淑差不多快跑遍了整個小鎮的時候,她的孃親也算是看不下去了。

姜雨荷拂袖護在了許文淑的身前,許文淑急忙的說:“孃親,這兩個人以大欺小臭不要臉,他們想殺我。”

那兩人看著突然出現的聖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們玉衡山是欺我儒家文廟無人,還是想滅了我許家?”

那兩人感受到了濃厚的殺氣,他們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儒家聖人發起火來居然會如此可怕,兩人下意識的握緊了劍柄。

“今日之事我姜雨荷記下了,來日定將去玉衡山討教一番!”姜雨荷沒有給那兩人解釋的機會,手指開合之際,一尊巨大的百丈法相自天地間幻化而出,其頂天立地如同山嶽般遮天蔽日,散發著不低於雲端境的強大威壓。

“滅。”姜雨荷緩緩的動了一下嘴唇,身後的數道金色劍氣向兩人斬殺而去,其殺力之強悍,出劍之迅速,居然在眨眼間便將那兩人斬的灰飛煙滅。

姜雨荷將許文淑抱在了懷裡,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快哭。”

許文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姜雨荷用力的拍打了兩下她的屁股,她好像明白了孃親話中的意思,突然戲精本精的哭了起來。

“孃親,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許文淑嗚嗚的哭著,姜雨荷抱著許文淑往家的方向走,“孃親,我腿疼,我頭暈,孃親我是不是要死了...”外鄉人和鎮上的居民看著這對母女,女兒可憐兮兮的,母親怒髮衝冠火冒三丈,前一段時間和姜雨荷切磋過的幾人背後直冒冷汗。

李守夜還在賣力的奔跑著,他倒沒有像許文淑那樣輕鬆,似乎每用上一張符紙身體的消耗都加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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