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聯賽初賽還有3天,籃球社團活動室,全體社員齊聚一堂,搬好小凳子排排坐,屋裡除了緊張的氣息,更多的是漢子們的汗臭味。

在活動室的正前方,立著一塊白板。白板上塗鴉著初賽的排序表和某些注意事項關鍵詞。

安然手持教鞭,表情嚴肅地站在白板旁,給隊員們講解即將開始的作戰安排。

為什麼是小助理在主持,而不是隊長,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下文很快會公佈答案。

安然的教鞭指著黑板上的賽事表:“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年我們省初賽方式進行了改革,沒有采用往年的積分制,選出全年積分最高的8支隊伍來打迴圈賽。而是選取32所高中,直接舉行淘汰賽。總共要經歷5場,才能奪得全省第一。當然,我們的目標的排名前二,拿到前去帝都的入場券,所以連贏4場就行。”

話到這裡,安然用教鞭敲了敲白板:“請大家聽清楚。淘汰賽!連贏4場!中場輸任何一場,我們都會直接滾蛋。”

安然的目光斜瞟向白板旁邊的角落,許多背對眾人,頭對牆,抱著腦袋,縮成一團蹲在那裡,頭頂上還有一團烏雲在下雨。

安然拿起一支紅色的白板筆,在賽程表上畫圈:“得益於某人抽籤的【好運氣】,我們第一局,將對決去年8強中的第四名。第二局,將與去年8強裡第五名和第六名中的優勝者交手。然後,不出意外的話......”

屋子角落許多頭上的烏雲開始打雷閃電,燒焦了他本就不多的頭髮。

安然給賽程表上的另外兩隻隊伍畫上五角星:“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我們會和去年的第三名相遇。因為他之前的對手都不是往年入圍過8強的學校。如果我們足夠幸運打贏去年的第三……為什麼說要足夠幸運呢?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打贏過這所學校,只不過去年運氣好,輪迴賽勝利場次和他們一樣,但淨得分數比他們高1分。言歸正傳,打贏他們後,就會與去年的全省第一爭奪唯二的入場券名額。”

安然把長長的教鞭收短,拿在手中把玩,於白板前來回踱步:“不得不說,某人抽籤的手氣真是【武運昌隆】,前四輪就把去年一三四五六名全給遇到了。對面那一隊就運氣可就【差多了】,最牛掰的隊伍也不過是吊車尾的七八名。這手氣,一點兒體育精神都沒有。”

眾人仇恨的目光“唰”的一聲望向牆角。

許多頭上的烏雲下雨嘩啦啦。

安然:“當然,我們不是要怪你,不會說你是【黴冬瓜】、【該背時】、【黑煤球】、【倒黴蛋】、【黑手黨】、【非洲來的酋長】。你千萬別自責哈,包拯君。”

安然說完這段話,大夥兒似乎聽到烏雲下邊傳來“嗚嗚嗚嗚嗚”的聲音。

“廢話說了一堆,我們切入正題吧。”安然鬆開白板的固定螺絲,把白板前後倒轉,後面寫著一行行文字,“依靠我們的硬實力,要打入複賽,風險大、難度高。我建議硬拼的同時,用計智取。”

蹲牆角的許多轉頭,眼裡冒出一絲希望之光:“用計智取?”

安然把工具人肖百萬拉到身邊:“由於有他的存在,給我們【智取】提供了條件。”說完這句話,他又把工具人推開,“他存不存在也不重要,他的錢給我們【智取】提供了條件。”

安然教鞭敲打著一行行的文字:“作為社團助理,安然不才,有上中下三策。”

眾人表示洗耳恭聽。

安然:“下策簡單粗暴:我們可以使用【賄賂裁判】、【收買球員】、【下毒棄賽】這種基操,也可以使用【讓對方王牌球手沒法上場】這種進階手段。”

許多:“前面兩條基操都太糟糕了,【讓對方王牌球手沒法上場】這條聽著好像還有點兒可能性,細說一下。”

安然:“敲破頭、擰斷手、掰斷手指、打斷腿。”

許多:“......”

陸千川都聽不下去了:“安然,你的【下策】是不是也太下三濫了,這都違法了。”

安然藐視陸千川:“考試作弊抄我答案把名字都抄上去的違法分子預備役,也好意思說我下三濫?”

陸千川:“考試作弊又不違法。”

安然:“高考作弊入刑。”

陸千川:“……”

許多插話:“安然,你的【下策】真使不得,太暴力。”

安然:“那可用我的【中策】,雖然效果沒有【下策】那般直接,但必然也有效。”

許多:“願聞其詳。”

安然:“【中策】曰:【人言可畏】。譬如三日後的首戰,裁判員是誰,我們已知曉。則則以僱傭水軍,在網路上製造輿論,說他收了對方的錢,要在比賽裡吹黑哨。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各大社交平臺和論壇海茫茫的一片通稿,在輿論壓力下最容易自證清白的辦法就是迴避換裁判。”

許多:“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安然笑:“換上來的新裁判無論怎樣也會有心理壓力,判決稍微對對手有利,就得考慮自已會不會也被捲入網暴旋渦。屆時只要的球員不要做得太過分,大機率裁判會睜隻眼閉隻眼。”

陸千川:“貌似,這投入產出比不高呀。”

安然:“【人言可畏】是一套組合拳,不僅要打在裁判身上還要打在隊員身上。”他拿起一張對手的球員名單表,“這是他們球員的基本資訊。我們可以花錢僱人去查閱他們的社交賬號,我就不信每個都乾乾淨淨。肯定會挖出些東西來。輕則是不當言論的嘴炮,重則就像陸千川那樣在手機裡存自已的倮照。”

全體球員望向陸千川,陸千川汗顏,同桌又把自已給賣了。

安然攤手:“我們也不是要威脅他們輸球之類的。大不了留個言,恰好在比賽的時候對外公佈罷了,你說當事人會不會有心情打比賽呢?從裁判到隊員,心理戰雙管齊下,優勢在我。”

許多感慨:“安然,你好毒啊。”

安然:“如果隊長你覺得這也毒了,要不,聽聽我的【上策】?”

許多搖手,眾隊員搖頭。

許多:“還是不用安助理勞心了,你和肖百萬幫我們洗洗衣服、安排安排行程,就足夠謝天謝地了。”

安然問眾人:“你們確定要硬剛?”

許多:“當然要硬剛!要贏就得憑實力,靠陰人的手段,就算贏了也抬不起頭,大夥兒說是不是?”

眾隊員:“是!”

安然毫不掩飾地藐視眾人:“根據我的估算,你們連贏4場的機率不到20%,身邊有錢有法子,居然不用。哼,自不量力,我倒想看看,是你們用奇蹟打我的臉,還是現實用殘酷打你們的臉。”

“肖百萬,我們走。”安然招呼他的小跟班離開。

“安助理,你的演技好拙劣。”有隊員笑道。

“就是就是,這激將法也太直白了。”有隊員附和。

“一點兒也不高階,甚至還有點兒中二。”有隊員補充。

“這些想讓我們團結振奮的小花招和你學霸人設不匹配啊,安助理。”有隊員調侃。

大家一陣快意的笑,都清楚安然方才所言意欲何為。

安然臨走前也輕蔑一笑,不知是在掩飾自已的中二行徑,還是別有用意,反正笑過之後,就翩然離開了。

眾人討論著安然不入流的激將法。許多振臂一呼大家勢必拼盡全力,連搞後勤的同志都替我們上戰場的將士擔心,絕對不能辜負了夥伴,是不是?!

在大夥兒的誓約聲中,只有隊裡另外一位學霸陸千川若有所思。他了解安然,刀子嘴豆腐心是事實,但他行為做事不會如此膚淺,必然另有深意。

——劇透小劇場——

安然帶著肖百萬離開,兩人走在返回教學樓的路上。

肖百萬疑惑地問:“安然~~你讓我辦的事兒,還繼續不?”

安然一臉正經:“當然要,你繼續。”他暫停腳步,仰望春色天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願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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