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定心遊移玲瓏面
鳳雨璇見來人是個小太監有點奇怪，原先來和她對訊息的都是綺麗。
她壓下疑惑看著面前的人問到：“言羨歌讓你來是做什麼的？”
小太監一拱手低頭回到：“皇后娘娘讓綺麗姑娘轉告小的，說澄大人約鳳姬申時在金玉樓見面，說澄大人那邊有行動請鳳姬去。”
鳳雨璇心下一動，讓琦希給那個太監一袋碎銀，說是辛苦費，沒等小太監推辭，琦希就很有眼色的把人送走。
送走來福後琦希回到後院跟鳳雨璇彙報：“小姐，若萍小姐在偏殿等你呢。”
“千若萍來了？”鳳雨璇聞言心情好了不少，把琦希打發到一邊自已小跑去偏殿找千若萍。
“雨璇，我聽父親說今日朝堂之上，北冥大人向聖上求賜婚給你和北冥司了。”千若萍在鳳府的偏殿裡拿著茶與鳳雨璇閒聊，千若萍她還是很喜歡鳳府的茶，鳳丞相可是皇帝身邊的心腹大臣，什麼好東西皇上都能給鳳丞相留一份，茶更是絕品。
“是啊，好在父親替我婉拒了。”鳳雨璇點了點頭道，看著千若萍對茶這麼愛不釋手忍俊不禁：“你乾脆住鳳府得了，省得還要來來回回就為了喝這點茶。”
“也不是不行，不過北冥司對你倒是一片痴情，鳳小姐豔福不淺啊。”千若萍打趣到：“這都求幾次了，還這麼執著。”
“別笑我了，北冥司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並非是他的良人。”鳳雨誠有些無奈說道：“我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千若萍聞言只是笑笑不說話，內心不得感嘆鳳雨璇的單純，即便從小就認識又如何，北冥司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因為喜歡這個人鳳雨璇而求婚的，明擺著是喜歡她的身份。
當今鳳丞相在朝廷上深受聖上器重，且鳳家小女兒在後宮被皇后扶持正得盛寵，在這個各個大家族要和鳳家攀關係的時候，北冥大人靠兒子和鳳雨璇是發小，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不稀奇。
北冥家在和蘇家爭左丞相的這個時間段向鳳家大小姐求婚，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好在鳳丞相也不是個吃素，怎麼可能讓女兒嫁給一個居心叵測的人。
也不知道鳳雨璇知不知道這些，畢竟當局者迷。千若萍內心正感嘆這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怎麼可能會有人清清白白的出來。
“鳳公子呢，他怎麼不在府中？”千若萍放下茶低頭拿點心好奇問到。
“次次來都要問問鳳千錦，你不會是對他芳心暗許了吧。”鳳雨璇還記得剛剛千若萍拿北冥司打趣她，這次可讓她抓到機會反擊了。
“嘖，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跟鳳丞相告狀。”千若萍嗔怪到，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好好的，次次來都看不到鳳千錦，不知道的還以為鳳丞相就你一個女兒呢。”
“軍中急告，兄長他去處理軍務了。”鳳雨璇樂夠了放下茶解釋：“最近邊疆好像不太平，匈奴人蠢蠢欲動，可惜我一個閨閣女子也幫不上兄長的忙。”
千若萍聽到鳳雨璇說自已是閨閣女子時挑眉看了她一眼，隨後開口道：“那不如你我去大佛國寺去為鳳公子祈福吧，畢竟是國寺很靈的，保佑鳳公子平安歸來。”
鳳雨璇卻搖搖頭：“算了吧若萍，今日乏了，來日再去國寺吧。琦希，送千小姐離開。”
“是”琦希點頭回應看向於若萍伸出手：“千小姐，請。”千若萍頷首起身隨琦希離去。
“小姐，你為什麼不和千小姐去為鳳公子祈福啊。”琦希送千若萍離開後回到偏殿疑惑的問鳳雨璇。
“只怕是會有去無回。”鳳雨誠輕嘆。
“什麼？！難道千小姐想要害你？！”琦希聞言震驚的無以復加：“怎麼可能！千小姐她……”
“行了，沒說她想害我。”風雨璇打斷琦希：“停止你的想象。”
琦希不理解，但是她很聰明的閉上嘴不再詢問。鳳雨璇手則是搭在桌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千若萍不能害她，但暗衛給自已發的情報又不會出錯。大佛國寺藏著殺手，很明顯衝著鳳家來的。
千若萍在這個時間點帶自已去國寺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巧合，只是單純想去祈福。二是被人當刀使了，去了她也會被殺。
至於千若萍是存心想要自已死……暫時沒想到什麼動機。鳳雨璇揉了揉太陽穴不再多想。
“罷了，你先下去吧，快到了去鳳凰冢祭拜祖先的日子了。”鳳雨璇擺手提踝走到屏風後面換去繁華的衣服
“是。”琦希走出偏殿後宕機的大腦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這，祭拜的日子不還有十幾日嗎？琦希側頭看了偏殿一眼，算了算了，大小姐的心顯不是我等凡人所能猜測的。
待琦希走運後鳳雨璇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擦去臉上的胭脂粉黛，帶著二兩銀子溜出了鳳府。
鳳雨璇費勁從鳳府大院翻牆出去，落地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她前幾天進宮和言羨歌閒聊，言羨歌知道她的經歷和她對花神的執念，於是告訴她了流月組織，並給她牽線，約澄在找個時間和她見一面。
如今言羨歌派人告訴她澄要和她見面，她有點意外，不過能見面就說明合作有戲，鳳雨璇慢悠悠的在長街上逛，去約定好的酒樓。
“哎那個小乞丐，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鳳雨璇剛走進金玉樓門口，就被酒樓裡的一個小二攔了下來，身為鳳家大小姐哪裡見過這樣對她的人，她蹙眉看著攔著她的小二冷冷開口：“這裡就是這麼招待客官的嗎？”
“你個小乞丐算是什麼客官？你知不知道我們金玉樓的食品的價格嗎。”酒樓小二滿臉鄙夷看著丫鬟扮相的鳳雨璇：“最便宜的菜都需要五百文，你出去乞討一天你都沒有五十文吧？別在這打擾我們做生意。”說著酒樓小二把鳳雨璇往外推。
在小二的手即將碰到鳳雨璇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握住小二手腕，酒樓小二掙扎了一下發現對方力氣大的驚人，有些詫異的他抬頭看去只看到一個帶著紗網斗笠蒙著面紗的人。
那人清冷的聲音很是好聽：“你是新來的吧，她是我的客人，你沒權利攔下。”
鳳雨璇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她認出了這個斗笠，不出意外這個人就是澄。
本來不想管這裡的掌櫃聽到這個聲小跑過去，把那個還要繼續說的小二拉走，一副諂媚的笑容看著那個蒙面人
“這不是澄大人嗎，實在抱歉，這個新來的不懂規矩衝撞了您，這頓小的免單了，大人可不要怪罪。”
“張老闆可要管好自已手下的人。”被稱為澄大人的蒙面人淡淡開口：“這位小姐是我的貴客，我們還有要事相談，你們不必過來。”
語畢便拉著鳳雨璇去了二樓的包房。“你就是澄？”鳳雨誠見兩人在這尷尬坐著也不是個事，於是率先打破僵局。
“鳳家大小姐，為了出來見在下打扮成丫鬟，真是令在下甚感榮幸。”那個人說著將面紗斗笠盡數摘下，露出自已真實面貌。
鳳雨璇看著面前的女人並不感到驚訝，從她聲音判斷性別太簡單了。
她來赴約只是為了她身後的組織，這些天的飛鴿傳書她已經給夠了誠意。
“澄，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與你們達成合作 。”鳳雨璇需要言若澄身後的流月組織，但是她又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鳳雨璇很清楚自已想要的什麼，也明白流月組織會帶給她多少便利，所以要拿出籌碼來換取合作。
“我叫言若澄，你依然可以叫我澄。”言若澄回應到，像是隨口一問：“我沒想到，你就是當今鳳丞相的掌上明珠，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們合作是與虎謀皮？”
言若澄？她和言羨歌有關係嗎？鳳雨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富貴險中求，我只想要達成我的目的，過程如何我並不在意。”鳳雨璇淡淡道：“而且，你們組織也需要我這種身份的幫助不是嗎？”
言若澄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果然是鳳府千金，你說的很對，流月確實需要你提供更多的情報與便利。”言若澄說著將一塊小玉佩遞給鳳雨璇，解釋道：“這是流月組織的信物，有此物你可以在大部分繁華的城郭出行不受限制。”
“看來你們人不少。”鳳雨璇感受著玉佩的質感，是純翡翠的。
“不過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了而已。”言若澄笑著伸手：“我們會成為最好的合作伙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