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到資料室門口想要像昨天一樣繼續裝訂案卷,卻被匆匆趕來的同事攔住

“楊法官,您終於來了!”

“怎麼了?”

這個季節溫度還挺涼爽,可面前的人卻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顯然是十分著急

“就楊先生知道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杜小姐的事件嗎?就是…”

“你直接說”我看他努力想要跟我從頭開始介紹原委好讓我做心理準備的樣子,我的右眼皮不由跳了多下

“好幾家報刊聯名想要您去接手這案件!”他將這個毫無徵兆的炸裂事喊出,像是總算把心裡的巨石卸下,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但是…

我大腦空白一瞬,深吸口氣,儘量平靜地摘下徽章,也儘量壓下聲線的顫抖:

“我自願停職一天接受調查”

到底誰這麼沒腦子啊?!我是造孽了?這是能用腦子想出來的主意?根本就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啊?!

我立刻就轉向去茶水間等待,卻哪曾想被忽然叫住:

“楊法官無需如此緊張,您歷來公正嚴明,賺得稱讚無數。有人想讓您接手再正常不過,不是麼?”

我竟不知道張柏青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如果那些報刊人員真有來這的話,那他的出現好像沒什麼驚訝的?

他看似悠哉地走來,端得一副人樣,指尖夾著一根燃燒的煙,明知故犯地朝我接近:

“當然,為了幫助楊法官繼續保持這麼好的名譽,我想請您一同前去旁聽審訊,您應該不會拒絕吧?嗯,楊大人?”

我正快速運轉腦子想著怎麼推拒比較好,他已經沒耐心了,半垂著眼玩昧地給我一個莫名意味的眼神。我下意識地要往後退,卻還是被煙霧矇住視線

我被嗆得止不住地咳,模糊間聽到張柏青低聲哼笑著假裝關心:“楊大人,您還好嗎?”

…我說不好能不去嗎?

這真的就只是想想而已,我還是儘快恢復過來保持假笑:“那就多謝哥…張局長了”

他滿意地頷首,邁著大步向門外停著的車走去。我無奈地跟上,路過警衛崗時還接收到警衛含著歉意的眼神。

其實也沒啥事,要不說張柏青指不定有點大病呢?敢想剛那行為是他愉悅的表現?

否則我早踹過去了

不過他這是尋到了什麼線索?

說實話,我的期待值真不高

在他無聲的催促下,我有點心不在焉地坐上車後座看著窗外各種尋思。

“走吧”

“嗯”

說實話,司機的聲音毫無什麼特別,聽著也並不耳熟,全然是陌生的。可響起的瞬間我一激靈朝前座看去,可惜我這角度看不到他的臉,也就無法判斷這忽然拉緊的警械意識是出於職業第六感還是反應過度,甚至都想不清楚存在這行為的動機。

而且張柏青也沒反應,使喚得異常自然的模樣

最後我只能寄希望於是我最近太緊張了

車一路暢通無阻,本來今早還人滿為患的街道清淨了許多,如果能忽略散落的被踩得看不出內容的報紙等一地雞毛就更好不過,繼續行駛下去,偶爾還能看到有人正在收繳那些“語不驚人死不休”報紙的情景。

“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下,貿然傳播未經證實的訊息是不被允許的。我想楊法官應該能理解吧?”

張柏青猝不及防地開口,我懵了半會,沒有搭話。

別誤會,沒其他原因,我收回這車開得很平穩的詞,可能是我太久沒坐車而且這車座用了太多皮革加上透氣度真不好,為保持體面我只能在座位上閉嘴僵坐,下車時很明顯能感到整個人都是發麻的。

不過這也正好給我理由比張柏青慢一步下車,趁此機會掃了眼司機正面,可惜他低頭埋在陰影中看得不甚明晰。

然而還算幸運的是即便如此我也能確定我的確不認識這人

應該是錯覺吧

暫且忽略這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我暗自放鬆順帶無辜地回視張柏青:“走啊哥,不是你要我來的?不該是你帶路嗎?”

張柏青斜我一眼沒接茬,自顧自地轉身也沒管我有沒有跟上。我見狀輕笑了下,欲抬步又還是出於防範回看那輛車,但意料之中的沒有異樣

倒是這地方裝修風格森嚴得很,連被窺視感也濃重許多。先是一片無暇的白,隨後是界限分明的黑與灰,平添幾分肅穆。沿途七拐八繞,光線幾次反折射後也逐漸消逝昏暗,等接近目的地時,更是陰冷散涼氣,令人發毛。

直到張柏青將我帶到一處開著的房間前,在他的默許下,我略好奇地往裡看了眼,房間按氣氛來講可以分成兩半,一半歪坐著兩個負責問話的警衛,見到張柏青時瞬間意圖彈起身迎接,又被他瞪得縮回去,只好端得板直;至於另一邊,我轉移視線,頓時有點驚訝,居然是那個小記者?!

此時小記者蔫噠地待在椅上,不過乍看雖然衣物凌亂點,但也沒外傷

所以發生了什麼?我忽覺我好像錯過了些很有意思的事

“你們準備好了就開始,別幹愣著!”

張柏青不耐地厲喝,那兩個警衛立刻不敢再暗嗖嗖地瞧,一個翻著本子拿著筆,另一個清了清嗓子嚴肅道:

“現在我問你一句答一句,聽明白了嗎?不準瞎編!”

小記者看著似乎想反駁,但最後還是蔫下來,小聲應了句是

見此場景,我忍不住瞄了眼張柏青,似乎有點理解他為什麼會一進來周身氣壓就開始降低,作為官門代理人,要不是副本時間不夠,他絕對會先來個從上到下的風氣大整頓。就算實在不行,也得自已在旁盯著使審訊過程儘量貼近程式正當

就像現在這樣

“你是什麼在時候進去花樓的?”

“…昨晚”

“說全了!別忘了你的同夥可是在另一個房間裡!”

“昨晚和前天晚上…”

“你拍的就只有這些照片是吧?核對下”

問話的警官把幾張洗出的照片拍,啊不對,在上司的無言注視下緊急改拍為放在小記者身前的小桌上。

小記者倒是很認真地一張張仔細地檢視,接著肯定點頭:

“是的”

照片?是關於花樓嗎?

我下意識望向張柏青,但他表現得非常平靜,顯然對照片的內容瞭然於心,也沒有展露給我看的意願

我現在是真鬱悶了,好傢伙,我懷疑現在所有玩家中就只有我是不瞭解情況的,雖說法官在接受案件前為避免主觀印象干擾故不能在一個案件證據收集了結前進行接觸,但這是在遊戲裡啊,難不成真要我到最後時機躺贏?!我什麼時候這麼有福氣了?

接下來的問詢就都沒有什麼可注意的地方,我終於無可奈何地轉向張柏青:“哥哥?你真不打算讓我有點參與感?”

“…跟過來”

他最後看眼屋內確定不會出現其他意外狀況後,才往走廊深處走去

果然還是這個稱呼有用,我一邊跟上一邊腹誹著

莫名想起初次見面時,我實力還沒現在強,按理來說他絕不會多跟我說一句話,可是他就像有大病一樣,明明在我說合作等相關事宜時連做個聽的假樣都不願,偏偏在我學著別人叫他張兄來了句:

“叫聲‘哥哥’來聽聽?”

?我明白當時他是嫌我能力不行故意戲謔,但畢竟我有求於人對吧?

“…哥哥”

“再叫一聲”

6

但其實後來我發現確實挺有用的,當然,如果能一直這麼有用的話,我倒也不介意當只母雞每天“咯咯”

只是可惜,“如果”後面加的都是屁話

算,這些先丟一邊

我皺眉看著照片,它們來自從各個角度,雖說也能看出拍攝者已經非常努力,但還是很難看清細節,唯一最直白的是木地板上的一堆模糊血塊和尖銳碎片劃擦地板的痕跡,旁邊還有一個由深到淺的長刻痕。

“這都是那個傢伙拍的,可真有膽子,敢在出事頭兩天晚上潛進去”

我聞言略奇怪地瞄了他一下,又默默收回目光不語

你就沒讓人看著嗎?

這種現場不應該把守得很嚴的嗎?我記得那個小記者的體型,不算瘦得麻桿一樣但如果說是能比得過經訓練的成年人的程度就有點誇張了

所以不會是張柏青故意放人進去好玩個順手牽羊得來全不費工夫吧?或者說真的是因為他的手下能力不行?

我再次試探著偷瞄向張柏青,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我覺得八成是後一種可能。

那我可就好奇是他手下的哪位能把這個漏洞補好,還撈了把功勞(暫且算它是)

不過他現在大機率不會告訴我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神職:最強劍魂,我開局即是無敵

鑫空

恍然無措才錯過

戀雨知塵

千幻變之王爺請走開

飛羽琉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