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直播曝光鍾離真實身份！

第二天，凝光便依約送來了用於製作「手機」的摩拉。

足足有3000w。

據押送的千巖將士說，這些摩拉都是自黃金屋直接運送而來。

而說書人洛辰則是站在整車金光閃閃的摩拉麵前，悠悠嘆息：

「哎呀呀，我先盡力試試吧，要給璃月每個人發一臺『手機』，這還遠遠不夠啊。」

「是！凝光大人有令，只要大人有需要，我們可以再去黃金屋調摩拉，大人的原話是『要多少給多少』。」

要多少給多少。

這就是上輩子傳說中的「財務自由」嗎。

不過說起來，「撲克會」成員的培養都需要摩拉，而且未來也要考慮到擴編。其實3000w摩拉，真要用起來還是很快。

就這樣，說書人洛辰在他的「洞天」搗鼓了幾天，製作完成了第一批「手機」，並委託玉海亭分發給璃月的民眾。

隨後，就到了說書人洛辰首次直播的時間。

在直播間裡，除了洛辰之外，還有一個人——巖王帝君。這就是他們之前的約定。

「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田鐵嘴說書』」！

「今天是我們首次以線上直播的形式與各位觀眾見面！」

「今天的說書，是由『三碗不過港』酒樓出品。在這裡要特別感謝萬民堂、寒鋒鐵器、不卜廬、琉璃亭的友情贊助。」

「在今天的說書節目開始之前，請允許我為大家介紹今天的特約嘉賓。」

「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

「鍾離先生樣貌俊美，舉止高雅，更擁有遠超常人的學識。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如何，但是他所掌握的璃月傳統勝過任何一個學者。他坐鎮『往生堂』，能行天地萬物之典儀，任何事情只需交到他手裡，便能後顧無憂。」

隔著螢幕，胡桃正聚精會神地觀看，竟然發現今天的嘉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鐘離先生。原來，一直以來看起來神秘莫測的鐘離先生，竟然就是我們璃月的巖王帝君，小小的往生堂簡直就是揚眉吐氣。唉，如果爺爺知道該有多開心啊！

嘖嘖嘖，這個鍾離我記得，以前每次來買東西從來不帶錢，也虧得他，總能找到人替他買單。原來是帝君啊，這就解釋得通了。據說就連摩拉也都是他造的。

而更多的民眾則是一副狂熱的姿態，朝著螢幕頂禮膜拜。因為他們知道了，眼前的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俊美男子，竟然就是帝君的化身。

帝君化身普通人一直在保護大家啊。感動嗚嗚嗚。

螢幕裡仍在繼續：

「鍾離先生博古通今，學識淵博，特別對於璃月的歷史很有研究。」

「慚愧慚愧。」鍾離優雅頷首。

「今天就由我們為大家講述：璃月的歷史故事。」

「璃月，是一片被上天所厚愛的土地。」

「在無法追憶的古代，璃月以西的荒原曾有天星墜落，衝擊形成宏大深邃的巨淵，美玉金石從中生長而出，取之不竭。」

「當時的巖王帝君尚且年輕，也還沒有被天理賜予「巖神」的權柄。他被稱為「巖之魔神」摩拉克斯，他來到璃月，使得海潮退去、天衡山佇立，也將水災鎮壓。於是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帝君執翠玉琢成之劍行走大地。」

「帝君與仙人簽訂契約，建立起了名為『璃月』的國度。」

「說到這裡，倒是想請教鍾離先生。」

「知無不言。」

「帝君當時為什麼給我們的城市取名為『璃月』呢？七國之中，感覺我們的名字最有詩意，也最為響亮。」

「巖間琉璃雲間月，是我們這片土地恆久長存的意象。同時，璃月也是『立約』的諧音，喻意璃月乃是契約之國。」鍾離娓娓道來。

螢幕外的圍觀群眾聽到鍾離的回答，都爆發出嘖嘖的稱讚。不知道是哪個圍觀群眾率先發現了彈幕功能，漸漸地圍觀群眾都在螢幕上用彈幕互動起來。

「巖間琉璃雲間月，我大璃月不愧是詩的國度，就連名字也這麼富有詩意！」

「原來璃月還有『立約』的意思！契約既成，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這是我們作為契約之國的子民，從小聽到大的話！」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夠聽到帝君大人親口解釋璃月的含義，簡直就是見證歷史了！這個說書人可太牛了！」

「哦，鍾離先生果然博學多識，像這樣的解釋我們簡直聞所未聞！」說書人說，「不過，我倒是聽說過另外的一個版本。」

「傳聞中，建立璃月的時候，巖王帝君還年輕，那個時候他遇見一位女魔神，塵之魔神歸終，兩人互相之間都暗生情愫。璃月的璃其實是來自一種名為琉璃百合的花，因為帝君和塵之魔神初次相遇，正是在一片琉璃百合盛放的原野。」

鍾離的面色平靜有如古井不波，淡淡回答：「這個說法我並未聽說過，不過倒甚是有趣。」

說書人繼續追問：「傳聞還說，璃月最初的版圖主要在歸離原附近。『歸離』二字，其實就是從帝君和塵之魔神兩人的名諱各取了一個字……」

此時，螢幕之外的圍觀群眾們的吃瓜熱情已經徹底被點燃了，彈幕討論十分熱烈。

「什麼？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七情六慾的巖王帝君其實是有官配的？」

「歸終、鍾離，歸離原……原來這裡竟然是他們的定情之所。」

「塵之魔神歸終，她也位列仙班嗎，為何我們沒有聽過她的名字……」

螢幕內，鍾離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塵之魔神歸終，我確實曾在一些古籍中看過關於她的記載，但是沒有聽說她和帝君還有親密的關係。以普遍理性而言，還是不要在公共平臺傳播這些未經證實的傳聞的好。」

彈幕繼續討論：

「誒？帝君竟然否認了！」

「雖然不應該懷疑帝君，但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期待後續的劇情發展，會不會出現帝君和歸終牽手畫面，那就妥妥實錘了！」

此時，說書人洛辰輕搖摺扇，微微一笑：

「鍾離先生，說起來，我還真有當年帝君與歸終處朋友的證據。」

「各位觀眾請看，璃月初創時期的珍貴畫面。」

螢幕中出現的，並非是如同往常一樣的影像畫面，而是一副畫。

畫上是漫天遍野的琉璃百合，彷彿正在歡欣地歌唱。而在畫面中間則是一男一女牽手的背影。

「鍾離先生，對於這幅畫你怎麼解釋？」

「這個畫能說明什麼呢？這只是一幅畫而已。雖然這幅畫作得不錯，但是並不能說明帝君和歸終之間就是……確有其事。」鍾離保持淡定。

「噢噢噢！」說書人表情浮誇，「我都沒有告訴你這幅畫畫的是帝君和歸終，你怎麼就知道了。」

「說起來，我感覺鍾離先生的背影和畫中的男子頗有幾分相似。」

鍾離一臉的「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的表情，但嘴角竟然能保持禮貌的微笑。

不愧是經歷了八千年風霜的老油條，臉皮修煉得只怕比層巖巨淵的巖塊還要厚實。

「那麼，鍾離先生，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巖王帝君嗎？」說書人的雙眼直視鍾離。

螢幕外的吃瓜群眾此時也分外緊張，他們中有不少人都觀摩了鍾離大戰若陀龍王的影像。畢竟這個影像是手機中唯一內建預載的影像。很多人在第一次拿到手機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把這段影片點開，並且懷著巨大的震驚看完。

而在那些等待說書人直播的時間，人們也習慣把手機中唯一可以隨取隨看的影片看了一遍又一遍，都快盤出包漿了。

儘管手機只是發了短短几天，但是在璃月的民眾心中，那位往生堂的神秘客卿其實正是巖王帝君在凡塵的化身，這一觀念可謂已經根深蒂固、深入人心。

所以，現在當說書人正面詢問鍾離這個問題，人們難免會感到有些緊張。

如果他直接承認，固然是磊落得讓人欽佩，但是以後只怕也很難再用鍾離的身份行走下去。

如果他不承認，那麼契約之神說謊這個事，性質就格外嚴重了，簡直可以說有動搖國本的危險。

這麼一想，圍觀群眾中的有識之士，甚至覺得說書人的問題是否過於無禮了。

但是，鍾離畢竟是鍾離，人老成精的鐘離。

他悠悠地說：「我是巖王帝君。」

螢幕之外，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