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緩緩地坐起身,思緒飄回剛才與何晏的互動。她回想起何晏的反應,並未見對方有任何生氣的模樣。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向晚心頭一驚,趕忙拿起手機檢視。螢幕上顯示著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她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決定結束通話這個電話,並將其拉入了黑名單。

這一舉動讓她的煩躁情緒更加嚴重,原本還殘存的睡意也被徹底趕跑。

她起身走出房間,目光投向陽臺門。她走過去,靜靜地靠在欄杆上,任由夜風輕輕吹拂著她的長髮。

她的眼底透露出一絲深深的落寞,彷彿所有的快樂和溫暖都已離她遠去。

她摸了摸自已的手臂,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她不自覺地將身體縮了縮,試圖尋找一絲溫暖。

這一舉動讓她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但內心的寂寞和孤獨卻依舊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那些消極的情緒始終揮之不去。

“你有病?”

“?”

向晚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突然聽見一陣生聲音傳來。她回眸望去,只見何晏正朝她走來。

他的出現讓她感到有些意外,難不成他也失眠了嗎? 何晏走進陽臺間,看著向晚發呆的樣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他輕輕走到她身前,伸出手,輕輕地彈了彈她的腦門,“大晚上不睡覺,就是來這吹風的?”

這一舉動讓向晚回過神來,她瞪大眼睛看著何晏,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嘴。

向晚捂著那仍在作痛的額頭,眉頭緊鎖,一種難以名狀的痛楚在她腦海中蔓延開來。

她本能地微微點了點頭,彷彿在回應著某種無形的疼痛,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試圖將那股痛楚從腦海中驅散。

她的手指輕輕地按在額頭上,試圖緩解那股疼痛,但那股痛楚卻像一股洶湧的潮水,不斷地衝擊著她的神經。

她感到自已的頭腦彷彿要爆炸開來。

何晏皺眉,“建議你去看看腦子。”

“……”

何晏收回視線,“啞巴了。”

“什麼?”

何晏:“你是不懂還是裝懂?”

“……”

向晚稍愣:“你就不能說話好聽點?”

“噢。”何晏看向她,“我還以為我夠寬闊一點了。”

“······”

向晚輕輕偏過頭,沒有再發出聲音,內心深處卻在思索著如何巧妙地讓對方沉默下來。她深知,自已平日裡總是一副“惹到我,我就懟誰”的模樣。她閉嘴,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

她和何晏同居了一段時間後,逐漸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無論何時,何晏總是習慣於深夜才入眠,而她自已若是失眠,也總能在客廳裡看到何晏隨意搭著一條毯子,安靜地睡去。

有一天深夜,向晚被一陣口渴的感覺喚醒。

她走出房間,只見何晏正躺在在沙發上,背對著她,隨意地搭著一條毯子。

她走近一看,發現何晏並不是在睡覺,而是在大晚上的閒來無事,找了部電影來看。這部電影還是由顧城江推薦過來的,顯然他看的很起勁。

向晚站在何晏背後,靜靜地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她發現,何晏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似乎正在隨著電影情節的起伏而變化。她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同時也感到了一份莫名的好奇。

她就站在他的背後這麼看了一會兒。

當時電影裡的女人邊哭邊歇歇底裡的罵著渣男,那樣子好似還喝醉了,哭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向晚不知道前面的劇情,看著有點心酸,邊出聲問了句:“這是被渣男拋棄了嗎?

聞言,何晏先是一愣,然後轉過身,看著面前這站著個人差點沒嚇的心臟病發作,因為從何晏的角度這樣看過去,現在的向晚真的就跟女鬼沒什麼區別。

緩了好一會兒,何晏才回神。

但向晚看著他這皺眉的樣子,以為是自已打擾到他了,她下意識道:“抱歉。”

“你是該抱歉。”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欠欠的,畢竟是自已打擾到人家了,“你繼續看吧。”

向晚抬腳就往廚房方向走去。

“回來。”何晏喝令一聲,“你跑什麼?”

“我沒跑。”向晚不明所以,停在原地站在光線暗處,何晏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你幹嘛。”

何晏緩緩地撐起了身子,他的手輕輕地捂在臉上,手指輕輕地揉了揉額前的碎髮,那些柔軟的髮絲穿過指縫,帶來一絲絲涼意。

他透過指縫,遠遠地望向站在那裡的人影,那人的輪廓在昏暗中若隱若現,彷彿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慵懶,還帶著幾分睏倦。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剛剛從喉嚨深處擠出,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他懶懶地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欠揍感,“我還想問問你想幹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出來嚇人。”

“?”

向晚歪頭,“我也沒幹什麼吧。”

“······”

何晏凝視著她,目光如炬。

僅僅幾秒鐘後,他便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行了,別裝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想看我,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讓你看。”

他又躺了回去,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手枕在腦後,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我覺得你有必要去醫院掛個科。”

“什麼科?”

向晚幾乎是脫口而出,絲毫沒思考就說出來了。

何晏笑笑,“腦科。”

“······”

向晚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那你敢給我看嗎?”

然而,何晏卻只是輕笑一聲,沒有再理會她。繼續看著電影。

所以這會兒,向晚還是沒搞清楚他為什麼不找頭腦的說這麼不著實際的話語來。

何晏自顧自的看了一會兒。

這是個虐心的的劇。

深夜的鐘聲悄然響起,為這寂靜的夜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幽深。

在這昏暗中,女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彷彿從沉睡中掙脫出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迷離,彷彿還未完全從夢境中甦醒。

她緩緩地坐起身來,雙手輕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涼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伸了個懶腰,試圖驅散身上的睏倦感。

接著,她開始慢慢地換衣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輕盈而優雅,彷彿生怕打破這份寧靜與祥和。她仔細挑選了一件厚實的外套,將自已裹得嚴嚴實實,彷彿想要抵擋住外面寒冷的侵襲。

當她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一股冷風吹過她的臉頰,讓她不禁緊了緊衣領。她抬頭望向天空,只見繁星點點,彷彿在訴說著夜的故事。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清新而又寒冷的空氣,彷彿能洗淨她內心的塵埃與疲憊。

她緩緩地走在夜色中,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為她的離去送行。她的身影在昏暗中逐漸遠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向晚開口:“這是第二人格?”

“我怎麼感覺——”何晏轉頭看她,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更像是酒後亂性?”

“是嗎?”向晚愣住了,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瞪大眼睛,緊盯著何晏手機螢幕上,她的目光在手機螢幕上徘徊,“那估計她前面沒喝斷片,後面發生的事肯定就都不記得了。”

“這難道不是夢遊?”

“有這個可能。”

何晏問:“你知道的還挺清楚?”

“因為,”向晚實誠道,“我就這這個毛病。”

“······”

畢竟朝夕相處,向晚從未覺得有必要對他隱瞞什麼。然而,當她看到他那驚訝而疑惑的表情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已這個習慣可能有些過於直接,甚至有些令人不安。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她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心裡不禁開始後悔自已的衝動。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她告訴自已要冷靜,要理智,不要輕易被情緒左右。她抬起頭,看著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抱歉,要是我有什麼冒犯到你的地方,見諒。”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和不安。她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待自已, “放心,大多數時候,我只是在飲酒之後才會這樣,其實與醉酒狀態無異。只是,我自已並不清楚在那種狀態下做了些什麼。而且,我會根據具體情況來控制自已,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

他聽了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但何晏的眉頭微皺,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向晚話語中的漏洞,“你怎麼確定自已很久沒犯過?”

向晚一愣,她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

“啊,”她支吾著,“因為沒有人告訴過我啊。”

何晏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所以,你是基於沒有收到負面反饋來判斷自已很久沒犯過的?”

向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深層含義,“嗯,大概是吧。”

何晏嘆了口氣,“畢業之後,你有有和人一起同住過?有人知道你有……”

向晚搖了搖頭,“沒有,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有時候瑩瑩會過來住幾晚,不過之前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

向晚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她的直覺告訴她,何晏的話中似乎在暗示。她鼓起勇氣,聲音顫抖地問道:“難道我在你面前……夢遊過?”

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陣寒意,彷彿有一股冷風吹過她的心頭。

何晏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彷彿在思考著如何措辭。向晚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感到自已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她緊緊地盯著何晏,等待著他的回答。

因為以前她是沒有這個毛病的,不知道為什麼自來到鷺城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畢竟,她夢遊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與他相處過,而且還會做一些她完全無法掌控的事情。

她想象著自已在夢遊狀態下的樣子,那種無助和恐懼讓她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不知道自已在那種狀態下會做出什麼,也不知道自已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影響。

她抬頭看向何晏,只見他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注視著自已。

又開口問道:“所以,有嗎?”

何晏反問道:“你的膝蓋還疼不?”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個事兒了。

向晚感到疑惑:“什麼?我難道還把我自已弄傷了不成,還是說是你膝蓋撞到哪了?”

何晏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鎖定在向晚身上,他的眼神銳利而深邃,確認她說的。

向晚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彷彿自已的一切秘密都無處遁形。

“……”向晚突然反應過來,頓了下,而後不確定的說了出來,“所以,你看見了?”

何晏單手撐著側臉,彎唇,輕描淡寫的嗯了聲。

對於向晚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她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她的大腦彷彿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思維變得一片混亂。

她感到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我有做什麼嗎?”

何晏微微頷首,眼神中透出一絲坦誠,他輕輕指向了某個方向:“就在陽臺上坐了會兒,然後……”

向晚此刻有些難為情:“然後什麼?不會真做了什麼……吧。”

“嗯。”何晏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你還真就對我做了些什麼。”

你倒是說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急死人了!

“做了什麼?”

何晏:“你真想知道?”

向晚點點頭。

“那我勉為其難地告訴你,但你要做好準備,別栽了。”何晏說,“你佔了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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