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寒風冰冷刺骨,讓人不禁打冷顫。窗簾飄落著,發出低沉的刷刷聲。
漆黑的室內,四周一片寂靜,只是偶爾傳來微弱的呼吸聲。
原本就睡不好的向晚被外面的動靜吵醒。
她光著腳站在房門後,遠處傳來聲響,清脆的砰砰聲。
好像是什麼東西碰撞在了一起。
向晚心裡煩躁,本就睡眠不好,這下更睡不著了。
她站在那醒了會神,有些疲倦。
想到剛剛聽到的聲音,向晚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她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在房門上停了下來。
半邊臉貼近門上,向晚隱約聽到客廳的聲響。
她把燈開啟,在光線之下,向晚臉上露出滿臉睏倦,雖然這會兒她沒有睡意,但疲態是真的藏不住,頭髮亂蓬蓬的。
向晚小心翼翼地把門開啟,從門縫瞄了一眼。
確定挖年的人之後,向晚才鬆了口氣。
剛剛的警惕感讓她在確認外邊的人是何晏後才渾身洩了氣。
她抿了抿唇,感覺下一秒要找個東西發洩一下。
大晚上的都擾民了。
她光著腳在地毯上穿好她喜歡的那雙毛茸茸兔子拖鞋,翻找找被自已不知道扔到哪裡的髮圈。
紮好頭髮後,她走出了房間。
腳下的地板發出輕微的響聲,很快何晏就向向晚頭去目光:“吵醒了?還是你失眠。”
向晚點頭,輕聲問:“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煮夜宵?”
“餓了。”何晏甩了甩手上的水,“你要來點。”
向晚連忙搖頭:“不了,我沒有大晚上吃夜宵的習慣。”
“哦。”
向晚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往杯子裡倒了開水,原本沙啞的聲音好多了,她長呼了就起,端著水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別把廚房炸了就行。”
何晏嘴角抽了次啊:“放心,炸了我配就事。”
向晚:“行,你愛當冤大頭,攔也攔不住。”
何晏端著盛好的面坐在餐桌旁。
何晏靠著椅背,懶洋洋的看著她。
向晚思索了下,又道:“你不是有房子嗎?為什麼要出來租房?”
“······”
見何晏沒回答,她又道:“哦。不方便是吧,我不該問。”
何晏感覺著面好像有些噎人,但他還是吃了下去。
聽著她在那不停的說,何晏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好奇心重。”
“也還好,畢竟我也八卦,況且,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個大少爺會出來合租,屬實罕見。”向晚解釋:“而且你放著你自已的那大房子不住能習慣和人一塊合租?”
“······”
見人沒說話,向晚又繼續叭叭:“所以,你這尊大佛真的要住字這座小廟?”
何晏放下筷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繼續在那說。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很高興,唇線也微微上揚。跟平時遇到什麼事都毫無波瀾的模樣倒有所不同。
簡直是兩個樣子。
彷彿遇到了讓她很開心,並極為能接受的事情。
卻又不好意思的表現出來。
怕惹怒了他,。
所以才這麼用開玩笑的方式說著讓他能明白自已說的話。
何晏抬眼,意味不明道:“你還挺了解我?”
向晚不緊不慢的耐著性子說:“你確定以你的經濟實力來說,還需要合租,你直接在這買一套房服都沒問題了。”
“我這不是房子被收回去了,”何晏一停,“短時間內還買不了。”
向晚又繼續說:“你開了家火鍋店和酒吧。”
何晏語氣欠揍:“那又不是我的,況且又不怎麼賺錢。”
“······”向晚還是不信:“可他們不都叫你老闆?”
“我雖然兩家店都有毒粉,但我只是幫忙看店的。”
向晚嘆氣,直說道:“那我有的時候早出晚歸,而且時間不定,很可能會影響你的作息。”
“所以呢?”何晏也不給她找機會,“那就麻煩你回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這樣我也能好好休息了。”
“······”
這人怎麼回事,好說歹說怎麼就是這麼倔呢,還槓上了。
是聽不進去嗎?
向晚扶額:“要不然,你再考慮一下吧。”
“我為什麼還要再考慮?”何晏微微眯眼,嘴角微彎:“向晚,你這趕人還挺有意思。”
向晚:“怎麼了?”
何晏的聲音冷冷淡淡,說話意味深長:“你是覺得我還會纏著你,還對你有留念?”
“······”向晚差點把水噴出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挺意外,我在你心裡是這麼個深情的人。”
“我只是在合理的解釋,你也不用太扭曲我的意思。”
“我東西都已經搬過來了,我也懶的來回折騰,就這樣吧,等找到合適的時候,我就伴奏。”何晏嘴角扯起一個玩味的笑:“希望我住的這段時間,你不要跟我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
向晚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那你什麼時候好了,就說一聲,要不然這麼大個活人不見了,我還得到處找。免的我還要吃牢飯。”
“我是小孩嗎?我倒想問問,你這麼提心吊膽的做什麼?”何晏的腦袋微微側過,散漫地看向她:“怎麼,還是說我倆的角色要互換一下?”
“什麼?”
何晏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而後,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難以忘懷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