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他,雖然他幫過自已,但這些事情還是當事人之間談比較好。

看出她在想什麼,何晏往外走,只留下原地三人莫名的面面相覷,看著他的背影,向晚把冰袋放到周沐瑩手中,就跟著何晏走了。

剩下的兩人,看誰都不順眼。

由於好奇,周沐瑩想跟上去看看,剛起身,腳不小心被椅子的桌腳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鹿巷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等人站穩後,他才鬆了手。

想想剛才還找自已算賬的人,現在變得有些狼狽,鹿向不禁低頭,手捂著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周沐瑩瞪了他一眼,噘著嘴:“有什麼好笑的!”

“是挺好笑的。”鹿巷背靠在吧檯,手肘撐在吧檯上,仰起頭,嘆氣:“哪個男人這麼暴殄天物啊。”

“?”

周沐瑩妹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當他是發神經了。

-

酒吧外,何晏把煙掐滅。

向晚推開門出來,正要看過去。

毫無防備地,何晏桀然將手上的藥扔了過來,向晚本能反應地接住了。向晚愣了下,看清上面的字“紅黴素軟膏”這幾個大字的時候,疑惑的看向何晏,她也沒有哪裡擦傷了啊。

何晏沒抬頭,垂眼,看著遠處的賣小泥人的小攤上。

出於禮貌,向晚還是說了句:“謝謝。”

何晏目光微斜地瞥向她眼神中帶著淡漠,聲音低沉:“哦。”

呃···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好些年沒見,記得最後一次見面,兩人鬧的不太愉快。

何晏目光從她臉上略過,他淡聲說:“這家酒店的老闆是裡面那位,今天這事,您和您的朋友就找他處理吧。雖然我在這家酒吧也有股份。”

向晚反應遲鈍。

一時間不太清楚。

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跟她炫耀?

所以呢?

我現在祝福還來的及嗎?

視線不免往他臉上多看了幾眼。

烏黑的秀髮與濃密的眉毛形成鮮明對比,瞳仁深邃如墨,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疏離。

他已褪去昔日的不羈,青澀的面容變得剛毅果斷,身姿高瘦挺拔,一身黑衣更顯得內斂沉穩。

說是美男。

似乎,也不為過。

“走吧。”

他的聲線和他的人一樣,冷厲帶著幾分嚴謹。

“······”

所以說,把她叫出來幹嘛,吹冷風嗎?

向晚平靜的說:“哦。”

走進酒吧。

向晚才感覺暖和一點。隨意一瞥就看到了吧檯邊溫和的一幕。

剛剛還是十惡不赦,現在怎麼倒像是剛剛熱戀的一對情侶?

果然,年輕人的世界,只有她不太懂。雖然,她也是個年輕人,但和他們可能過得不是一個年輕時代、

周沐瑩正和鹿巷說話,就看到了跟在何晏身後的向晚,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跑到向晚面前,臉上洋溢著笑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倒不像剛才那麼紅了。

向晚伸手摸摸她的頭,語氣溫和:“不生氣了?”

周沐瑩點點頭,挽著向晚的手臂往吧檯走去,邊走還邊在她耳邊附說:“他把他自已賠給我了。”

聞言,向晚停下腳步,震驚的看向周沐瑩,輕聲說:“不愧是你,速度挺快。”

“那是。”

周沐瑩傲嬌的看著向晚,頭偏向向晚,“其實,你也可以。”

“打住。”

“行吧,我不說了,省的你嫌我煩。”

“知道就好。”

兩人邊走邊互相懟,鹿巷慵懶的靠在桌沿邊上,挑眉的看向何晏:“有聊出結果嗎?”

何晏冷笑:“管好你自已吧,瞎操心。”

鹿巷歪頭,“行。”

“既然答應了,就別在動不該有的心思了,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何晏的勸告鹿巷聽進去了,畢竟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

“真是一個紳士又狡猾的老狐狸啊。”

“謝謝誇獎!”

氣氛寂靜到尷尬。

向晚和周沐瑩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人總感覺莫名的好磕是怎麼回事,向晚和周沐瑩對視一眼,看來想的都一樣。

周沐瑩默默給向晚打掩護,向晚拿出手,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把手機靠在周沐瑩的肩膀上,對著他倆拍照。

照片裡。

何晏和鹿巷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眼神交匯,彷彿無聲地在交流。鹿巷的眼中帶著一絲狡猾得逞的模樣,而何晏則是一副不近人情臉上滿臉的抗拒好像在說“老子性取向正常”。這一幕,被向晚偷偷地捕捉了下來。

她快速地按下快門,然後迅速把手機收了回去,生怕被發現。她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周沐瑩注意到了向晚的小動作,她好奇地湊過來看:“好了嗎?”

向晚趕緊把手機收進口袋裡,笑著點頭:“好了。好了。”

鹿巷和何晏的視線同時轉向她們,向晚和周沐瑩趕緊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聊完了?”何晏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向晚點點頭,她轉向周沐瑩:“我們先回去吧,有點晚了。”

周沐瑩依依不捨地看了看鹿巷,然後點點頭,跟著向晚一起離開了酒吧。

鹿巷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何晏看著鹿巷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知道,鹿巷是真的動心了。不再是以前那副花花腸子,而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成全了一段姻緣。

兩人往外走。

何晏看著向晚的背影。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沒帶任何情緒,好像一切都跟他無關。

他沒想過還能再碰見她,這次的意外,是意料之外。

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向晚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緒,雖然很短暫,但她還是看到了,是平靜。

這倒像是以前相熟的人多年後的相遇倒像是碰見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向晚恍惚了下。

突然之間,想起了他們失去聯絡之前,最後一次相見的情景。

寂靜的夜晚,月影無蹤,厚重的霧氣與紛紛揚揚的白雪共同覆蓋著這座小城。雪花細如絨毛,無聲無息地飄落,為大地鋪上一層潔白的地毯。人行街道上,明亮的燈火在霧氣中閃爍,溫暖的光芒穿透霧氣。

少年的髮梢輕輕沾染了些許雪花,睫毛上也掛著晶瑩的冰珠,他的膚色白皙透紅,然而,他眼中的光芒似乎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所掩蓋,那份熾熱與期待彷彿被無情地澆滅。

一切都如同他自作多情般,充滿了無奈與落寞。

她忘記了自已是怎麼面對何晏的。

只記得。

何晏聲音沙啞,最後喊了她一聲:“向晚。”

隨後,他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吧。”

也記得。

他放下了滿身的高傲,自比為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汙點。

“放心。”他笑,“我會退出你的世界。”

-

這一晚上,何晏都是一個鬼樣子。

整個人都冷冰冰的,像是有人欠了他錢似得。

他心情沉重地點燃了一支菸,煙霧在微風中緩緩飄散,瀰漫在空氣中。

路新走回吧檯,對著鹿巷說:“老闆,你不覺得,何老闆今天一晚上都不對勁嗎?”

鹿巷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嘆氣:“沒事別老打聽,去幹活吧。”

“哦!”

走到一半,路新又剎回來了,“老闆,你不去安慰一下?”

“他一個大老爺們需要我安慰?再說了,你家老闆我說話都得注意分寸,畢竟,有人能管住他。”

鹿巷慢慢地將口中的煙取出,隨後悠然地撥出一口長長的煙霧,“關鍵是,高傲不可一世,最後卻低到了塵埃。”

聽鹿巷說的,路新抓了抓腦袋,“老闆,不是很懂。”

鹿巷撇他:“你個榆木腦袋。”

“······”路新懵了,自已怎麼就是木頭了,他覺得自已有必要解釋一下,“不是,老闆,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雖然反應慢,但該懂的還是會的,但這跟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有什麼關係嗎?”

拿了個裝滿酒水的杯子,鹿向笑道:“說你是個木頭,還不信。”

“······”

都說了我不是。

帶著一臉問號,路新還是忙去了。

鹿巷上樓去找何晏,推開門,他站在窗前,面上情緒毫無波瀾。

“沒想到你還挺會說?”

雖然知道這房間不隔音,但沒想到這麼不隔音。

但該維持面子還是得繼續下去,誰讓他說自已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呢?

雖然這麼想有點缺德······

但自已高興就行。

鹿巷沒出聲,只是懶散地把玩著手裡的玻璃杯。

氣氛盡顯寂靜。

最終還得是鹿巷給自已個臺階下,出聲:“大爺,你說句話,能死啊。”

“這不是等你臺階下嘛!”

鹿巷無語的看著他,虧自已還擔心他來著,結果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這麼嚴肅,像是誰欠了你一樣。

鹿巷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把心裡的怒火全都給壓下去了。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要遇到你,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何晏嗤笑:“倒也是,不過這就是緣分。”

鹿巷在心裡默默地給他記上一筆,還真是欠揍。

“孽緣。”

何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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