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兒在跟花貓酒館分別以後,一個人往回走著,!!

順著前身的記憶回想著,

佐藤一家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了保險櫃裡,而外面放的都是不太貴重的古玩字畫還有些雜七雜八的物件。

而放保險櫃的地方是在佐藤的書房裡,

而書房的位置呢?

是從大門往裡第三個跨院靠北的一間房。

上面的資訊文三兒剛才並沒有透露給花貓,文三兒還想著彪爺和花貓那一夥找不到這個保險櫃,從而撿個大漏。

至於佐藤一家的死活文三兒壓根不放在心上,從穿越過來文三兒差點被日本人的飛機給炸死,回來的路上看見了太多的慘狀!

前世學歷史的時候日本鬼子犯的累累暴行,簡直罄竹難書,所以文三兒巴不得佐藤一家早點嗝屁。

在北平城裡其他的日本僑民,已經被憤怒的北平老少爺們打死打傷了不少,文三兒也打算渾水摸魚。

你要說殺人,文三兒是前世今生都沒殺過人,雖說現在是戰爭年代,但文三兒還是沒有這個膽。

文三兒本打算學其他人趁亂搶劫日本人的財物,好讓自已能在北平城生存下去。

看來現在這個計劃的變一變了,明天晚上花貓和彪爺他們一夥就要動手了,自已今天晚上得提前好好踩下點。

把撤退的路線,還有每晚打更人到達笠原商社的時間,都得摸清楚!!免的中了花貓他們的詭計。

文三兒回到自已租的房子裡,把買的東西都歸置好以後,時間都已經到了晚上的七八點鐘了。

躺在床上文三想著沒有手錶連到幾點都不知道,

以前前身文三兒聽見西交民巷鐘樓上面的時鐘響起,就知道是半夜十二點了,

可自已得去提前踩點,不知道時間可不行,而且現在外面局勢混亂的很。

大雜院的門很早就關上了,自已回來鐵定是進不來的。

不過現在是大夏天,到哪都能貓一夜。

好歹前身“文三兒”三歲以後是在乞丐窩裡長大的,自已又得到了文三兒的記憶,這點技能還是具備的。

剛想到這裡,只感覺額頭一痛,啪一聲,一隻碩大的蚊子出現在文三兒的手裡,連帶著一小攤血,叫你叮你文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叮你文爺了。

看著手裡的蚊子,文三兒無比懷念上一世,空調、WIFI、西瓜、蚊香、花露水。

這一世WIFI沒有,空調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應該有吧。

不過就算有也不是現在的文三兒能夠消費的起的,現在屋內悶熱,

不但有蚊子,還有跳蚤,頭上也生蝨子,文三兒撓了撓頭,現如今只能這樣了,等掙了錢,一定要換間乾淨點的房子。

瞅了瞅外面,該是時候出去了,在晚一會估計大門就該關上了。

文三兒起身穿上衣服,一聞這味,差點沒吐了,掙了錢一定要去澡堂子裡好好泡泡。

這前身是怎麼受得了的。

穿好衣服文三出門以後,順手把門也給帶上,不然剛買的東西被偷了,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文三兒出了大門,朝西交民巷走去,笠原商社就在那一帶,雖然現在是晚上,視線不好,但文三兒好歹拉了十幾年洋車,閉著眼四九城文三都能跑個來回。

南橫街離西交民巷走路大概得兩個多小時,也幸虧現在文三有個好身板,走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感覺到累,要是上一世早就趴窩了。

文三找了個牆角蹲下,從這正好能看見笠原商社的大門,現在大門早已經關了。

文三兒索性直接坐在地上,為免人懷疑,扮做叫花子斜靠著牆角。

不一會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文三兒猛一驚醒。

只看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他前面走過嘴裡罵罵咧咧的,

文三兒仔細一聽,只聽有一人說道,真他媽晦氣,碰到個路倒!另一個人說道小點聲,誤了彪爺的差事,小心咱倆的小命。

文三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彪爺也派人過來踩點了。

看來明天真得大幹一場了,等到這倆人走遠,文三兒站起身來,準備找個地方為明天晚上辦完事了,好躲起來。

文三兒循著記憶,來到以前的藏身之處,看著這破爛不堪的屋子,也不知道前身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文三兒捂著鼻子鑽了進去,躺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鋪的地上,儘管天氣炎熱,耳邊還有蚊子的嗡嗡聲,文三兒睏意來臨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久,文三兒耳邊傳來了雞鳴狗吠之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起身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人,文三兒順著昨晚來的道鑽了出去。

出來後文三兒伸了伸懶腰,向南橫街自已住的地方走去,

走到半路,看見不遠處有個早點攤,徑直走了過去,

攤主看有人過來,招呼著,爺你來啦,想吃點啥?

等到來人走近一看,這不是文三兒嘛!

便說道原來是你呀文三兒,好長時間不見你了,,去哪發財了!

文三兒聽見有人喊自已的名字,知道這是前身的熟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攤販一看說道,

文三兒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怪滲人的!

怎麼發財了,就想不起來你兄弟我侯老六。

豁,文三兒聽見侯老六這三個字,瞬間想起來劇中文三兒常常掛在嘴邊上的,他那拜把子兄弟。

原來是老六兄弟,你瞧我這王八記性,我剛起來頭腦懵懵的,沒認出來,兄弟別見怪。

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侯老六說道。

“吃點什麼”,

“和以前一樣,文三兒怕侯老六看出來點什麼,也不知道前身喜歡吃啥,就只能這樣說了”,

不一會一碗豆汁,倆焦圈,一小碟鹹菜,就擺了上來。

文三兒看著這碗豆汁,聞了聞味,好懸沒吐出來。

老北京豆汁前世被稱作黑暗料理,喜歡喝的人愛死了這個味,不喜歡喝的人則恨死了這味,不過文三兒沒喝過,可剛才聞味的時候發現自已可能屬於後者。

侯老六看著文三遲遲不動,問到,

文三兒今兒怎麼了,以前你說一天不喝你都渾身不舒坦,今兒你看了半天筷子都沒動一下。

“身體不舒服”?

文三兒趕忙說我不是正在聞聞味嘛!看味道正不正宗。

說罷!

文三兒學前世網上教的豆汁喝法,先吃口焦圈,再來口鹹菜,最後再喝豆汁。

等豆汁進入文三兒喉嚨裡的時候,文三兒僅存的睡意,瞬間消失了。

侯老六見文三兒這個樣子說道,味道正不正宗,文三兒豎起大拇指。

侯老六見此哈哈大笑!

陸陸續續有其他客人過來,侯老六也不去管文三兒,招呼其他人去了,

沒辦法文三兒只能邊吃焦圈鹹菜,邊喝豆汁,也不管它味道怎麼樣了,能吃飽就行。

不一會兒桌上的食物就被文三兒消滅乾淨了,抹了抹嘴,文三把錢放在桌上就走了。

等侯老六發現的時候,文三兒早就不見了,看著桌上的十個大子,侯老六說道這個文三兒一頓早飯多少錢都不知道了。

{其實現在日本鬼子還沒進城,北平城的物價還沒有太大的漲幅,一頓早飯也就幾分錢。

文三兒拉洋車散座近的一趟也就一毛錢,有時也有幾分錢的,一毛錢也就是十個大子,遠一點的二三毛,一天下來在客源充足的情況下能掙個一兩塊錢,

不過現在北平城是車多人少,一天能落個五六毛錢,就很不錯了。

這還是天天有客的時候,要不然劇中孫二爺要車伕們每天交三十個大子,也就是三毛錢,

後來老韓頭死了,又漲了兩毛,這就是為什麼大褲衩子當即就不願意了的原因。

交完車份三毛錢再加上所謂的風險抵押金二毛錢,大褲衩子一天等於白乾,他不像文三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還有一大家子人,等他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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