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歲庭湖

口鼻裡被冰冷的湖水灌滿,許錦歡被窒息的恐懼給圍繞全身,意識逐漸模糊,只能下意識的拼命往上游。

終於躍出水面片刻,甩了甩因為落水而糊在臉上的頭髮,朦朧的視線能看到湖面上,透過昏黃的日頭撒下的金色,波光粼粼,湖光山色,映著遠處零星亮燈的畫舫,倒真是好一派黃昏野穹。

許錦歡覺得此時若沒有她在水裡拼命的撲騰,她應該能嘆一句:哇塞,好牛逼的晚景!

嘆息完了又很快呈現出下沉式情景,她想喊一句救命,可是口鼻被灌滿了湖水實在是張不開嘴。

“許錦歡…你上輩子既然見死不救,這輩子也不該擋著我的路,今日是我對不住你,若你沒命活著,那我們從前的債就一筆勾銷吧…若你能僥倖活下來,那此生,我們之間便是不死不休…”

女子站在一艘船上冷眼望著水裡撲騰的人,說完便轉身進了船艙,片刻後船隻駛向遠處,絲毫沒有要救人的意思。

許錦歡實在是遊不動了,她不理解,剛剛那女子哇啦哇啦說了那麼一大串,然後就拍一拍衣袖,就帶走了她想被人救一命的需求?

隱約聽到了,什麼上輩子?什麼見死不救?這他媽的是誰見死不救啊?

努力游出湖面,只模糊的看到似乎有船駛來,船頭上似乎還立著一位黑衣服的人,也看不清男女,還想再瞧仔細些,卻再也沒了力氣,隨後她的意識徹底消失不見…

耳邊被啜泣聲吵醒,許錦歡努力抬了眼皮想要看清楚,只見頭頂上素青的紗帳掛在雕花床上,銀白色帶著流蘇的彎月勾,挽起了兩側的床幔。

耳邊是女子低聲的啜泣,腦子裡面湧入的是大量不屬於自已的記憶,許錦歡怔怔的挑起一抹苦笑,穿越這麼離譜的事情什麼時候這麼爛大街了?

再者,她看到的文裡,別人穿越都是:

“給你五千萬離開我兒子,我們家不可能讓你進門,除非是我死了!”

要麼就是:

“我們兩個才是真心相愛的,不被愛的才是小三兒,你成全我們吧…”

再麼就是:

“這是三千萬,我們離婚吧,這套價值五千萬的別墅也給你做補償,以後每個月給你打一百萬做贍養費,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再無關係…”

沒有,沒有,通通沒有,只有女人眼眶通紅,低聲啜泣,抬眼望去,小白花兒似的美貌女子哭的實在是可憐。

“咳…咳咳咳…”

許錦歡想動彈動彈,但是她渾身難受動彈不得,好似得了甲流一般難受。

“六姑娘…你醒了?快快來人啊,快讓人去稟告夫人去…”

美貌的女子看著許錦歡醒來,驚喜喊出聲,隨後就有丫鬟應了聲飛快跑出去了。

姜氏看著女兒蒼白的面容,心疼的眼淚汪汪,想要上前扶起她,可又不敢,立在一旁躊躇不前。

察覺腳步聲,知道有人進來,許錦歡側目看去,就像是老鴇一般模樣裝扮的女人進來,湧進腦子裡的記憶告訴自已,這位是林姨娘身邊的管事嬤嬤,秦嬤嬤。

來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周身帶著不悅,面容緊繃,進來後也只是微微屈膝道:

“六姑娘,您往日跋扈囂張,奴婢們都敢怒不敢言,可你萬不該推了我家姑娘下水啊?

我們姑娘自來就與您交好,無話不說,她做了什麼,如何能讓您下那般狠手呢?

再者我們姑娘自小時就體弱畏寒,如今這入了水生了病,還不知道要喝多久的湯藥才能好呢,您也太心狠了些!”

許錦歡:“???”

秦嬤嬤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作為一個奴婢,竟然指責一個主子,誰給她這麼大的臉面?

若是原主投過來的記憶沒錯的話,這位四姑娘,好像就是在船上轉身離開的那個女孩兒吧?

“秦嬤嬤,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六姑娘怎麼可能推她姐姐下水呢?她倆自來就是關係最好的姊妹了…”

姜氏知道自家女兒的性子,雖然有些驕縱傲氣,可膽小的很,怎麼可能推自家姊妹入水?

再者,若是女兒推了四姑娘下水的話,那她自個兒又為何也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

“秦嬤嬤,你在說什麼胡話?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推她下水了?”

許錦歡嗓子沙啞,頭疼欲裂,可也不代表她初來乍到就願意被個陌生老婆子汙衊。

她如今這身份雖然是個庶女,可那也是府裡的主子,哪怕她有錯,自有府裡更有身份的人來質疑她,哪裡輪到一個刁奴來訓斥自已?

“我們姑娘昏迷中一直說著胡話,嘴裡一直喊著六妹妹手下留情,她喊著怕水,希望你看在姊妹情分上,別衝動,可您還是把人推下去了,如今我家姑娘醒來了還在為你推脫找理由,而您呢?證據面前卻還不承認自已有錯…”

四姑娘是自已一手帶大的孩子,自小品貌端正,心地善良,和六姑娘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區分。

許錦歡聞言冷笑一聲道:“你既然也說了她說的是胡話,既然是胡話,哪裡做的了真話來聽?

秦嬤嬤,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吧,既然如此,倒不如我與母親稟明,讓她同意你出府與兒孫養老呢?”

原主記憶裡的秦嬤嬤本是林姨娘從林家帶過來的家奴,本來林姨娘在府裡也算是專寵了,但是自從姜氏被大夫人崔氏做主抬為姨娘後,直接做了宅門裡的爭寵工具。

而林氏為此而惱怒,兩個姨娘爭寵就算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姜氏生的六姑娘與林氏生的四姑娘爭寵呢?

對於許錦歡的話,秦嬤嬤惱怒不已,橫眉冷對道:“老奴的去留,還輪不到六姑娘來做主,左右還有我們林姨娘呢,老奴可是林姨娘的人,別人可是做不了主的…”

許錦歡強撐著身子想起來,不想躺在床上氣勢落了下乘,姜氏趕緊上前扶著她靠在床架上,後面墊了軟枕讓她覺得舒服了些,才冷聲道:

“既如此,那秦嬤嬤你也該明白,我如今還是這府裡的小姐,事情的對錯,還有父親和母親來分辯,也不是你一個老奴才能定論的,還有,我此時看到你就煩,趕緊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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