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乾這麼多年警察！
刑事情報科總部（CIB），總督察辦公室內，氣氛緊張而有序。...
“篤篤篤！”
趙美賢督察輕敲了幾下門，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請進！”卓凱總督察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趙美賢推門而入，將檔案遞到卓凱面前：“卓sir，這是上次您讓我交給技術部門鑑證的錄音的鑑證報告。”
卓凱接過檔案，卻沒有立刻開啟：“技術部門的同事怎麼說？”
“他們表示，錄音中的聲音經過了特殊處理，還使用了外物來改變聲音，因此無法還原出準確的原音。”趙美賢回答道。
卓凱微微蹙眉：“看來這位線人是有備而來，但我們究竟能否信任他？”
“卓sir，您為何如此重視這位線人？”趙美賢好奇地問。
卓凱解釋道：“上次我們能夠成功搗毀大艇雞成的老窩，全靠這位線人提供的情報。但他始終不肯透露真實身份，甚至連線人費都是間接交付，我至今未能與他見面。”
“原來如此，這位線人確實神秘。”趙美賢點頭表示理解。
“是的，我擔心這位線人並非真心助我們，而是另有目的。”卓凱繼續分析道，“他的聲音處理得如此巧妙，很可能是害怕被我們認出。”
趙美賢認同地點頭：“卓sir言之有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阿東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卓sir，ICAC的人來了，說要帶您回去協助調查！”
卓凱眉頭一皺，嚴厲地看向阿東：“阿東，你身為CIB的老警員，怎麼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出去敲門，重新進來！”
阿東連忙道歉並退出辦公室，重新敲門進入。
“卓sir，ICAC的人真的來了。”阿東緊張地說。
卓凱站起身，望向門口。只見四名廉政公署的人員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莫羨昕。
“我們是廉政公署的，卓凱總督察，請您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莫羨昕語氣嚴肅地說。
趙美賢和卓凱對視一眼，均感到震驚。卓凱站起身：“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協助調查的？”
“卓sir，我懷疑您與黑幫成員之間存在利益輸送。”莫羨昕直言不諱地說。
“這絕對是誤會！”趙美賢為卓凱辯解道，“卓sir一直盡職盡責，怎麼可能與黑幫有聯絡呢？”
“是否有誤會，我們需要調查後才能得出結論。”莫羨昕不為所動地說，“還請卓sir配合我們的工作。”
卓凱點了點頭：“好的，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美賢，你和同事們繼續工作吧，我很快就會回來。”
“卓sir，您要小心。”趙美賢擔憂地說。
“放心吧。”卓凱安慰道，隨後便跟著莫羨昕等人離開了刑事情報科總部。
CAC廉政公署的審訊室內，氣氛緊張而壓抑。卓凱總督察正面對著調查主任莫羨昕和她的同事阿美。
“卓sir，根據我們收到的舉報，有人懷疑你收受利益，暗中庇護洪英社的坐館遊達富從事非法活動。”莫羨昕開場便直接了當。
卓凱眉頭緊鎖，反駁道：“Madam，你們也知道，行動的成功與否受到多種因素影響。難道你們認為每次行動失敗，都與我跟其他部門的不協調有關嗎？”
阿美冷笑一聲，插話道：“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多次行動都出現問題，難道都是其他部門的錯？”
莫羨昕繼續陳述：“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警方在搗毀遊達富的多個巢穴時都遭遇失敗。特別是在圍捕李繼成時，他竟能帶著賬本逃脫。雖然之後你們抓捕了雞成和阿火，但賬本至今下落不明，很明顯已經落入遊達富手中。”
卓凱聽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Madam，你們真的瞭解當時的情況嗎？那場槍戰有多激烈，你們知道嗎？如果不是我的部署，覃歡喜的兒子恐怕早已遭遇不測。如果我真的收受利益，為何還要如此拼命去救人？”
莫羨昕與阿美對視一眼，莫羨昕開口道：“卓sir，你的說法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社團內部的窩裡反、自相殘殺也並非沒有可能。或許是你覺得收到的利益還不夠多？”
卓凱聞言，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真是想象力豐富。如果你們有確鑿的證據，就請正式檢控我。否則，請讓我離開。CIB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閒人。”
莫羨昕點了點頭：“既然卓sir你事務繁忙，那就先請回吧。不過，如果有新的證據出現，我們會再次請你協助調查。”
卓凱站起身，微笑著向莫羨昕道謝後離開。
阿美看著卓凱的背影，不甘心地問道：“莫主任，我們就這樣讓他走了？”
莫羨昕嘆了口氣：“沒有確鑿證據，我們也無法強行留人。卓凱在警界摸爬滾打十五年，又在CIB任職三年，他懂得如何保護自已。但是，如果他真的有問題，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阿美點了點頭：“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繼續跟蹤他，調查他的所有資訊？”
莫羨昕思考片刻後說道：“可以，雖然我知道他肯定會盡量抹去所有痕跡，但現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也只能按照程式來。不過，哪怕他做得再完美，只要有問題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卓凱剛從廉政公署返回，還未來得及坐下，便收到了上級郭學華總警司的召喚。
刑事總部總警司辦公室內，卓凱恭敬地打招呼：“郭sir，您找我。”
郭學華放下手中的工作，微笑著示意卓凱坐下：“阿凱，坐吧。看你這一臉輕鬆，是不是剛從廉政公署回來？”
卓凱笑著回應：“師父，您真是料事如神。不過，您這眼鏡可不是平光的，您這樣我更覺得您精神矍鑠，再過兩年退休，您這身經驗可得好好傳授給我。”
郭學華哈哈一笑，拍了拍卓凱的肩膀：“好，好。對了，聽說廉政公署那邊在調查你和洪英社的關係，你有何看法？”
卓凱正色道：“師父，我卓凱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違反警員守則的事，更不會與黑幫有勾結。我相信廉政公署會查明真相的。”
郭學華滿意地點點頭：“我相信你。撻沙這案子，我仍舊交給你跟進。用事實來證明你的清白。”
卓凱感激道：“多謝師父的信任！”
兩人交談過後，卓凱準備離開，卻在門口遇到了葉兆良。
“喲，這不是卓SIR嗎？怎麼，剛從郭sir那裡出來？”葉兆良故作輕鬆地打招呼。
卓凱淡淡回應：“是啊，葉sir，你找我有事？”
葉兆良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我聽說你被廉政公署請去喝茶了，是不是和洪英社有關？哎，真是沒想到，我們合作這麼多年，你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卓凱眉頭一皺，反駁道：“葉sir，你的話未免太武斷了。廉政公署只是開始調查，並沒有定論。再者，郭sir依舊讓我負責撻沙的案子，我們依舊是搭檔。”
葉兆良故作驚訝：“什麼？這怎麼可能？你正在被調查，郭sir怎麼可能還讓你負責這案子？”
卓凱耐心地解釋：“警員守則裡並沒有說涉及調查中的警員不能調查案件。除非有證據證明我與案件有利益關係或與調查人員有熟悉關係，否則我為什麼不能繼續負責這案子？”
葉兆良被卓凱反駁得啞口無言，最後只能氣呼呼地離開：“哼，避嫌都不懂，白乾了這麼多年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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