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大，請收下小弟的膝蓋吧！
深水埗。
界限街德安大樓巍然聳立，月光下的大樓顯得格外寂靜......
但在這平靜的外表下，一場緊張的行動正在悄然展開。
“大廚，你那邊的菜準備得怎麼樣了？”趙美賢的聲音在CIB指揮車內顯得格外冷靜，她正在與其舅舅卓凱用暗語溝通著行動細節。
“放心吧，我們的大廚手藝可是一流的，現在就等著客人上門點餐了。”卓凱在CIB總部辦公室內回應道，他的聲音裡透露著堅定和自信。
“好，那就等著我的通知。”趙美賢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通訊。
此時，大樓周圍的便衣探員們早已悄然佈置好，他們的眼神銳利，動作敏捷，只待一聲令下，便會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目標。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私家車緩緩駛入大家的視線。趙美賢立即警覺起來，她感覺到這輛車上的人可能就是他們此次行動的目標。
“大家注意，可能有料！”趙美賢低聲提醒道。
果然，從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下來了兩名男子，其中一位揹著挎包的黑色衣服男子正是此次行動的目標人物——雞成。
“樓面注意，客人已經點單了，準備上菜！”趙美賢迅速向卓凱彙報了情況。
“收到，全世界聽著，突擊隊先手，便衣探員跟進，行動開始！”卓凱果斷下令。
“YES！”所有探員們齊聲回應，隨後便如同獵豹般迅速而有序地向大樓摸去。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外圍賭博集團的老窩所在樓層。
趙美賢作為此次行動的現場負責人，她的內心此時更加緊張了。她深知此次行動的重要性，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注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趙美賢再次小聲提醒道。
探員們紛紛點頭示意，隨後繼續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突然，一名突擊隊員發現了樓道里的把風男子。
“Madam，前面有個把風的！”突擊隊員低聲彙報道。
“上麻醉槍！”趙美賢果斷下令。
“嗖——”一聲輕響，麻醉槍精準地擊中了把風男子，他瞬間失去了知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繼續前進！”趙美賢低聲命令道。
探員們小心翼翼地繼續摸索前進，很快就來到了目標房間的門前。這時，從房間裡傳出了一些微弱的嘈雜聲。
“什麼？有差佬？大家快點銷燬電腦！”突然，一道驚恐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行動！”趙美賢立即下令。
突擊隊員們迅速破門而入，卻發現房門上居然上了鐵鏈和伽鎖。他們奮力破門，但鐵鏈和伽鎖卻為他們爭取到了一些寶貴的時間。
“呯！呯！”突擊隊員們用盡全力，終於將門破開。他們衝入房間，大聲喊道：“所有人，不許動，通通趴下！”
探員們迅速控制了房間內的所有人員，並開始四處搜尋。趙美賢一邊搜尋一邊尋找著此次行動的主要目標——雞成。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臉色一變。
“糟糕！雞成不在這裡，他可能是帶著賬本逃走了！”趙美賢焦急地說道。
“快，給我搜！一定要找到他！”她立即吩咐道。
而此時的葉非凡和阿虎卻正在後巷上演著另外一幕。阿虎已經陪著葉非凡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他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凡哥，你說CIB那些人怎麼這麼久還沒行動的？他們總不會這麼蠢吧？人就在樓上都不快點行動，要我們在這邊喂蚊子，真是倒黴啊……”阿虎抱怨道。
葉非凡笑了笑，解釋道：“雖然我們已經把情報賣給他們了，但是警察行動都是需要講規矩的，要打報告、申請批准，等到行動都已經浪費一大半時間了。現在看來，他們應該也快動手了。”
“澎——”就在這時，樓上終於傳來了動靜。
“凡哥，你真的沒說錯，雞成果然從後面順著水管下來了！”阿虎激動地說道。
“那是當然，像做這一行的哪能不給自已留條‘後路’呢？我們先在一旁躲著，等他下來再說。”葉非凡自信地回答道。
其實，哪怕葉非凡沒有混過黑道，但根據他多年的人生閱歷和看過的無數電影電視，他也懂得一些基本的套路。
很快，雞成便順著水管爬了下來。他的速度很快，但就在他剛落地還沒站穩時，便聽到了葉非凡的聲音。
“不許動，我是CIB探員，舉起雙手面靠著牆！”葉非凡冷聲道。
雞成一聽，內心瞬間崩潰了。他累死累活地逃跑，沒想到最終還是被警察抓到了。
“阿SIR，我是守法公民，你可別冤枉我！”雞成一邊慢慢轉身靠牆，一邊嘟囔著，不敢回過頭來檢視，因此就連警察的模樣都沒看到。
“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那就不會鬼鬼祟祟地從樓上爬下來了。有什麼話，我們待會兒再說！”
雞成雖然面朝著牆，但聽聲音也猜測到警察已經越來越近了。如果被手銬銬住，那基本上就完了，他心中一陣緊張，正在尋找機會反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閃現，一腳將所謂的阿SIR踢開。原來是葉非凡出現了！
“快點跟我走！”葉非凡大喊一聲，也顧不上雞成的反應，便直接拉著他往巷子外面跑去。
“哎，沒想到凡哥這麼猛，那一腳踢得差點讓我站不穩。戲也演完了，我得趕緊撤，不然等會兒真被警察抓去審問了。”
此時從地上起身的並不是阿SIR，而是事先與葉非凡商量好做場戲給雞成看的阿虎。
眾人剛離開不久，高階督察趙美賢也已經帶著所有CIB探員開始在附近範圍進行大搜查，但還是一無所獲。
幾條街外。
“好了，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應該很安全了。”葉非凡拖著雞成到這邊後，回頭說道。
“呼...呼...”雞成大口喘著氣，原本想說幾句感激的話，但此時卻根本來不及開口。
葉非凡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有些無奈。他自已的身體是經過特殊訓練後才如此強壯，但雞成這副樣子，肯定受不了這種高強度的奔跑。畢竟，雞成不僅要應對上頭的壓榨，還得應付外面的各種紛擾，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看到雞成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葉非凡只好讓他休息一陣。
過了一會兒，雞成終於緩過氣來，感激地說道：“呼...，年輕仔，剛才多虧有你出現，否則我一定被警察抓走了。這次真是倒黴，沒想到那幫警察居然能找到我的藏身之處。”
“成哥，不用客氣。我也是碰巧路過看到你被警察用槍指著，就過來幫了一把。其實，我本來也想趕緊走，但一想反正那條警察也沒注意到我，就膽子一壯，衝過去給了他一腳，才能救你出來。”葉非凡此時略微緊張激動地說道，看起來倒也是有模有樣的，換成誰都會相信他說的。
“呵呵，別說是你了，換成其他人哪個不怕的？不過既然你敢出手相助，這個人情我記住了。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你的，不用客氣！”
雞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身為江湖人，自然也講些江湖道義。否則，傳出去會讓人不恥。
“我？...，成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我也是在這一區混的，不過剛出來還沒哪個大佬罩著，那些願意收留我的也沒什麼本事，跟著他們混更加掉價。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希望以後都可以跟著成哥你混。”葉非凡試探著說。
“跟我？”雞成愣了一下，原本以為葉非凡只是想要錢，那他拿個十萬八萬出來也是小意思了。但沒想到這個小夥子居然想要跟著他混，這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你以前是在這區哪個地頭混的？”雞成想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小子不會害他，否則也沒必要救他了。但出於警惕性，還是得試探一下。
“哦，我以前是在紅磚屋那附近賣A片、水貨之類的，一天不多不少都有幾百塊的收入。”葉非凡此時也是把康sir給他準備好的那份臥底檔案資料說出來罷了，相信肯定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紅磚屋那個鬼地方能有什麼賺頭？對了，那個瘸子陳你認識不？他以前跟我爭過地盤，那條腿就是被我帶人砍下來的，所以他才躲到那邊混吃等死了。”
雞成說著說著便開懷大笑著，彷彿剛才逃命時灰頭土臉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似的。而葉非凡則默默聽著，心中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他知道，想要在這個充滿險惡與機遇的江湖中立足，單憑一腔熱血是不夠的，還需要足夠的智慧和勇氣。而他，正是準備用這兩樣武器，去揭開這個江湖世界的層層迷霧，找到屬於自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