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圈仔！
“是呀，原本的計劃相當周密，然而撻沙哥那邊絕不會讓我們輕鬆達成。他的意圖是讓我們與覃歡喜展開一場較量，即便我們鬥不過他，也能為撻沙哥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而覃歡喜即便再有能耐，如果他被其他事情牽絆，無法全力投入爭奪坐館之位，那他想要成功也是難上加難！”
葉非凡沉思著說。
“什麼？撻沙哥這不是在拿我們當擋箭牌，讓我們充當炮灰嗎？”阿虎滿臉不悅地抱怨道。
“確實如此。所以我們既要表面上與覃歡喜鬥得難解難分，又不能讓自已陷入危險之中，這才是真正的挑戰所在。”葉非凡緊鎖眉頭，一邊思考一邊希望能得到眾人的建議。
“哎……”眾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思，無人提出對策。
“非凡哥，或許我們可以考慮找些外援？”突然，阿虎提出了一個想法。
“說來聽聽。”葉非凡對阿虎的想法產生了興趣。
“港城裡有不少大圈幫的人，他們只要收到足夠的報酬，幾乎什麼活都願意幹。而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很守信用，不會輕易背叛僱主。所以，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其他社團都喜歡找他們去做。我們或許也可以考慮出錢請他們來幫忙，至少能解決我們人手不足的問題。”阿虎詳細地解釋著。
目前他們的人手主要用於收取外圍賬和尋找新的客源，確實難以抽調更多人手。而這些外圍生意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一旦抽調人手，經濟命脈就可能受到影響。
“阿虎的想法不錯，我看這個主意可行。不過，我們必須確保這件事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一旦訊息傳到撻沙那邊，他可能會懷疑我們有異心，認為我們做事不盡力，這對我們非常不利。”葉非凡點頭表示贊同，並強調了保密的重要性。
“可是，如果想要做到滴水不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大圈幫的人一旦露面，很容易被人認出，到時候訊息肯定會傳開。”爆Seed提出了一個難題。
“辦法總是有的。我們可以嘗試逐個拉攏他們，特別是那些剛從水路過來、無依無靠的新人。對於在港城混過的老手，我們可以暫時不考慮。雖然新人可能經驗不足，但他們的忠誠度會更高。如果我們用得好，他們以後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得力干將。”葉非凡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這樣做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但相對來說更不容易被查出。”爆Seed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不僅其他社團難以查證，就連警方在調查這些新來的偷渡客時也會遇到很大困難，因為他們在警方的資料庫中根本沒有記錄。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覃歡喜出獄，我們去會一會他。招募從大圈過來的偷渡客的任務就交給阿虎你了。你可以透過一些可靠的船家獲取他們的資料。”葉非凡做出了決定。
“是，非凡哥。”阿虎應承道。
“非凡哥，那我們明天就這幾個人去嗎？要不要多叫些小弟，這樣看起來場面會更大一些？”木蝨提議道。
在他看來，作為老大出場時，身邊沒有幾十號人跟隨似乎有些丟面子。
“呵，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留在家裡養傷吧。”葉非凡笑著調侃道。
“當然不是，非凡哥去哪我都願意跟隨。”木蝨趕緊表態。
“我猜非凡哥的意思應該是我們不想過早暴露自已的實力。而且，明天覃歡喜出獄肯定會吸引很多人前來迎接，警方也肯定會派人監視。如果我們帶的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甚至可能被當作非法聚集被抓去審問。到時候不僅場面沒了，連臉面都丟光了！”丁小嘉笑著分析道。
“原來如此啊，看來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木蝨有些尷尬地回應道。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就準備一下吧。明天我們在大英雄酒樓訂一桌酒席，就算覃歡喜不吃，我們也可以自已慢慢享受。至少面子功夫得做足。”葉非凡吩咐道。
他打算透過明天迎接覃歡喜出獄的行動來向撻沙展示他們的決心和行動。
“是，請非凡哥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的。”丁小嘉搶著回答道。
對於這種既能白吃白喝又能撈點油水的差事，她可是非常樂意的。
........
一大早，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總部便忙碌起來。
“葉SIR，不知道一大早您請我來有何貴幹？關於洪英社團的情報，我已經悉數整理並遞交給了貴科，難道您還沒有收到嗎？您手下的辦事效率，我真是有些不敢恭維。”卓凱一進門便直言不諱地說道。
葉兆良拍桌而起，怒氣衝衝地回應：“哼，辦事效率？我們CIB何時上班下班，你們O記不是一清二楚嗎？難道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們？”
“葉SIR，您可能對‘偷懶’這個詞有些誤解。我們CIB並不僅僅關注撻沙這一個案子，打擊外圍集團活動也是我們的重要職責。至今為止，我們已經調查了七十餘人，成功搗毀了十二個外圍場子，其中還包括一次突擊行動，成功抓捕了大艇雞成和阿火等人。這些成績，難道您沒有看到嗎？”卓凱微笑著回應，絲毫不懼葉兆良的怒火。
葉兆良的臉色越發陰沉，他怒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們第一次圍剿雞成時就失敗了，後面只不過是亡羊補牢而已。而且，你們把雞成掃了，無疑是打草驚蛇。我們的目標是逮捕撻沙，現在雞成落馬，又換了個葉非凡上位，這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卓凱微微一笑，回應道：“葉SIR，社團的換位在江湖上是很常見的事情。如果按照您的說法，那我們警方豈不是永遠都抓不完？正所謂‘長命事長命做’，沒有所謂的盡頭。我希望您能相信我們CIB的辦案能力。”
葉兆良冷笑一聲，繼續追問：“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撻沙身邊到底有沒有你們CIB的臥底？有沒有查到什麼重要罪證？什麼時候可以收網？”
卓凱笑了笑，回應道：“葉SIR，您的問題可真多啊。但我可以告訴您，暫時無法透露更多資訊。等我收到確切訊息後，自然會有人通知您的。”
他心知肚明，這些問題涉及到臥底的安危，絕對不能輕易透露。而且，CIB和O記只是合作關係，他們提供情報支援，但並不需要完全聽從O記的指揮。
葉兆良氣得直咬牙，但也無可奈何。他威脅道：“你……哼，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但如果我發現你有什麼不軌之舉，我一定會繼續派人查你！”
卓凱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回應道：“隨便您怎麼查，反正您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如果您不怕浪費納稅人的錢而被人檢舉的話，那就繼續安排人跟蹤調查我吧。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還有……以後如果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的話，就派人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每次都親自請我過來。畢竟您也知道，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需要用來蒐集情報。”
說完，卓凱便起身離開。留下葉兆良在原地氣得直跳腳。他心中暗道：“卓凱，你這個傢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然而卓凱卻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急忙安排人員一起前往赤柱方向。他知道，那裡正有一場關乎社團命運的較量即將上演，而他需要儘快趕到現場，以便掌握第一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