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我回去補覺了,老大。”

這邊事了,已是翌日清晨,陳牧舟打著哈欠,衝司茸的眼柄擺了擺手。

[……走快些……剛剛……迷霧……出來一個……]

[……牠的……迷霧行者……]

司茸提醒道。

“牠的迷霧行者?”

陳牧舟一聽來了興致,他早就知道‘牠’和其他‘迷霧行者’的存在了,這倆湊一塊,頓時讓他好奇不已。

他四下撒摸一番,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一睹為快,以解心中疑惑。

[……快走……聽話……]

[……對方……危險……敏銳……]

“好的老大!”

陳牧舟主打就是一個聽勸,趕忙拔腿就跑。

一刻不停地跑了二十來分鐘,他有些氣喘吁吁,這時,瞧見前方不遠處竟停了一輛吉普車,她眼前一亮,忙湊上去檢視。

“……”

陳牧舟剛走到車前,還沒說什麼,吉普主駕降下車窗,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車裡坐著三個年輕女子,開車的是一個酒色大波浪墨鏡女,她揮了揮手中的槍,輕蔑冷笑道,“死一邊去,下頭男。”

“呃……”

陳牧舟腳步一頓,立馬轉身便走。

“等等,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瞎看什麼呢,沒見過美女嗎?臭屌絲!!”

墨鏡女一手舉槍,另一手竟化作一把鋒利的長刀,炫耀似的衝陳牧舟揮了揮;“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就這德性,也敢往姐跟前湊……”

“?!”

陳牧舟一怔,自已什麼時候瞎看了?

他就是想蹭個車。

於是他趕忙按對方說的,把遺失的視線補了回去,連車帶人上下審視起來。

車子是宛城牌照,三女都是覺醒者,位階最高的應該是副駕駛上的一個黑長直JK。

這墨鏡女雖濃妝豔抹,頗為自信,但和沈小羊、小白她們完全不在一個段位上。

值得一提的是,她們的車上,有‘蒼曦姐妹會’字樣的車貼。

“妹的,還看,看尼瑪呢!普信男!!”

陳牧舟的反應徹底激惱了墨鏡女,她不屑威脅道,“你完了,不把你身上的遺質活挖出來,老孃跟你姓!!”

“臥槽,這什麼玩意?!”

陳牧舟的注意力卻絲毫不在墨鏡女身上,他看到南方的天空中,似乎飄來什麼東西,它通體肉色,像絲滑流淌的綢緞,又像隨風飄逸的塑膠布,它不住的扭曲變形,並向老鷹撲食般極速向這邊逼近。

想起司茸說的迷霧行者,陳牧舟拔腿就跑。

“站住!還敢跑!再跑我開槍了!!”

墨鏡女剛出言威嚇,就聽副駕駛上的JK同伴出言提醒道,“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一個破塑膠袋罷了……”

墨鏡女抬頭一看,又舉槍指向身前,可四顧一番,視野中哪還有陳牧舟的影子。

這時,她突然發現,頭頂似乎被什麼東西籠罩,陰影投在了她和吉普車上。

“塑……塑膠袋?怎麼變大了?!”

墨鏡女再度抬頭,就見那塊捲曲飄揚的肉色塑膠薄膜正迅速的抻平,展開,轉眼間便擴張到幾十平米,且這個過程還在繼續。

“它……它是活的!”

啪!啪!

墨鏡女本能的開了兩槍,她車裡的同伴也做好了準備,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可就在這時,展開的薄膜上湧起一層激盪的漣漪,下一刻,它猛然從空中極墜下來。

“快……”

‘跑’字還沒說出口,墨鏡女和吉普車同時被薄膜裹住,她拼命揮舞著化作彎刀的手臂,但薄膜卻如膠水一般,粘滯不堪,還在不斷的收緊。

幾乎是在瞬間,她就像被困在一個肉色塑膠皮套中,不住掙扎的身段輪廓分明,但動作幅度越來越小,速度越來越慢,直到被徹底鎖死;

只能看到她胸口還在艱難起伏,嘴巴因為窒息不住開合,似乎在嘗試著咬破薄膜,呼吸外面的空氣。

她的同伴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吉普車被整體包起,就像做了一層‘異形’痛車,完全變成了肉色。

車廂裡,依稀還能聽到尖叫和槍響。

……

陳牧舟心提到嗓子眼,玩命的狂奔。

他能感覺到槍聲由密集到零星,再直接轉停,那些女人非人般的慘叫聲也隨之平息。

他不傻,未知的東西才是最恐怖的,況且還有司茸的提醒。

他只寄希望於那‘塑膠袋’完成捕食後,會停下來消化一番,為他創造更多的逃生時間。

直到周邊人漸漸多了起來,汽車部落逐漸出現在視野,他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大學城丟下節點樹,簡單的說了下自已的遭遇,他便回到別墅,一頭紮在沙發上,將看電視的小白攬入懷中,倒頭便睡。

“女皇陛下,那叫權謀,小璇兒就是這樣遊走在各個男配之間,斡旋各方勢力,一步步成為女帝的!”

“唔~~這太麻煩了,我就不需要。”

陳牧舟醒來時,小白正趴在他身上,一邊玩轉著髮梢,一邊與安晴討論著電視上的劇情。

“你醒了,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安晴見他醒來,忙出言問道。

“一會吧。”

陳牧舟起身搬起小白,在她的抗拒掙扎中,將她規矩的安置在沙發上。

注意到安晴氣色恢復的不錯,身上的傷也養得差不多,臉上的麻木也歸於自然,他想了想,招手道,

“安晴姐,你跟我來樓上一趟。”

“呃噢……是。”

安晴聞言嬌軀一顫,她侷促起身,跟在陳牧舟身後,往樓上走去。

腳步踟躕之間,她抿唇又鬆開,最終像拿定主意一般,鼓足勇氣點了點頭。

陳牧舟一回屋,就開始翻箱倒櫃。

安晴站在門口不遠處,看向自已曾經的臥室,上面還掛著自已的婚紗照,她臉色青紅不定,似乎同時被好與不好的記憶攻擊,她一時驚恐彷徨,一時甜蜜淺笑,最終凝聚成一抹認命的哀慼。

看著陳牧舟忙碌的背影,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一件件的脫起身上的衣服。

“安晴姐,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東西是……”

“我靠,你幹嘛?!”

陳牧舟提著一個塑膠袋轉身,冷不丁瞧見一片雪白,他雪盲症復發,猛的站起身來,“快把衣服穿上。”

他看了看手裡裝著遺質的塑膠袋,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安晴的PTSD還沒好,他有點操之過急了。

或許她不是合適的人選,讓小白找個小區戰神來?

正這麼想著,卻聽安晴問道,“是因為我……我被……你看不上我這殘花敗柳嗎?”

安晴俏臉漲紅,卻沒去撿地上的衣服。

“呃,算是吧。”

陳牧舟壓根就沒想這茬,遂肯定的點點頭,想著徹底打消安晴的顧慮。

安晴聞言,神情一鬆的同時,嘴角也浮起一絲自棄自嘲。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這才俯身下去,將衣服一件件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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