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和張雲光兩人聽了老道士的話,如夢似幻。講完這些,老道士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個黝黑鐵樣疙瘩,楓葉狀,說道,“這就是落葉礦石,傳承千年,這就給你,也算物歸原主了。”說罷,雙手遞上,張雲光雙手接過,只覺得一股暖流傳遍全身,礦石隱隱透出金屬光澤,身體說不出的舒坦受用,充滿力量。

老道士微微一笑,又拿出一支小巧毛筆,給了寒棲,寒棲接過了,仔細看時,筆桿也是一樣的金屬光澤。

在道觀入定以來,張雲光和寒棲好像過了幾世,仔細算來,實則只有一天。

張雲光得了落葉礦石,寒棲拿了毛筆,兩人心有靈犀,感情似乎更加深入了。寒棲一個眼神,張雲光看到了張萌、賈汨、小敏。

老道士一拱手,說道“雲光,寒姑娘,我們這就別過,崑崙山上奇人異士眾多,但是你們已經有了這兩樣寶貝,他們都要忌憚幾分,唯要防範的是清除者的追殺,他們無影無蹤,專門獵殺能力超群的奇人異士,這次他們也會來崑崙。至於永生會和光明會,嘿嘿,但願眾生皆平安。”

雲光和寒棲彎身拜別,雲光說道“仙道令我們在這個世界開悟,萬恩難言謝,實在是感激不盡”

老道士擺了擺手,送他們回到大路上。老道士說道“此去兇險無比,務必小心”

張雲光和寒棲轉頭再看那道觀,但見一陣霧過去,道觀若隱若現,老道士早已不見,心中無比激盪。

那崑崙山群山連綿不絕,一山更比一山高,山上蔥蔥郁郁,巍峨絕壁,數不勝數。張雲光見到這些情景,心中長嘯一聲,無比的愉悅。寒棲一支毛筆轉來轉去,跳著向前走去。

這時從路邊走來一個擔著柴禾的老頭,老頭臉皮蠟黃,弓著身子,瘦弱得好像要被風吹倒了一樣,老頭一雙眼睛黯淡無光,走近身前,撂了擔子,瞅準了路邊一塊石頭就坐了下去。

寒棲也走得累了,拉著雲光袖子說道,“雲光哥哥,我們休息一下吧。”

雲光看她白皙的臉上冒出了汗水,自告別道士以來,爬山涉水,確實走得累了,點點頭,在老頭旁邊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開啟揹包,拿出了一些餅乾和水吃了起來。

老頭兩手空空,看著他們倆大快朵頤,吞了一口口水。

不一會兒,在一條小路上又竄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讓過,讓過。”

張雲光和寒棲忙從旁讓過,但那小夥子只奔出去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張雲光和寒棲兩人。

張雲光也抬頭看了他一眼,但見這個少年眼睛中隱隱露出光澤,心中一驚。

小夥叫了一聲,“嘿,大哥,問個路,崑崙頂怎麼走。”

雲光但要回答,只聽得當的一聲,一個水壺掉在地上,回頭看時,寒棲臉上神色恐懼。

雲光伸手抓住寒棲的手,觸手處只覺她手冰冰涼涼,寒棲稍微鎮定一下,說道,“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雲光便不再看他。

誰知道那小夥一步一步走近,伸出手來正要搭在寒棲肩頭,張雲光見狀,不待他手落下,早用手去格。

這要放在以前,張雲光只是出於本能,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一股純陽真氣激盪,只把那小夥子震得退後了三步。旁邊的老頭“咦”的一聲,抬頭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小夥子笑臉頓時變得陰森可怖。

小夥冷冷地說,“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氣場這麼強大,我還沒見過。”

寒棲毛筆一橫,站了起來,說,“你是誰?怎麼知道崑崙頂?”

張雲光一轉身,擋在了寒棲身前。

小夥“嘿嘿”冷笑一聲,說道,“果真不是一般人,別管我是誰,你們今天可活不了了。”

說罷,一隻手倏忽欺近,抓向雲光咽喉,張雲光看不清他如何出手,眼睛一花,那隻手就到了自已咽喉。意念及此,說時遲那時快,張雲光鼓動真氣,那隻手便凝在半空,再也不能向前一寸,那少年縮手後退,只一瞬間,連忙退後三步。

原來張雲光得到了老道士入定點撥,已貫通了自古至今所有能力,其真氣之強,可能世上難以匹敵。

小夥陰森的臉上漲得通紅,上下打量著張雲光,寒棲見那小夥只一招便不是雲光對手,恐懼之心減了大半。從旁躍出,說道,“小孩,要不要吃吃我飛筆的痛。”

說罷,連續躍出兩步,毛筆連續向小夥額頭、臉頰點了兩下,那毛筆也是靈性之至,只要心中所想,不待寒棲反應,便直接點到小夥眼前,小夥感覺額頭隱隱作痛,又後退了三步。

此時此刻,小夥大驚失色,說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張雲光說道,“你又是什麼人。”

小夥一抬手,頭上頓時長髮飄飄,古風故意,左手一抄,一柄刀憑空出現。

“嘿嘿”,老頭又抬眼看了小夥一眼,撇過了頭看向左邊。

小夥又看了老頭一眼,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說道,“我說呢,你們兩年紀輕輕,怎麼會有如此功力,原來是得了這個老頭子的幫助,明人不做暗事,現身吧”

那老頭懶懶地站了起來,看看小夥,搖了搖頭,又看看張雲光,仍然搖了搖頭。

老頭拍了拍自已身上的灰層,說道,“這個小夥子童顏同發,活了幾百年總有了吧,老朽如果猜得不錯,你可是清楚者一派,是為古風派,不知道你是清風化雨哪一位,不對,不對。”

小夥見他說出自已派別,心中一驚,囂張之氣頓減,說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門派。”

老頭向雲光走了幾步,又看了看寒棲,說道,“老道士都跟你們說了吧,想來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嘍。”

張雲光大驚,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說道,“老伯是世外高人,請問老伯對方是誰,這古風派和清楚者又是什麼”

老頭突然走近小夥身前,左手雙指去點小夥雙眼,右手雙指戳向小夥左邊心臟,小夥右手格擋老頭左手,左手去抓老頭手臂。

那老頭左腳踢出,將小夥掉落的大刀踢高,戳向小夥心臟的右手陡然轉彎,一把抓住了小夥的大刀,向後躍出,瀟瀟灑灑幾個動作行雲流水。

小夥正要上前搶奪,老頭一刀砍下,小夥顫顫巍巍連續後退丈餘,怒目圓睜,說道,“閣下欲待何為?”

老頭看著那個大刀,刀柄處有三條橫杆,微微點頭,說道,“剛殺了三個奇人,又想來殺他們,你也配?”

說著瞪視著小夥,轉頭又向張雲光說道,“他就是清楚者,隸屬於古風派,不知道是清風化雨四大使者哪一個的坐下”

張雲光頓時明白,老道士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防範清除者,誰知道還沒一天就遇到了,那麼古風派是什麼門派,臉上顯現出詢問之色。

老頭接著說道,“追光使者、光明使者、清除使者,千年混戰未決高下,對應著追光會、光明會和古風派。”轉頭又看向小夥,說道,“你來崑崙山做什麼?”

那小夥便是雨使者座下弟子,名字取的頗為古樸,叫作乾坤戰。

乾坤戰說道,“我們得知光明會大變,崑崙頂掌門人已死,特來挑了這個派別,哼,不止我來了,我師父和三位師叔也從四路出發。你們都得死!”

老頭點了點頭,說,“是了,崑崙頂掌門人瀟灑子一死,你們便來趁火打劫,你們四位惡狗打不贏瀟灑子,現在他死了,你們便聞著味就來了。”

乾坤戰見它眼神輕蔑,言語間把自已當成了空氣,心中憤恨不已,只是礙於對方功力強大不敢發作,正要一步一步往後退,老頭“嘿嘿”一笑,一柄刀飛出,直插入乾坤戰左腿,來了個貫穿傷。

張雲光和寒棲只覺眼前一亮,乾坤戰大叫一聲,便即倒地,寒棲正要上前察看,空中飄來一個蒼老洪亮的聲音,“欺人太甚!你們是什麼人。”

只一瞬,一個老者白衣飄飄,頭髮鬍子都是花白的,屹立在老頭和張雲光中間,也不去看乾坤戰傷口。

這時乾坤戰只是躺在地上呻吟,見了這個老者,大叫,“師父您老人家來了,都是他們三人害得徒兒,哎呦!”

老者“哼”了一聲。

老頭微微一笑,說道,“你就是雨使者吧”

老者突然近前,猶如鬼魅,一腳踢飛了老頭,老頭直直得摔了出去。但是老頭身子剛要接觸地面,瞬間彈起。一口血噴出,老頭伸袖子擦了擦,說道,“好好好,你們都來了,好得很”說著看向張雲光和寒棲,接著說道,“我跟你世代結仇,這兩位不相干的人滾得遠遠的。”

寒棲會意,拉了拉張雲光,正要離開。那老者倏忽間擋在張雲光身前,厲聲說道,“你們兩個人不是普通人,留下吧!”

說著鼓動真氣,張雲光只覺得周圍窒息難受,身體自然而然生出一股真氣對抗,對方越強,自已的真氣也越強,到得後來,竟然和老者分庭抗禮。

老頭見到此情形,心中大喜,說道,“老道士道行還是比我深,打通了,終於打通了。”

老者見眼前這個年輕人修為竟然和自已一樣深,大感神奇,一揮手,一卷竹卷從天而降。張雲光的落葉礦石此時也發出了暗紅色的光。

老者竹捲上發出一道強光,張雲光的落葉礦石居然直接吸收了這道強光,過了一會兒又即發出,只打得老者連連退步。

老者也不慌亂,叫了一聲“分身進擊術”,一下子幻化出三個老者,兩個從旁攻到張雲光兩旁,一個直接攻擊張雲光正面。

張雲光眼花繚亂,不知道先接哪個人發出的招數,正要叫苦,老頭直挺挺雙拳打到,接了張雲光右邊那個老者,一時間難分難解,不分勝敗。

寒棲飛筆點到,接了張雲光左邊那個老者,數招一過,漸漸落於下風。張雲光正面老者攻到,真氣氣流互搏,老者似乎難以支撐。

過得一刻,張雲光大著膽子向前走一步,真氣便從四面八方攻擊老者四周,老者臉色漲得越來越紅,張雲光腦子突然湧現一些精妙招數,左手一勾,右手一引,正要把老者摔倒,一撇眼見到寒棲被老者逼得一步一步倒退。他後面就是萬丈深淵,過不了幾招非得掉入懸崖不可。

張雲光內心焦急,踏步流星攻到,一鎖喉,抓到老者咽喉,前面老者頓時不敢動彈,張雲光怒道,“快住手,否則我捏碎你的咽喉。”

前面老者嚇得臉色由紅色轉為鐵青,右手一擺,左右兩個人形歸一,老頭氣喘吁吁地住了手,蹲在地上大口喘氣。

而此時寒棲一個踏空,正要掉入懸崖,張雲光顧不了那麼多,忙放開老者,飛身來拉,“撕”的一聲,寒棲袖子被張雲光拉碎了,張雲光又一個擺身,拉住了寒棲手臂,一運勁,寒棲飛向空中,只聽得“啪啪”兩聲,老者一掌拍在寒棲腹部,老頭一掌拍在老者背心。寒棲一口血吐在地下,老者也氣血翻湧。

張雲光一把接住寒棲,但見寒棲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早已昏迷。

老頭惡狠狠地吐了一口,罵道,“老東西卑鄙無恥,沒得是辱沒你的先人師祖”

老者扶著胸口,冷冷地說道,“你有種到崑崙頂等我。”

說罷,倏忽間無影無蹤。

張雲光看著寒棲臉上全無血色,心中傷心,流下淚來,望向老頭說道,“老伯,請你救救我內人。”

老頭趕緊過來擦看寒棲傷口,但見嘴裡兀自流出血來,忙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個藥瓶,掏出一粒大丹藥,和著水喂寒棲吃了,寒棲臉色這才稍微好點,但是仍然昏迷不醒,眉頭緊鎖。

老頭對張雲光說道,“我們得趕緊趕去崑崙頂,那裡有醫治之法。”

張雲光含淚點了點頭,抱起寒棲,似乎不知道世間少了至愛之人,自已該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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