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鏡湖派一役,全派盡歿!

夜風吹來,凌烈只覺得刺骨的寒冷,在這易安峽谷,能遇到張寡婦後裔,慚愧,疑問,驚喜!凌烈往事浮現,一聲長嘆。

此時此刻,劉老三正扶著胸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事態發展變幻莫測,一開始以為凌烈出手,自已和姑娘的命就算撿回來了,現在看凌烈目露兇光,眼中露出一絲殺氣,心中不禁感到恐懼,他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張萌身邊,不敢發出聲音,扯了扯她黃色輕紗,使了個眼色,張萌會意,一步步往後移動,生怕被發現。

此時此刻,險象環生,李曼和她相好為了拿到落雁門人,必然要搶奪張萌為人質,劉老三頗為後悔,不該主動說出她的來歷,心想,“此次此刻,務必護她周全,否則萬死莫辭”。

突然木屋“砰”的一聲,木屋門板落地,張萌但見一個婆婆兩鬢白髮,面板老騶,說不出的難看,不禁扭轉頭,不再正視。

凌烈看了李曼外貌,內心一陣厭惡,她旁邊的漢子卻高大威猛,身材修長,雙眼炯炯有神,一隻手攬著李曼,癱坐在木板上。李曼眯著一雙老眼打量著眼前三人,心想,“這女娃果真是個美人坯子,和驚鴻女仙確實有八九分相像,想必淵源極深。”她再看凌烈時,但見他滿臉鄙夷,心下不快,“哼”了一聲,說道,“凌烈,想不到你也投靠了師父門下,說起來我們也是你的師兄師姐,這件事本是老婦家事,只因夫君身受重傷,想女娃子引路,尋得落雁門處所,求他們醫治而已,並無歹意”

凌烈“哈哈”一笑,指著張萌說道,“若非她與師父淵源極深,讓你帶走隨你們處置,又有何妨,現今這姑娘和我關係重大,你若帶了她去,我凌烈的面子如何安置,你們為了醫傷傳下師父號令,我先你一步,已經把三聖子勸回了,你要找他,萬萬不能,此為公;你夫君是張寡婦之子,張寡婦因我門下假傳資訊,致使張寡婦命喪人手,我應極力補救,此為私。於私,我不能攔你,於公,我不能縱你。但是,我被師父所救,免於霧水門發難,個人私情恩怨,只能日後再報”

張萌一雙大眼打量著他,但見他眼中兇光褪去不少,頗有維護她的意思,扶著劉老三坐好後,轉頭對凌烈說,“凌伯伯,謝謝啦,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分說清楚”凌烈點點頭。

張萌走上一步,對著李曼說道,“前輩,我自幼為鐵柳門張柳先生收養,你們所說的落雁門我一無所知,世上長相相似乃至相同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總歸是有的,況且,現在看你夫君重傷待治,若耽誤了時辰,恐怕麻煩得緊。”

李曼微微點頭,“你識得大體,若非今日之事,我自是感激,但是今夜,此時此刻,世上醫治我丈夫的人,師父也好,三聖子也罷,都指望不上了,沒辦法,落雁門以內功冠絕天下,你跟了我去,我必不傷你。”

劉老三罵了一聲,“江湖上傳言,易安居士心狠手辣,你丈夫在和武當無虛子對掌才受重傷,本來無虛子道長放你一馬,誰知道你心狠手辣,惦記了人家無上心法,兩人聯手加偷襲,害了人家,若非如此,師父怎能不救。”

李曼一掌拍出,只震得木屑橫飛,“話已經講到這個份上,出手吧,老婦人但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凌烈“哼”了一聲,倏忽直上,一掌拍出,誰知木屋男身形一扭,一頭撞來,凌烈另一隻手去接,拍向李曼那一掌力道便卸了大半,雖和李曼對了一掌,凌烈內功本高,這力道一卸,李曼身子晃了晃,凌烈一擊打出,前進幾步,“你們勝不了我,我也不傷你們性命”

劉老三拉著張萌往後撤,眼看周遭懸崖峭壁,只一條似路非路的曲折,如果輕功不好萬萬爬不出去,木屋就在路下,他下來時還順勢借了木屋縱越,細細想來,想必這老太婆不加阻攔,目的就是甕中捉鱉,只不過這本是阻止三聖子逃走的,卻誤打誤撞闖了進來,實屬作死。

李曼說道,“你們要離開,非得從老太婆屍體上踏過不可,陸鐵,桃花陣”

兩人迅即背靠背,側著身子對著凌烈。

凌烈向張萌和劉老三使個眼色,劉老三會意,拉著張萌一步步挪進木屋偏角。

凌烈近前,兩隻手交叉互引,點、彈、撥、指、拍招招紛至,李曼和陸鐵一個出左手一個出右手,兩人居然心靈相通,威力大增,凌烈畢竟是江湖老手,雖然厲害,但是總歸勝了一籌,然而三人交手,並非分勝負鬥勇爭狠,偏偏這兩人擋在路前,單單交手,這老婦人並非對手,哪知道他們二人聯手,招數上盡是伏羲八卦訣竅,凌烈雖然精研精進,但是古人哲學,真是無窮無盡。三人拆了數十招,竟然不分勝負,李曼和陸鐵招數漸漸遲滯,凌烈招數越來越得心應手,然而無論如何,一時三刻卻也走不了。

眼看劉老三和張萌到了偏角,凌烈真氣鼓動,將李曼和陸鐵拍了的數掌盡數逼退,左手一抄,張萌和劉老三騰空飛起,劉老三受了內傷,摔到了山坡上,張萌在後,哪知陸鐵空出的那隻手一揚,一柄黝黑飛刀“嗤”的一聲,插入張萌背部,張萌只覺眼前一黑,就此不知人事。

凌烈大驚,怒道,“你忒也狠毒!”,見陸鐵分心偷襲張萌,非江湖俠義所能容忍,一掌拍下,陸鐵肋骨斷了數根,鮮血直吐,這桃花陣就算破了,李曼十幾柄飛刀擲出,全部射向凌烈,凌烈見來勢兇猛,向後猛躍丈餘,終於還是被兩柄飛刀擊中腹部和胸前。

李曼見陸鐵口中鮮血直流,想要說話,又說不出口,只“荷荷”地不斷倒灌鮮血。

李曼嗚咽著,“我要醫治你,你也知我也無力迴天,你是為了我,只怪老天,要我夫婦兩斷命於此”

說罷,抱著陸鐵身體,幾個起落,到了瀑布積水池,下面又是另一個瀑布,反身看著凌烈,目光中迷茫、痛恨、絕望。縱身一躍,消失在瀑布之中。

凌烈本不想傷她夫婦二人性命,但見她一躍而下,不顧疼痛,倏忽而前,總歸慢了一步。走近一看,瀑布下是一段鏤空的石梯,向著谷底延伸。凌烈心想,“我失手殺了你丈夫,原道你是自盡,好,我等你來複仇便是!”

凌烈忙大踏步走上向上的路,眼看張萌昏迷不醒,劉老三在地上呻吟。他左手抱了張萌,右手順勢提了劉老三,展開輕功,向懸崖之上攀援。

這一夜死了一人,傷了兩人,凌烈不敢多想,一路狂奔,見張萌死氣沉沉,無半點人色。

他在半路停下,察看張萌傷勢,那柄刀雖小,插得也不深,但是灌注劇毒,一運功,飛刀飛出,傷口處一點鮮血也沒噴出,凌烈是老江湖,見此情景知道不能多耽擱,晚一分恐怕命就沒了。再看看劉老三,劉老三雖然也重傷,但呻吟聲呼吸聲粗重,傷勢較輕,靜養一陣即可。

這一日陽光初露,凌烈提著兩人,心緒翻飛,突然想到一人,當即調轉方向,折向西南,展開輕功,向著一片翠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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