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烤魚

山裡有薄霧，涼意陣陣。山洞裡面要比外面暖和不少，等太陽光照射下來，薄霧飄散 ，李靜怡才讓大家從山洞出來。

水潭裡面有魚，他們能看見有魚浮上水面，魚嘴一張一合。

李靜怡在水潭邊拔一些芒葉草下去，那些魚就游來咬住芒葉草拖下水裡去。

李靜怡走上水潭進水口的那裡，那裡有一些石頭，溪水流過石頭，流進水潭裡面。

“我想在這裡把水堵一下，堵出來一個水窪子，我們用水時來這裡取，比較乾淨。”李靜怡說。她覺得他們吃喝的水不應該從水潭取，應該從水潭上方的小溪裡面取。

“要怎麼弄？阿姐，我來弄。”李小夏說。

“等我們洗臉漱口吃過東西之後再來弄，現在不著急。”李靜怡說。

李靜怡折一根芒草，咬分叉之後，給自已刷牙，漱口之後洗幾把臉，用衣服擦乾臉上的水。

幾個小的也跟李靜怡一樣用芒草竿清潔牙齒。連何嬸子也都走過來跟李小夏他們一起學著清洗牙齒。

李靜怡看見他們這樣滿意點頭。

“每天一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洗臉刷牙，然後再去做其他事情，記住了。”李靜怡說。

水潭裡面有魚，但怎樣才能抓得到魚來吃？

何嬸子拿一根木棍過來，想叉一條魚上來，試了好幾次，有幾條魚游到水潭邊，在木棍碰向它們的時候，一驚，快速游回深一些的地方去了，根本叉不中魚。

大家圍在水潭邊上，看著時隱時現那一群魚，想不到辦法。

“我不想吃生栗子，不想吃山棗子，我想吃這個魚。”李小冬說。

“阿姐，魚好吃嗎？”李小秋問。其實他們家沒有人吃過魚，何嬸子也沒有吃過。

“好吃吧，魚是肉，好吃。”李靜怡說。

“我們每天都要拔草下去喂，魚會長大得更快，我們就能隔一段時間撈一次魚來吃。”李靜怡說。

“阿姐，我可以拔草餵魚。”李小秋說。

“阿姐，還有我。”李小冬也跟著說。

“我們要小心一些，不要掉到水潭裡面去，水潭裡面的水會淹死人的，特別是小夏你們三個，個子小，掉水潭裡面很危險。”李靜怡提醒。他們以前生活的地方沒有湖，沒有水潭，沒有水井，只有一條山泉水匯聚成的小溪，大家對被水淹沒有什麼概念。

他們都點點頭，阿姐說的一定是對的。

看了一會魚在水潭吃草，李小冬和李小秋去拔了一些芒草回來下去餵魚。

李靜怡想了想，在水潭邊上的淺灘挖一個水坑， 周圍用石頭圍住，留一個出口。讓李小夏去草叢用木棍挖一些蚯蚓出來，挖回來之後放在水坑裡面。

“我們走開吧，我們先回去烤山栗子吃，等一會我們過來看，如果有魚游進來，我們就能抓到魚了。”李靜怡說。

用小石塊烤山栗子吃，他們已經做得很熟練。李靜怡讓李小夏生起火堆，她用竹篾給山栗子開口，李小秋兩人去找小石頭。

何嬸子繼續清理周圍的雜草。她收集一些小樹枝，她打算用小樹枝和藤條編一道木籬笆出來，晚上擋在洞口。不管有沒有野獸會來，有一道門感覺更心安。

李小夏拔開火堆，裡面還有不少紅色的燒著的火炭，他放一些幹樹葉上去，幹樹葉很快就冒起火煙，輕輕吹兩口氣，幹樹葉就燒起來。

生起火之後，李小秋他們也找了小石塊回來了。李靜怡等燒出來一些紅火炭，然後裡面一層小石塊在紅火炭上面，再在小石塊上面放上山栗子。山栗子上面再堆放石頭，儘量石頭包裹著山栗子，木柴和火炭包裹著石頭。火堆的火燒的旺，不用很長時間，李靜怡他們就聞到了烤栗子的香味。

李靜怡把栗子從火堆裡面拿出來，栗子已經被烤熟，栗子的殼很乾淨，有一點烤焦 ，並沒有變成黑炭。烤出來的山栗子香噴噴的。何嬸子聞到香味也回來了。大家圍在一起吃烤山栗子。再一人吃一個山棗子。

吃完烤山栗子和山棗子，何嬸子繼續去收集小樹枝和藤條。李靜怡他們去看小水坑裡面有沒有魚。火堆留了兩根大木柴燒著，等會說不定要烤魚吃。

四個人走近水潭邊，驚喜地看見小水坑裡面有兩條巴掌大的魚 。

李靜怡趕緊脫了鞋子，雙手毫不遲疑把魚抓起來。抓到一條就站起魚走到有石頭的地方把魚摔到石頭上把魚摔死過去，再去抓另外一條，也是把魚摔死。

李靜怡要用鋒利的青竹篾細細颳了刮魚鱗，沖洗乾淨，再劃開魚肚子，取出來內臟，把魚身沖洗乾淨。李小夏已經準備好木棍 ，串上魚拿回去火堆那裡烤魚。

李靜怡繼續處理另外一條魚，處理乾淨後給等在一邊的李小秋拿回去烤。

李小冬也跟著兩個哥哥回去了。

李靜怡把兩個魚泡洗乾淨放在一張樹葉上面，她開始用竹篾劃開魚腸，讓水衝乾淨裡面的髒東西，然後用竹篾刮一遍魚腸的內邊，再洗幾次，魚腸就清理乾淨了。

李靜怡拿著東西回去山洞口，李小夏他們三個還在烤魚。魚也沒有那麼容易熟，李靜怡讓他們耐心一些翻動木棍，讓魚兩面都能被烤到。

何嬸子回來看了一次他們烤魚，她就繼續忙自已手上的活了。

魚腸魚泡，李靜怡拿兩根小樹枝串上，也放火堆上面烤起來。

這東西烤出來不知道能不能吃，沒有鹽。

他們的魚還沒有烤好，李靜怡手裡的魚腸魚泡已經烤糊了，散發出來焦香。李靜怡把魚腸魚泡烤老一些，烤得焦脆，吃起來還不錯。他們四兄弟姐妹分著吃了，沒有喊何嬸子回來。

李靜怡看李小夏他們兩個的魚還不會那麼快熟，她去找樹枝，給每個人準備了一雙筷子，再去摘一把包粽子的大芒葉，在水裡面洗乾淨拿回來。

又找到三塊大石頭，喊何嬸子來幫忙，小心抬到水潭邊清洗乾淨泥土，抬回去放在火堆旁邊，這個可以暫時做桌子。

李靜怡她們準備好了石頭桌子，李小夏他們的魚也烤熟了，魚皮都烤焦了挺多。

兩條烤熟的魚被放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的大芒葉上面。李靜怡給每個人一雙筷子，再給兩張大芒葉做碗。

大家都看著李靜怡沒有動筷子。

李靜怡把魚大概分了一下，每個人都分到差不多的好魚肉，魚頭魚尾也分給不同的人。分好了魚肉 ，大家才開始吃起自已的那一份。

何嬸子從自已的那一份夾一塊魚肉給李小冬。這孩子長得那麼瘦弱，還生著病。“嬸子身體好，可以少吃一些，小冬多吃一點，長多一點肉。”

李小冬謝過何嬸子，開心的吃起來。

李小夏也想讓一些自已的魚肉給弟弟妹妹，不過被李靜怡制止了。

“小冬人小，她自已吃她那一份就夠了。嬸子還多給她一塊魚肉，她足夠了，你自已吃，我們都自已吃，不用推讓，幹活我們每個人要幹自已能幹得了的活，吃東西就能吃上屬於自已的一份。何嬸子幹活出力氣更多，需要吃多一些食物才有力氣幹活，，我們以後要多分一些食物給何嬸子吃。”李靜怡說。

大家都聽懂了，要肯幹活，有食物大家分著吃。

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吃魚，知道有魚刺，都吃得很小心，把魚刺挑出來再吃。李靜怡不想在吃魚這件事上面發生悲劇，反覆叮囑李小夏他們幾個，還給他們說吃了魚刺被魚刺卡住了，很可能會死。幾個小的就變得很認真的聽，很認真的去做。何嬸子也聽進去了。

李靜怡看他們都做得不錯，才放心讓他們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