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並未聽從周圍人的建議就此離去,而是在原地靜靜等待。

一時間,周圍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無他,此二河非彼二河,此李二河生性殘暴嗜殺,能到雍州城一把手的位置那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做到的。

而且,眾人皆知他十分溺愛這個寶貝兒子李三海。

因此,在眾人眼裡,彷彿早已看到了姜青血肉模糊,屍骨橫飛的悽慘景象。

“年輕人,你快走吧!那可是雍州城第一大家族勢力,你招惹不起的。”

“是啊,雖說有我們在這裡,說不定能幫上你什麼忙。可是真把李家父子惹急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搞死你。”

“是啊,小年輕,聽我一句勸,這裡水太深你把握不住,還是早些離去為好。”

……

眾人出乎意料的熱心腸,都不斷勸誡姜青。

可他並沒有走。

如果這種壓力他都頂不住,如果這種場景他都應對不了,又談何完成掃除奸佞,得道成仙?

這李家,他端定了!

不到一柱香功夫之後,果然來了個面容煞白卻又散發著陰森詭異之感的老者。

他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強大的黑色氣場,令在場大多數人早早遁去。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毛頭小子:煉體五階,面孔生疏,像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出來歷練的小子。

接著,李二河聲音低沉,緩緩開口道:“你,就是欺負了我兒李三海的那小子?”

他有些詫異,區區一個煉體五階,居然能把煉體九階的李三海打成這樣子,還哭著找他來告狀。

看起來,此人絕非那麼簡單,他必須重視起來。

而姜青,面對著眼前遠比自已高几個境界的敵人,毫不畏懼。

無他,堪比仙境的李有染在面前他都不懼,區區一個築基期老頭,又有何懼?難不成還能一巴掌拍死他不成?

於是,姜青便回道:“是又如何?”

聞言,李二河大吃一驚道:“好小子,這麼些年來你還是頭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薑黃!”,姜青毫不羞恥的報了上去。

無他,他又不能真報自已姓名,反賊到處貼著他的通緝令,真報了那可是得身首異處。

“薑黃?看來是姜家殘黨。既如此,老夫便要替天行道,掃除你這個禍害。”

李二河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來你是頭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嗎?”

“因為其他的,都已經變成鬼了!去死吧!”

說罷,李二河右手猛的發力,手中長劍變的碩大,徑直向姜青轟殺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姜青一把藍色小劍橫在身前,這才勉強擋住了老者的一擊。

他胸口內血氣翻湧,內心不免暗自咒罵道:“好一個狗仗人勢的李家,盡做些以大欺小的卑鄙之事。”

不過,想必他此舉已經吸引了城內不少人的目光。

他偏不信,他如今的舉動城裡難道沒一個勢力敢出來與他一同反抗,削弱李家勢力不成?

若果真如此,那這雍州城,也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只有一群軟骨頭,和一群吸血的螞蟥。

姜青連連後退數步,出言戲謔道:“難道閣下就這點實力嗎?”

聞言,李二河語氣十分輕蔑的說道:“狂妄。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說罷,他身形一閃,躍至半空中,十萬八千帶著濃濃黑氣的長劍化形。

一時間,整個天空暗淡無色,就連太陽的光芒也看不到分毫。整個雍州城內瀰漫著恐怖血腥肅殺的氣息。

“且慢,刀下留人!”

忽然,一聲蒼老而又沉穩有力的聲音飛入二人耳中。

下一刻,一個身形瘦小,好似枯骨般的仙氣飄飄的小老頭擋下了這一擊,緩緩落在姜青身旁。

“李家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你又何必跟一個年輕人較勁呢?”

李二河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劉家,一個二流家族的家主劉泰。

他面色有些不悅道:“劉泰,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我李家行事。”

聞言,劉泰哈哈笑道:“哈哈,不敢不敢。鄙人自知不敵,可這雍州城畢竟不是你李家的天下,難道你李家就可以不顧公道真理肆無忌憚的魚肉欺壓嗎?”

聞言,下一刻,劉泰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把黑黢黢的長劍。

“哦?竟敢如此汙衊李家包庇姜家殘黨 莫非你劉家也早已叛國不成?”,李二河語氣十分輕蔑道。

反觀劉泰,只是捋了捋鬍子,一臉淡然。他反問道,

“叛國?閣下給我戴的這頂帽子我還真是受不起。不過若論叛國二字,你李家可真是頭功啊!”

姜約在雍州城死戰的那天,他們各大家族不能說是毫不知情,自然明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於叛國二字,李二河一時間竟落了下風,不過,他並不甘心,繼續反駁道:“哼,那也比你劉家包庇罪犯好的多。更何況朝野本就血雨腥風,歷來有能者居之。”

“如今你不但包庇姜家餘孽,居然還敢妄議當今監國,其罪可誅!我便是殺了你,也情有可原。”

說罷,李二河揮動長劍,砍向劉泰。

“哦?難道李家主當真不怕?”

說罷,二人周圍竟出現數十個築基期高手,將李二河團團圍住。

李二河滿臉質疑道:“為區區一個得罪我李家的前朝餘孽,你居然敢公然與我作對,值得嗎?”

聞言,劉泰只是呵呵一笑,似乎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他呵呵笑道:“不是所有事都是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不是所有公道都由你李家說了算。不過此子出手傷害了李家公子不假,我願為此承擔一切損失,還望李家高抬貴手。”

聞言,李二河思索片刻,扔出了一份報價單,只見上面寫著:

白虎獸:一萬五千靈石。

七竹鞭:二萬靈石。

精神損失費:五萬靈石。

李家威望損失費:十萬靈石。

地板損失費:一萬五千靈石。

誤工費:十二萬靈石。

共計:三十二萬靈石。

李二河隨手將這報價單扔在地上,便離去了。

臨走還不忘放下狠話:“記住你說的話,一切損失三日內給我備齊,否則三日後我親自去取。”

看著眼前的報價單,劉泰陷入了沉思。

白虎獸,市價一千二,這玩意居然能報一萬五?

七竹鞭,一個破鞭子,下等法器都不到,恐怕市值也就五百,報兩萬?

至於地板損失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那簡直是漫天要價,擺明了為了侵吞劉家資產來的。

可他也明白,這就是救下面前的年輕人薑黃所要承受的代價。

即便是雍州城其他一流勢力,張家,王家,趙家,從始至終不曾為此事說一句話,都只是作壁上觀而已。

他區區一個劉家,面對如此龐然大物,恐怕是要滅族的。

劉泰手下一築基期修士看了眼報價單,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道:“家主,這……,他們不是明搶嗎?”

“是啊,家主,為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得罪李家,值得嗎?”

聞言,劉泰並未多說。只是轉身攙扶起姜青道:“小友,可有哪裡受傷?”

姜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無礙,勞劉家主費心了。只是……”

姜青正要脫口而出,卻是被劉泰打斷了。

他呵呵笑道:“昨夜我夜觀天象,早已算到劉家會造此一劫。此地人多眼雜,小友不妨至寒舍一敘,如何?”

“如此也好,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姜青行一禮後,在劉泰的安排下上了馬車。

不出片刻功夫,幾人便來到了劉府。

剛一下車,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破敗不堪的劉府二字。

姜青有些疑惑道:“早就聽聞雍州劉家,怎得如此這般模樣?”

劉泰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唉,我劉家原本也是雍州城一流勢力。只可惜自從三年前朝中奸佞上位,李家便藉助朝野勢力不斷侵吞我劉家資產,這才落到如此地步。”

“前些日子我聽聞姜大元帥為了驅逐反賊戰死沙場,心中不免悲痛萬分。一切,都變的太快了。”

聞言,姜青有些釋然,他本以為這劉泰什麼都不在乎,原來一切都是裝的,背地裡居然吃下了這麼多苦,當然,也包括那一份報價單。

於是,姜青便問道:“劉家主,關於那報價單,你怎麼看?”

“確如他們所言,李家不過是藉助此次事件徹底完成對劉家的吞併罷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李家勢大,卻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忍氣吞聲了。”

說罷,姜青思索片刻,試探問道:“可否跟我具體講一下劉家的狀況,也許我能幫得上什麼忙。畢竟,此事因我而起。”

“這……”,劉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遲疑,可他還是將劉家現狀和盤托出。

“劉家的支柱產業便是丹藥。雍州城位於麗國蒼月國交界處,交通發達。自從無人看管後更是湧入大量商人購買丹藥。只是,李家一直以來都在用各種手段變著法子侵吞店鋪,比如什麼買到假貨要求百倍賠償,請盜賊打砸店鋪的,這事他們可沒少幹。”

“慢慢的,劉家的丹藥產業市場份額便越來越低,直到如今……,舉步維艱。”

姜青聞言,腦海中快速搜尋著什麼東西。

如果他沒記錯,當時父親給的錦囊之中那一縷金光所帶來的益處不僅僅是解除修煉封印,更是有著不少奇怪奇怪的記憶。

但他分明感覺得到,那些記憶不是自已的,而是另外一個陌生人的。

雖不知為何,姜青卻在那些記憶之中找到了一些丹方。

他隨手查閱了幾片丹方,卻發現上面全部都是高階丹方,更是有著天階煉丹師獨有的煉丹心得。

一時間,姜青大喜過望。

他試探問道:“劉家主,可否讓我進丹房嘗試下煉丹?”

聞言,劉泰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姜青:“哦?小友還會煉丹?”

“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姜青謙虛道。

說罷,二人在管家的引路下一同來到劉府最大的煉丹房。

“諾,這裡就是了。這裡的一切小友都可以隨便用,有什麼要求吩咐下人去做便是。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罷,劉泰便離開了丹房,前去處理李家相關事宜。

腦海中一幕幕煉丹的情景浮現,姜青的雙手也跟著動了起來。

清洗、研磨、燒製、結丹,他小心翼翼的重複著每一個步驟。

卻不曾想丹藥始終無法成形,總是在最後一步煙消雲散化為齏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姜青喃喃道,隨即便又開始了下一次嘗試。

一次,兩次,三次……

就在第七次時,他終於成功了。

剎那間,丹房內金光大盛,一顆散發著七彩霞光的丹藥緩緩凝結成型,迷人的藥香瀰漫在丹房,緩緩飄向遠方。

“高階築基丹,丹成!”

足足試了七次才成功,姜青有些懊惱不已。

記憶中那人明明只一次便煉成了這高階築基丹,而他足足試了七次。

看起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那可是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都要大。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劉家,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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