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繡閣內,兩個小廝搬運著貨物,江綰妤只是隨便穿了一身打雜的衣服站在一旁打點。

“誒誒,你們聽說了沒,我今日在鋪裡聽到那些貴婦說,三皇子好像又被皇上打了。”

“啊?有這回事。那三皇子也是可憐,這麼多孩子裡面,皇上最不喜歡的就是三皇子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皇上明明那麼寵愛賢妃,為什麼會對三皇子那麼狠。”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聞,好似賢妃是三皇子害死的,所以皇上這才不喜歡三皇子。”

兩個小廝嘈雜的閒聊不知不覺就傳到了江綰妤耳朵裡。

什麼宋祁宴害死了賢妃,他們有證據嗎?這天下都那麼恨宋祁宴?!

江綰妤故意拍了拍桌案。

“咳咳,你們兩個小廝不幹活有這功夫閒聊是想扣月奉是吧!”

“不敢,不敢,小的現在就去搬。”

兩個小廝看著江綰妤動怒,不由都慌張地要去搬貨物,哪知卻又被江綰妤制止。

“等等,傳下去,以後誰在店裡傳這些沒有證實的流言蜚語,就別給我幹了!”

“是,是!”

兩個小廝慌張地忙點頭,也不知道惹到江綰妤什麼了。

平時江小姐也沒見多管他們的嘴,今天倒是管得嚴,也沒敢再說什麼,趕緊將江綰妤的話帶下去了。

小廝不懂,一旁活了半輩子的王管事倒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家江小姐是為某人生氣呢。

於是王管事上前故意提了一嘴。

“小姐,這華繡閣之事打理得也不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由我處理便是,你要不要去看看靖王啊。聽說靖王傷得蠻重的,已經幾天沒人影了。雖沒有情,但你們畢竟有婚約在身,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幾天未起,這麼嚴重?!”

江綰妤瞳孔微睜,又想想前幾日他強吻她的時候,倒沒看出身子有多虛。

指腹輕觸微微腫脹的唇邊,又憶起那日被逼至牆角之事。

他當時到底在發什麼瘋?

心中暗暗罵道,抬眸只言,“不見。”

隨後又去忙著華繡閣之事了。

哪知前腳剛說,宋祁宴便來到了華繡閣門前。

“王爺,小姐說了,本店已把你拉入駭客了,恐怕您不能進。”

“不能進?”

宋祁宴眉目微挑,瞥見門前那牌子上用豬血寫的“杜絕宋祁宴”赫然五個大字。

只是斂下眼眸,深邃的眸中帶著一絲微微怒氣,揚起腳,便踢下,那木牌隨之碎成兩半。

“哪有未婚夫不能見未婚妻的?她不想見我,我偏要見。”

那烏黑細長的睫毛微壓,只是冷冷說道,隨後宋祁宴跨步進了華繡閣。

見狀,小廝趕忙去稟報。

“不好了,小姐!靖王闖進來了。”

“什麼?!宋祁宴怎麼來了?不是說他傷未好嗎?”

江綰妤兩眼驚慌,手上的飾品差點就摔到地上。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藏起來,哪知道那個瘋子又會對我做什麼?”

左看右看,一個機靈,江綰妤躲進了更衣室裡。

微微探出頭,小聲吩咐,“他要是問我去哪了,就說我今日沒來。”

“是。”

小廝轉頭就走,哪知剛出去,就被宋祁宴揪住,“江綰妤人呢?”

“小姐……小姐……今日沒來店裡。”

“哦?是嗎?”

宋祁宴輕輕挑了眉,扯了扯嘴角,故意揚聲說。

“那整日忙來忙去,把華繡閣當做寶的江小姐今日竟沒來?也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什麼話啊?本小姐又不是機器人?我憑什麼不能休息?

江綰妤在更衣室偷偷罵著,死活不肯出去。

見依舊沒有動靜,宋祁宴踏步進入更衣室前,被小廝趕忙攔住。

“王爺,王爺使不得,這是女更衣室,您這般進去壞了你名聲怎麼辦?”

“名聲?這天下對我的辱罵還少?你覺得我會在乎?”

宋祁宴壓著烏黑濃密的羽扇,語調冰冷,執意要進去。

小廝攔不住,只能乾著急著。

“今日華繡閣被我靖王包了。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裡面換衣服的女娘們都給我出來,否則我就帶人硬闖了。”

硬闖?宋祁宴是不是瘋了!這可是女更衣室!他是想拆了我華繡閣不成!

片刻後……

“三,二………”

未待宋祁宴喊出話來,那群害怕宋祁宴真硬闖正在換服飾的女子趕忙草草披了幾件便都跑了出來,最後只剩一間更衣室的門簾未拉。

宋祁宴扯著眉目,淡淡笑著吩咐。

“拿銀子補償那些女娘,然後退下。”

聞令,屋內侍從退下,只剩宋祁宴和江綰妤二人。

“江小姐還不出嗎?這更衣室就只剩了你哦?”

宋祁宴語氣帶著調戲,江綰妤在更衣室裡聽得寒蟬,自覺無路可逃,故意言之,“我……我在換衣服。”

“換衣服?”

宋祁宴眉目微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無礙,即是夫妻,我幫你換。”

“哪有你這樣的!”

話音未落,宋祁宴掀開門簾,闖進更衣室。

“看來綰綰換衣服倒是挺快?”

宋祁宴下頜微斂,眼眸微壓,眸裡帶著一絲得逞。

“怎樣?我換衣服快不行嗎?”

江綰妤語氣為平,呼吸急促,她只覺得這本就狹窄的更衣室內因為宋祁宴的突然湧入顯得越發擁擠。

“還有什麼替我換衣服?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我們現在又不是夫妻!”

江綰妤推搡著宋祁宴試圖讓他不要靠得那般近,哪知這男人反向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得瘮人。

“夫妻?那也遲早的事。”

“但那是假的。”

“名分是真的。”

“………”

面對宋祁宴的無理取鬧,江綰妤只能啞口無言。

“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宋祁宴沒理會江綰妤,只是盯著江綰妤那微腫的唇瓣上看。

好似那日也沒親夠。

“怎麼?就那麼怕我?”

“當然怕,誰知道你會對我幹什麼!”

“幹什麼?你覺得我要幹什麼?”

宋祁宴嗤笑,扣著江綰妤的細腰,一把攬入懷裡,指腹似有調戲地劃過江綰妤的唇瓣。

“你不會又想親我吧!”

江綰妤這才意識到什麼,頓時瞳孔驚慌,欲拿手捂住,又被宋祁宴扣住。

“別叫,要是發出聲音毀得可是江小姐的名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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