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用
畫面靜止了，不知過了多久，顧梵稔震耳欲聾的笑聲打破了這一切。
“哈哈！”
陸眭終於反應過來，弊了兩秒就破功了：“噗哈哈哈！歇易哈哈……稔哥你真行啊，得虧你想得出來！”
“那是！”顧梵稔一臉驕傲，“也不看看我是誰。”
“哈哈哈！”
頡易扯著嘴角強顏歡笑，表情十分難看。
說起來，從頡易與二人剛見面開始，頡易就一直笑著，哪怕沒什麼好笑的事。再不濟嘴角也會帶些弧度微笑著。總之他嘴角就沒放下過。
此時兩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但顧梵稔始終在用餘光觀察著頡易，見頡易依舊在笑，顧梵稔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緩緩抬起頭，笑得詭異。
頡易眨了眨眼，表情怪異地歪了歪頭：“你丫被鬼上身了？”
顧梵稔聞言輕笑了一聲，也歪了歪頭：“說不定呢？”
頡易的表情更加怪異了，有些遲疑地轉頭看向陸眭。
陸眭在顧梵稔笑聲消失的瞬間也停了下來，一抬頭就看見顧梵稔那詭異的笑容。
頓時愣住。
陸眭並沒有覺得驚訝，而是不解。
顧梵稔平時都是一副傻逼樣兒，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他總是犯賤，裝怪，惡作劇，並且陰晴不定……好吧，他露出什麼表情都合理。
想到這陸眭頓感無語，下一秒卻瞪大了眼睛。
不對！感覺不對！
陸眭猛得一顫，渾身寒毛倒立。
兩人雖認識不到一天，但卻建立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聯絡，陸眭此時清楚得感覺到顧梵稔給他的感覺變了，不是別的，只是感覺。
陸眭嚥了咽口水，不知所措得看著顧梵稔，竟有些害怕，不是害怕顧梵稔現在的樣子，而是害怕顧梵稔不再是顧梵稔。
這時他注意到了頡易的目光，秒懂，這是問他顧梵稔咋回事，畢竟兩人相比，還是陸眭更瞭解顧梵稔，可這次就連陸眭也不知道他咋回事了。
他很確定顧梵稔不是在犯賤，但這就是問題，他不是在犯賤！
陸眭有些頭疼，他認識顧梵稔“這麼久”，自認為很瞭解他了，但他還是會做出一些讓陸眭理解不了的事……難不成真是鬼上身？
陸眭盯著顧梵稔看了一會兒，表情變化不斷。
“嗯？”陸眭貌似看出什麼，愣住了，驚恐地往後躲避著。
頡易看到陸眭的反應，意識到不對，剛想詢問，顧梵稔先開口了：“頡易，你為什麼一直笑呢？”
頡易懵了一瞬，他沒想到顧梵稔會在這種情況下問這種問題，首先這事兒之前就沒人注意過，就算注意也不會在意，壓根沒人問……
而且現在這情況你就問這種問題嗎？
如果是被鬼上身，那這鬼是有多無聊？
如果是顧梵稔自已犯賤那就更無聊了。
頡易回過神來，單手托腮看向了一邊，片刻後轉回來，吊兒郎當得笑著：“你丫問這幹啥？……當然是因為很好笑啊，哈哈……”
“好笑？”顧梵稔揚了一下眉毛，“哪種笑？”
頡易愣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你說什麼？什麼哪種笑？”
“哈……”顧梵稔嗤笑一聲，“你明明聽懂了……怎麼？不方便說？”
頡易頓了幾秒，說道：“沒事，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哦？”顧梵稔用手指敲著桌子，“你在躲避這個問題？這有什麼，為什麼不肯說呢？”
頡易的笑容有些僵硬：“這確實沒什麼……不過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我看出來了。”顧梵稔笑道，“但我想確認一下，不行？”
“哈哈……當然可以……”頡易舔了舔嘴唇，按壓著手指關節，“哪種笑啊……哈，自然是嘲笑。”
顧梵稔聽到這答案並沒有什麼反應，畢竟早有預料。
被晾在一邊的陸眭忍不住了：“你倆都他媽有病吧？你們這樣讓我很害怕啊！”
說著，陸眭用雙手護住自已，又退了一點。
頡易見狀沒忍住笑出聲，想說什麼，但又被顧梵稔打斷：“你說是嘲笑……那麼是在嘲笑什麼？”
“嘲笑你這個傻逼。”頡易又一次被打斷，非常不爽的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顧梵稔僵住了幾秒，隨即面不改色地問道：“我怎麼就傻逼了？”
“哦？”頡易輕笑一聲，“被人罵了還能笑得出來，這不是傻逼？”
顧梵稔被噎住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你不也一樣？”
“我不一樣。”頡易搖了搖頭，“我以此為傲。”
顧梵稔沒話說了，抬手揉著太陽穴。
而陸眭剛剛看出的東西製造的恐懼也被這“傻逼”對話整沒了。
別爭了，你倆都傻逼。
陸眭很想這麼說，但看他們這麼正經得爭論這“傻逼”話題，他還是沒說出口。
“等等，不對啊。”顧梵稔反應過來了，驚呼一聲，臉“你以此為傲和你罵我傻逼有什麼關係？！嗯？等會兒……我沒必要和你爭論啊，我傻不傻逼這不重要，重點是你嘲笑我的原因啊！這他媽根本就不是因為我傻逼啊！靠……完全被你帶偏了……”
“哈哈！”頡易毫不掩飾地大笑，“可算反應過來了？哈哈哈……”
顧梵稔的臉色發黑：“夠了，你到底是在笑什麼？”
頡易笑容燦爛的說道：“我確實是在笑你傻逼啊。”
“放屁！”顧梵稔急了，“我傻逼有什麼好笑的……呸！我他媽的不是傻逼！！！”
“哈哈哈！”頡易笑得更開心了，“自信哥，有時候可不能太自信了，自信過度可就是自負了，這句話你應該知道，所以可別太相信自已的判斷了哈。”
“我當然知道……”顧梵稔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
顧梵稔頓住了。
“哈哈哈哈……”頡易戲謔地笑著，“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啊？哈哈哈……”
顧梵稔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剛剛又被帶偏了……
搞什麼？想弄清的一個都沒弄清，一直被帶偏話題。
“嘖……你就只會轉移話題嗎？”顧梵稔的表情陰沉下來，“有本事正面回答。”
“呦！自信哥這是生氣了……”
“回答！”
顧梵稔直接打斷了頡易，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頡易也知道轉移話題是行不通了，笑著搖搖頭，隨後抬手托住下巴，思索著。
顧梵稔死死盯著他，以防他再次要詐。
片刻後，頡易嘴角一揚，顧梵稔見狀眯起眼睛。
我倒要看看……他還要耍什麼花樣……
“哈哈……”頡易低笑幾聲，沒在意顧梵稔，一攤手：“我沒本事，不敢正面回答。”
「你必須回答！」
顧梵稔忍無可忍，直接使用了能力，頡易被顧梵稔這一吼嚇了一跳，懵逼的眨了眨眼。
顧梵稔深吸一口氣：“現在，我問你……頡易，你是在嘲笑什麼？”
“笑你傻逼啊，你不是問過了嗎？”頡易不解得說道。
顧梵稔聞言頓時皺起眉頭。
他的能力明明成功發動了……是說得不夠嚴謹嗎？
「你必須說實話。」
顧梵稔再次發問：“你是在笑什麼？”
“自信哥你老年痴呆了？”頡易像是什麼完全沒受影響，雙手環胸，“說了是笑你傻逼，你一直問可就沒意思了。”
“嘶……不應該啊。”顧梵稔皺起眉，喃喃自語。
“什麼不應該？你丫真老年痴呆了？”頡易滿臉不解的說道。
顧梵稔摸著下巴，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扭頭看向陸眭。
陸眭在旁邊聽的雲裡霧裡，突然被嚇了一激靈，說話都結巴了：“稔，稔哥……你……”
“陸眭，你用了能力嗎？”
“啊？”陸眭完全懵了，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他根本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陸眭愣著不回答，顧梵稔又一次使用能力。
「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使用能力。”
陸眭不受控制地回答了，整個人都傻了。
他知道顧梵稔的能力很變態，但沒想到這麼變態。
等等，使用能力需要消耗靈力，而顧梵稔的靈力是一堆亂碼……那麼顧梵稔是怎麼發動能力的？
沒等陸眭細想，顧梵稔再次開口：
「陸眭，你先睡一會。」
話音剛落，陸眭倒頭就睡。
“我靠！”頡易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頡易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傻眼了：“……自信哥你乾的？”
“好傢伙……”頡易嘴角抽搐著，“傻小子可以改名叫陸睡了……”
顧梵稔並沒有理會頡易，而是托住下巴，思考著。
他的能力對陸眭有用，所以問題不在他身上。
而陸眭並沒有使用能力，頡易卻沒受影響，這麼說，問題是出在頡易身上。
頡易的能力是說服，這並不能使他不受影響，那麼只有可能是他的天賦技能了……
“頡易。”顧梵稔抬起頭來，“你的天賦技能是什麼？”
“啊？”頡易不知道顧梵稔哪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問題，不解地撓撓頭，說道，“我的天賦技能？這個啊……我的能力已經挺沒用了……天賦技能……更沒用。”
“你先說，是什麼？”顧梵稔問道。
頡易挑了挑眉，雙手環胸：“想知道？那你先告訴我……傻小子突然趴那兒是你乾的嗎？”
“……”顧梵稔沉默片刻，說道，“是，那是我的能力，真理，可以一定程度影響事實，作用方式是話語。”
“話語影響事實？”頡易驚歎一聲，“那不就是言出法隨嗎？”
“那不一樣…”顧梵稔揉了揉眉心，“你先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
“切。”頡易撇了撇嘴：“沒意思……”
“回答！”
“好好好……我的天賦技能是F級被動技能，失效……”頡易眼神飄忽不定，“可以讓別人對我的攻擊失效……”
“失效？你管這叫沒用？！而且這樣的技能才F級？？逗我玩呢？！”顧梵稔震驚了，“那樣的話你他媽不是無敵了嗎？！”
頡易戳了戳手指：“但機率只有%……”
顧梵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