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用樹枝在地上理著時間和人物線。

這是文剛開始,蘇沐經過前期的簡短宅鬥,現在進入了主劇情:京郊別苑,禮王府的生活。

經過馬車上與男二佰易的匆匆一會後,蘇沐來了這裡,起初是受男主派人監視——不過也不怕她一個女子翻了大天,只是不想讓她添亂。

後來,隨著男主越來越瞭解女主的本事,交集也越來越多……而後……

不對啊。

等到了一定時期,男二會基於對女主最初的好感,以及女主是霍老將軍後人的身份,在一些情境下開始與女主產生些交集……

那麼之前在馬車上,男二一句話都沒有和女主說,會不會對這之後的劇情產生影響?

別啊~她的男二女主CP還是有很多粉絲的,這要是羈絆基礎沒了,後面會照常發展不?

不發展,男主怎麼受刺激,認清……

哇哦,這不是蝴蝶效應嗎。

溫暖渾身一震,隨後,她想到了另一件蹊蹺的事:

佰易為何會帶蕭戒去京郊別苑,禮王府?

如果這是佰易認識的人,要帶也是帶回他的都督府啊,怎麼會留在禮王這裡……

她突然意識到,她為何會覺得怪了。

就是這裡怪啊!之前因為蕭戒出現在這裡實在太怪,她都忘了於劇情本身而言,最怪的其實是:

佰易的聲音為何那樣冰冷而低沉;

佰易此時和禮王並不熟絡,熟絡都是後話了,怎麼會在此時留一個半路撿回來的人在禮王府呢?而“這人”似乎和方總管又很熟……

頓時,溫暖背後竄上一片冷汗。

第一次,她如此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在自已書裡。

如果是她的書,她明明記得,男二用清揚的聲音與女主短暫交流,更沒有中間蕭戒這事,佰易將蘇沐送到京郊別苑就走了……

難道書也存在平行空間?

思維開始混亂,溫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樹枝也扔到了一旁。

少頃,她的鞋底踩在那片標記了不同人物代號和時間的沙圖上,一點一點將其磨平,目光也沉了下來。

不對,這裡絕對不是她的書,她不是這樣寫的。可為何除了那蹊蹺的點,其他都又如此一致呢?起來後丫鬟的對話、所有人的名字,路上遇險的情節,來到這裡後的大婚……

難道,一切都是因為,蕭戒也來到了這裡?

一抬頭,冥冥中,她的視線與院門外蕭戒的視線相對,月光下,兩人看不太清對方,但那種熟悉又是其他無可取代的。

……不行,她得找蕭戒談談,用剛過六級的英語這麼交流下去,她肯定不明白他在這裡都經歷了什麼,也就沒法弄懂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得找他好好談談。

院門外的人看了她半晌,抬起一隻手,朝她招了招。

她一直看著自已,雖然看不清神情,但那堅定的姿勢,好像是要找他。

溫暖一想,不顧其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過去。

“這麼晚還沒睡,小老鄉”。蕭戒先開了口,那樣子熱絡得很。

“嗯,睡不著。”溫暖聲音壓得很低。剛才梳理的事實過於震驚她,她還沒消化得了。

“走走?”她主動提出。

“……好。”蕭戒看出了她的不一樣,身子一讓,將其讓出門來。

溫暖遲疑了下,還是邁過院門檻,走了出去。

這樣坐以待斃不是辦法,如果不是她的書,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當丫鬟,面對未知的命運……

兩人慢慢在前面走著,侍從隔著兩步遠,一直在後面跟著。

他好睏……這位新來的蕭管事下午是吃飽睡足了,可他都跟了快一天了,下午一直沒睡過。

方總管也忘了找人來換他班吧?他又不敢去和方總管說,哎……

迷迷糊糊的,兩人在月下走著,也不說話,周圍靜悄悄,侍從跟著跟著,都覺得腳自已在走,人都快睡著了……

“坐下歇會吧?”繞了會,蕭戒和溫暖遇到一處亭臺,半夜水影悠悠還有點嚇人呢,不過這附近看起來就不像有其他聽牆根的人的樣子。

“好。”溫暖答道,走過去,找了根靠柱子的位置坐下。

蕭戒也走過去,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她身邊。

“你也坐下歇會吧。”他對那侍從說。

“是。”侍從已經是半夢半醒狀態了,他實在忍不住,找了個地方坐,身子倚上了一根柱子。

這蕭管事和虛名王妃的小丫鬟能有什麼事,他閉上眼睛聽吧。

這一閉眼睛,意識瞬間就恍惚如夢了。

等一旁那呼吸聲逐漸綿長,甚至輕輕打起了呼嚕,蕭戒和溫暖對視了一眼。

蕭戒又向溫暖靠近了一點。

溫暖下意識想往後躲,可背後就是柱子,而且現在雖然侍從睡了,但兩人還是越小聲越好。

她牙根咬緊,沒再動地方,心卻還是撲通撲通地加速起來。

雖然經常唇槍舌戰,但她還沒離他這麼近過!

高大的身形傾向她,她頓覺呼吸有點困難。明明這池子旁晚風清涼。

“詳細說說。”蕭戒湊近她,雖然他此時也有些忐忑,但時間緊迫,他還是要詳細問一下眼下的情況。

“這是什麼朝代、什麼背景,快跟我講講你這本書。”他壓低聲音輕道。

細碎的聲音縈在耳畔,溫暖用指尖掐了自已手指,讓自已清醒些,別想些有的沒的,低聲回道:

“按理說,如果是我書裡,是在架空朝代,禮王是男主,就是今天的新郎,蘇沐是女主,就是我那個小姐,我們現在在皇家京郊別苑,也是臨時禮王府。禮王驍勇善戰,只是天下被他皇兄奪了,他倆不對付……”

一提到這裡的敏感核心詞“禮王”,溫暖下意識地更貼近了蕭戒,聲音壓得更低,輕輕的話語鑽入蕭戒耳中,如同小飛蟲一般。蕭戒實在沒忍住,用手蹭了蹭耳朵,然後又貼近那帶著暖暖氣息的臉頰。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蕭戒低聲道。

“我也不知道!”溫暖欲哭無淚。如果事情正常,她不是在學校餐廳裡受傷了或更糟……就是什麼事都沒有隻可能沒更完文或更得不好,被讀者聲討,……

這麼看來,在這裡好像也不是最糟的結果哈。

“你記得什麼?”蕭戒問,“來這裡之前”。

“餐廳一下子暗了,好像地在晃,然後有個人拉了我一下……”她沒說被拉到一個懷裡。

“哦。”蕭戒耳尖一紅,但好在是夜晚,不明顯。

打死他都不會說是他拉的。

“然後呢?”

“然後我醒來就在蘇府,就要陪小姐出嫁了……說說你!你怎麼會在這?你是誰?”

溫暖知道她問的問題很怪,但現在不怪不行。

“我醒了就在那全是草的地方,然後就發現你們遇險了,再就被帶到了這。他們叫我蕭副將,又叫蕭管事。”二把手,但有些地位。

“啊??”溫暖聽得真懵了。這前期的劇情裡,禮王府何時出現過一個蕭副將、管事啊?

如果能稱得上副將,那都是在後期,禮王要起兵階段了……也是她最近最卡文的地方。

可後面的劇情她還沒寫呢,他怎麼就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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