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暖驚訝的眼神中,映出了蕭戒給她的一個眼色:

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吧。

收回視線,蕭戒便隨那總管走了。

溫暖暗暗掐緊了自已的袖口:

他不是她寫的,所以他的劇情走向她不知道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認識?”

一旁,蓋頭下如夜鶯般的聲音傳來。

“不,不認識!”溫暖這才回過神,趕忙轉身對著蘇沐。

娘誒,她寫的男女主都絕頂聰明。女主自幼博覽群書,才思敏捷,只是面上不顯山露水;男主更不用說了…

這要是被二人瞧出兩人不對勁的端倪,會不會被當作哪個敵家的細作,給喀嚓了?

思及此,溫暖心一凜:還需沉下氣,再見機行事!

*

蕭戒跟隨那總管模樣的人,來到一處偏僻的房間。

房間古色古香的,門上雕著祥雲、山水、瑞獸等圖案。

蕭戒看得入神——這是真的古董嗎?

“進。”門內,那低氣壓的聲音再次傳出,總管這才帶了他進去。

進去後,總管便退了出去,獨留他一人在內,關上了門。

上首,一銀質衣袍男子坐在一寬大的書桌前,臉上還戴著半截銀面具。

欸?蕭戒望去,不禁思忖道:

他以為這種面具只存在於武俠小說中,而且真的不會顯得人有絲S氣嗎?

但眼前的事實證明,只要你本身夠貴氣,就不會。

他打量著這“銀”人的時候,坐著的人也在打量他。

蕭副將……當真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過視線遊移到他左臂上的一道傷疤時,那人銀質面具上的眼神一凝:

若說長相一樣,傷疤又怎麼可能一模一樣,在一樣的位置?

但眼前的人,不僅不認得自已,更沒在進門後下跪,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這又是為何?

……

“你怎麼回來了。”少頃,上首之人開了口,試探。

他怎麼回來了?

蕭戒不明。

其實,於他而言,他不關心“怎麼回來了”,他只關心他怎麼回去。

只是對面之人雖隨意坐著,但一身威嚴的氣息,他還是選擇謹慎應對:

“我不知這是哪裡,也不知自已為何在這。”

一問三不知,他是真不知道。情況未明時,只能用這招: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商非坐在上首,又打量了下面的人幾圈:

不像裝的。

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這直爽的性子、率然的脾氣,是跟隨了他十幾年的蕭副將骨子裡有的。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此時應該在邊疆駐守啊……而且自已沒有提前收到任何訊息。

想著,商非的眼睛越眯越細……

蕭戒望著那瞄準射擊式的眼睛,不禁暗暗嚥了咽口水。

這,這人不是要把他當成靶子,突然掏出一張弓或者弩,突突他吧?

“身上可有什麼東西。\"

終於,在他忍無可忍、想拔腿就跑時,那人又開口了。

東西?蕭戒看了看自已這身破爛的衣服。

有洞。

哎,連衣服都是不完整的,能有什麼東西?

他瞅了自已一圈,還像過安檢那樣用手拍了拍自已身上,無奈搖搖頭。

“看看裡面。”上首之人提醒道。

裡面?

要說,自已穿這麼破,在那樣貴氣的一個男子前,寬衣解帶……看裡面,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為了保命,再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了!

他只好在保證腰帶不散的情況下,小心拉開上衣看了看裡面……

欸?

好像還真有個什麼東西,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呈來。”注意到他不同的神色,商非立即開口。

呈?這咋呈?那只是一塊布,衣服的一部分,只是那上面的花紋看著有點奇怪。總不能都脫了把衣服交上去吧?

還沒看明白,面前卻“噹啷”一聲,蕭戒往前一看,是一把泛著銀光的匕首。

額,這……

“割下來。”上首之人聲音沉沉,冷如寒泉。

好吧,他自動理解成是割衣服,肯定不是割自已的大動脈,呵呵。

………割就割!

昔日曹操都能割須棄袍,他就割塊衣服怎麼了?日後不還是梟雄。

於是,他撿起那匕首,手起刀落,利落地將那奇怪的花紋布塊割了下來。

商非坐在上面,看著他的動作,目光深幽:

雖然不記得事情,但這動作還是熟練的。

割完後,蕭戒想了想,將匕首放到地上,拿著那塊布,走到那寬大的檀木書案前。

一手遮著自已前胸,一手將那布塊遞到書案上。

因那布塊的位置正好在那個位置…所以割下來後,他胸前一邊相當於一個方形的小窗戶,直接能看到裡面的……

這還不如都脫了呢!

M的,這輩子沒有這麼丟人過!!~

沾了泥土和血跡的臉,此刻都能看出從裡向外透出可疑的紅!

但即便在如此窘迫的情況下,他都沒忘了清醒地衡量著:

這布塊這麼髒舊,直接扔在這光潔的檀木案几上,會不會被眼前這不明人士給藉此剁了?

穿那麼銀,是不有潔癖。

對面,商非難得看到蕭副將這滑稽窘迫的一面,竟少見地揚了下嘴角。

隨意扯了張紙放到面前,聲音帶著一股淡然至極的笑意:

“放這吧。”

“是。”不知為何,在聽到那樣不是命令卻勝似命令的一句輕語後,蕭戒渾身一震。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突然會有一種:這種話和語氣,他曾經聽過無數遍的感覺?

而當此人這樣吩咐時,他也會自然地恭敬應答。嘴比腦子都快,彷彿身體記憶一般。

這到底是為什麼……太瘋狂了。

上首之人卻沒再看他,而是低頭看起了那花紋。

蕭戒遲滯了幾秒,連忙向後退去。

開什麼玩笑,他什麼時候會聽令於人了?

他從小不聽父母的,上學不聽老師的,以後工作估計也不會聽領導的——因為他自已寫文,他怎麼可能會聽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男子的?

不行,他要離這人遠一點!

這一刻,他甚至比剛才還想奪門而出。

他蕭戒什麼時候服過人,讓他完全聽令於別人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可身體裡那記憶,卻像根一樣,將他牢牢紮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同時,一股陌生的記憶襲來,衝擊著他的識海,讓他想不清楚、看不清……

他想撥開重重迷霧看清那是什麼,但越用力、頭開始越疼……

“嘶……”他疼地沒忍住出了聲,一手扶額,慢慢蹲了下去。

商非看完那布塊上的花紋,表情凝重。

再抬頭時,看向蕭戒的眼神裡,充滿心酸甚至…

敲了兩下桌面,外面守著的總管立即進了門。

“帶蕭副將去休息。”聲音依舊低沉,卻不清冷。

“是。”總管上前,攙扶起蹲在地上的蕭戒,絲毫沒有嫌他的衣服髒舊破。

蕭戒有些暈,被人搭手扶起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他要睡一覺,他要回家……最好再醒來時,已經回到學校宿舍了。

最好是。

一邊走,他還不忘一邊抬起手,捂著他鏤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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