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內容純屬虛構,請勿當真,如有不適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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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告老師,又是報警的,怎麼的?你想讓我死啊?”
明明是初中生身高體壯的不成樣子,臉上的戾氣好像隨時將我處死一般。
哦,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樂舊年,一個初二的學生。
面前這位是我小學和初中的同學,梁浩初。
他說的的確沒錯,我確實想讓他死。
死的面目全非,死的讓我的心情舒服一點。
我早已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從一開始的起外號,演變到後來的言語霸凌,到最後直接上手了。
噁心,太噁心了。
老師根本不會管啊,誰會想惹禍上身呢?
家長你根本不會管啊,他們只會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我先招惹他們在先。
問題是我招惹什麼了?我哪天頭繩的顏色不如他們順心?我哪次上課打哈欠的時候是面朝他們的,讓他們覺得我不尊重?
可笑,多麼可笑啊,霸凌根本沒有理由啊。
成績好不代表人品好,不代表他是個人。
聯合著他那幾個兄弟,上課起外號,下課嘲諷,我看這時間算是被他們安排清楚了。
報警?我當然試過了啊!可結果呢?
可是我忘了,我還有對畜生父母啊!
不想把事兒鬧大,跟警察說那些都是我自已打的,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手足無措。
我身上的所有疤痕都被展露了出來,我的淤青,我結痂又反覆增加傷口的身體通通都是我自已做的啊!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們找的地方偏偏是沒有監控的小巷子,我也偏偏沒有錢買錄音筆。
為什麼爸爸媽媽總是站在別人那一方,總是斥責我呢?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憑什麼?誰又能告訴我這是憑什麼?
本來就位居中等的成績被那群畜生搞得更加差了。
他們倒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上課積極回答問題,而且即使是在上課的時候當著老師面說,我老師都不會認為是什麼。
他們只會說這一句話:同學之間開開玩笑嘛,別那麼較真。
我較真?說我較真?怎麼說出口的呢?下課之後一次次從窗外溜進教室內的眼神是誰呢?難道是我自已的幻想嗎?
我感覺我的內心在崩潰,我感覺我的精神快被摧毀掉了,我感覺這一切真是太糟糕了。
“我就是想讓你死啊!不然呢?”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尖叫,我想我快瘋了,我會被他們弄瘋了。
“死老鼠...這條巷子沒有監控,而且我們還是未成年,殺你倒不至於,這麼的吧,明天你來學校的時候,跪著當我的椅子,老師來的時候再說你是自已要當的,不然...明天的結果可說不好哦。”
梁浩初笑的很醜,他的笑容在扭曲,像是在對我施捨,又像是在對我進行另一個地獄的懲罰。
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了,也許我從來就沒有分清過。
我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在他們那極端惡劣的施捨下。
樓道里的燈隨著我的腳步聲而熄亮,又隨著我的走過而熄滅。
我推開了家門,迎接我的又是另一個地獄。
“這麼晚回家?又去哪兒鬼混了?對了,你們老師說你欺負同學,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道聲音是我父親的,不過稱他為父親還真是噁心呢。
“我欺負人?我求您睜開眼睛看一看我身上的傷吧。”
這個畜生眉頭微蹙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怒火正在燃燒,不過我早就習慣了。
“滾滾滾!跟你說兩句話你還頂嘴,我現在心情還行,別等我一會兒急眼了,我給你屋裡的東西全摔了。”
我嗯了一聲,懶得回頭看那雙噁心又渾濁的雙眼。
我走進屋內,我也是幸運的,我有一個房間,而且沒有監控,不過也許也就只有這麼些幸運吧。
我看了看我的桌子,上面放著一些立牌。
這些立牌曾經被摔壞過幾個,不過都被我用膠帶給粘上了。
我無所謂的,放下書包,作業什麼的,明天再補吧,反正我寫沒寫完都會被那個老師找麻煩。
我熟練的拿出藏在枕頭下的手機,點開了一個軟體。
就是一個普通的影片軟體,軟體上正播放著一個影片。
“小馬啊...你說這個世界怎麼就那麼噁心呢?以前好歹對這個世界還有些幻想,現在被那個梁浩初弄的我好難受啊...”
我像是在自言自語,像是在對著手機裡那些開心的小馬的對話,像是在對著我桌子上那些小馬的立牌對話。
說真的,小馬的世界我真的很喜歡,那裡沒有這裡的惡臭,即使有,光亮的地方也更多,那樣看著也會舒服。
而且...也不用面對明天那樣的事情了。
我把腦中雜亂無章的思緒弄得更亂了一些,這時我的大腦不得不更加渾濁。
“唉...如果有個人可以幫幫我就好了...我真的...好討厭這一切。”
我的夜晚總是伴隨著眼淚入睡的,我早已習慣,但我厭倦習慣。
等我再次睜開眼之後並不是一片黑暗,也不是什麼穿越小馬,更不是什麼天堂,而只是普普通通的睡醒了而已。
我抹了一把眼睛沒有什麼東西,但是是出於習慣。
我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早飯也沒吃什麼吃太多東西會被他們扇巴掌的時候吐出來,然後嘲笑老鼠會吃垃圾。
我走著路儘量注意個四周,早上見到那幾個畜生就太煞風景了。
“好想死啊...想死...”
周圍的事物好像已經將我隔絕於外,這些就像2D的建模一樣,想模仿出3D的樣子但卻無法永遠突破2D和3D的隔線。
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靈魂已經隔絕了我和自已的肉體。
這樣的我配上行屍走肉這個詞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真的真的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啊......
我快窒息了,我快窒息了,救救我,請救救我!
我在被無形的壓力壓著喘不過氣,我正在呻吟!我的嗓子都被割裂開來了。
我的思緒在混沌之間反覆搖晃,但是我已經到了那個地獄。
八二班...好一個八二班啊。
“來!看!你以為她是個人嗎?當然不是了,她是我今天的椅子,快點跪下來。”
我感覺有人在踢我,我感覺周圍有人在附和。
“嘿,她本來就不是人,忘了嗎?她本來就是隻死老鼠啊。”
周圍好吵,好吵,好吵,好惡心的笑聲,好惡心,好惡心。
我跪了下來,我跪了下來啊,我好難受啊,我好難受,好難受啊。
感覺悲傷的壓力好大呢,快要癱倒了。
時間的流逝好慢啊,老師來了嗎...
...老師來了啊。
可以上課了,可以了...
又要罰站,又要罰站啊...
熬過這一天吧,熬過這一天就是週末了,他們不會找我麻煩了...
我要熬過去,我要熬過去啊...
...
...
...
今天的天氣格外昏沉,像是在提醒著我什麼。
我依舊是被拖拽進了小巷子裡,我依舊是重複著之前的那些。
我也依舊是被推倒在地上,我也依舊是被嘲笑,我也依舊是...
“什麼東西?...一團光?...是來救我的嗎?...是的話最好吧......”
“瞎逼逼什麼呢?老子打你打的手都疼了,算了算了,別管這個臭老鼠了,走了走了,天天打你我還累呢。”
我才知道,原來打人也累啊。
我慢吞吞的躺在地上翻了個身。
周圍潮溼陰冷,耳邊真的有老鼠的聲音。
我曾經是最怕老鼠的,現在倒淪落成和他一個境界的了。
罷了,乾脆在這睡到天亮吧,反正也沒人來救我,在這死了算了,管他明天是周幾呢,再見了,這個我所厭惡的世界。
我手摸索著找到了一個玻璃碎,他們曾經讓我跪在碎玻璃上,這塊很大,剛好可以刺穿我的腹部。
我閉著眼睛想下手卻有些不敢,我肯定是懼怕死亡的,即使我不想活。
但是我也清楚我懼怕的遠遠不是死亡,而是死後的世界,而是我所經歷的傷痛,而是他們那些人的結果。
“想死還要想這麼多東西...煩不煩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的眼睛又開始朦朧了,只不過這次我好像看見了其他的東西。
“姐姐?...等等?那邊是個什麼東西?”
我看見遠處有一團藍色的身影朝我跑來,煩死了,為什麼要做這一條沒有監控的小巷...
那條藍色的身影跑到我身邊來,並且說了幾句我聽不清楚的話。
“人類?這裡怎麼會有人類?等等,她受傷的好嚴重啊...”
“她剛剛是在被那些人打嗎?真糟糕,我竟然完全沒有注意。”
“現在我要幹嘛,等她醒還是怎樣?”
“不行,我得先趕緊弄一下他的傷口,這些還在流血呢...”
我聽不清楚,但是這聲音我卻有些耳熟。
算了,想太多也不好,我還是睡吧,反正也沒人在意我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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