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愛睡覺的人,即使夢中並不那麼美好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還要睡覺,也許是在上小學的時候,某一天中午沒睡覺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呢。
哈哈,開個玩笑,不過我是真挺喜歡睡覺的。
至少在睡夢中的那一刻,沒人能動得了我,我可以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即使會被外界吵醒。
我想我是愛睡覺的。
只不過這次的夢境中倒是又遇見了某隻奇怪的霧。
那個霧又湊上來好像聞了聞我的氣味,又遲疑的往後退了一番。
“...怎麼?我沒有不洗澡啊,很臭嗎?”
那團霧好像搖了搖頭,我有點不懂。
“那是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那團霧圍著我身邊轉了一圈之後,突然幻化成了之前的怪物。
我不怎麼想說話,怪物確實有點醜陋,不過跟我還蠻配的吧。
“不對...很奇怪...難聞......”
我有些自我懷疑的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可是也沒聞出什麼異常。
就是普普通通的洗衣粉味啊,還能是什麼?
“所以,到底是什麼?難得讓你這麼難受。”
怪物這次收起了垂涎的口水,不想將我吞入腹中了,也許是我難聞的味道。
“不知道...奇怪......”
“就像是你不是你了,奇怪...”
他這話說的還怪荒唐的,我不是我了,真奇怪。
不過也許我早就不是我了呢......
我面向怪物輕輕撫摸著他巨大的腦袋,嘴裡無聊的念著些什麼。
“在夢中還要做夢真糟糕,好睏好睏好睏,在夢裡睡覺之後醒來也是在夢裡吧......啊,真的好睏,好睏好睏啊!!!”
我真的受不了了,一拳給怪物打出來一個腫包,然後揚長而去。
怪物捂著被我打出來的腫包,哭唧唧的看一下我不過他這副樣子確實不適合賣萌。
“我真的好睏,好睏,你能不能一拳給我打暈,我要受不了了,快點,立刻,現在,馬上!!!”
怪物一臉震驚,像是沒想到還有人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請求,不過我倒無所謂,我是真困,也是真難受。
困到幾時我很難受嗎?我不理解,但我是真的因為困而感到難受,因為睡不著而感到痛苦。
怎麼說呢?像吃了一整瓶褪黑素之後,又吃了一整瓶強力薄荷糖。
難受。
被怪物打了一拳之後,雖然我懂他怎麼打的這麼厲害,不過也還是安心的入眠了。
怪舒服的。
我好像又進入了一個夢境,夢境裡好像是無盡的長廊在伴隨著我自已的輪迴,我好像一次又一次死掉,又一次又一次的復活。
總結就是永無止境永遠觸控不到盡頭,也永遠觸控不到終點,終點似乎就在我的後邊可我卻要向前進,可前進卻又像是唯美前進一步,後面就會縮短一點,前面又會增加一點。
總之就是鏡頭輪迴很難受,不過睡得還挺飽的。
相比起根本睡不著的話,我還是更喜歡這個一點。
至少還能睡,不是嗎?
只不過貌似?...樂舊年你好像忘記了些什麼。
“她醒了?”
“應該是的!”
“她經常這樣嗎?”
“沒有,她比我睡覺時間少多了,第一次見她睡這麼長。”
“具體少到哪種程度?”
“不知道我睡的時候她不睡,我沒睡的時候她也沒睡,應該是這樣子的。”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她睡這麼長時間應該也情有可原。”
好吧好吧,樂舊年,你忘記了你的家中還有兩匹小馬...你還忘記了什麼?!!
我猛的一起身好像被我自已的話語給嚇到了,不過自已被自已嚇到,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還有點奇怪呢。
好吧,也許發生在所有人或者小馬身上都很奇怪。
“你們兩個不要揹著我說這麼大聲的悄悄話啊!”
餘輝爍爍和小露娜好像都被我的聲音震了一下,我聲音有那麼大嗎?
不解,也許是我的最終話語。
奇怪,奇怪,好奇怪。
“嗯,只是好奇你突然醒了而已嘛,畢竟你已經睡了,讓我看看啊,得有十個小時了!”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敲了我一下十個小時,開什麼玩笑?
我多久沒有睡過十個小時了,我多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我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我的睡眠時間就沒有這麼久過了,不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我自已都不敢讓自已睡。
睡覺確實好,夢境也確實不美好,我討厭睡覺,但是我也喜歡睡覺。很奇怪,很奇怪。
“你是不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是怎樣的,整個人一動不動,面色還泛白,好像經歷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對了,我有個事情要問一下。”
我感覺我應該已經猜到餘暉要問些什麼了,無非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吧。
畢竟小露娜是真的純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但餘輝爍爍可不一樣。
她對這個世界的疑惑本應就會比小露娜高更多。
“你可以向我講講這個世界嗎?我...可能有些不太理解吧。”
我面帶微笑答應了餘輝爍爍,簡單的講一下這個世界也不是不難。只是需要稍微處理一下。
“這裡人的膚色和頭髮顏色大部都統一,當然顏色不一樣的是染髮了。膚色不一樣的是塗色的,不像你們那個人類世界。”
“而且這個世界比你們那個人類世界要噁心的多,你可以理解為一個充滿罪惡的世界,這裡有很多壞人,很多很多。”
“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我的罪惡取決於我的性格和等等一些東西,這些不太好描述,等以後相處你就會發現。”
小露娜在我說話之前打斷了她好像很疑惑,不過我早就料到了。
“我覺得你很好啊,你怎麼會是那群壞人呢?”
疑惑是常有的,這也算是一種奇怪。
“打個例子,就像現在,壞人都要自證自已是壞人了,沒有人想承認自已是壞人,我既然承認了,那就代表我就是。”
餘輝爍爍說好像不理解我的觀點,提出了疑問。
“什麼?等等,你不覺得你說的很奇怪嗎?萬一你是被人強迫說你是壞人的呢,不能直接確認所有吧?”
我不想說些什麼,只是笑笑,笑是我唯一可以表達的語言了。
這麼說起來現在真是有用了,畢竟可以阻擋我許多我不想說的話。
“你們餓了嗎?這麼久沒吃飯,想必很餓吧。”
其實是我自已餓,畢竟十個小時沒吃飯,不管怎樣我是真的很餓了。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兩匹小馬居然搖了搖頭。
“我剛想說這個事情,我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沒有感覺任何餓的感受,像是惡脫離了我的控制,我好像不用吃東西,也不用幹些什麼,體力就很好。”
餘輝爍爍向我說道,我有些時間不過立刻反應了過來。
“不用吃東西?不會餓?還有充足的體力?這怎麼說呢?有點像......”
開什麼玩笑,越說越像幻想了,真別這樣搞啊,別搞啊。嗯?!等等!但也許也真需要這樣搞。
好像不是幻想更糟糕啊,還不如是幻想呢,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好混亂,好混亂,好混亂,無序沒有來過這裡吧?怎麼這麼混亂?
快瘋掉了呢,傷心。
“哎,你怎麼了?”
我捂了一下臉,我的思緒實在是太混亂了,甚至不適合與別的小馬說話,真是煩人。
“可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