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位女子抬進屋裡。”林許果斷地下達指令,兩位大漢聞聲即動,毫不遲疑地抬起床上的女子,迅速將她轉移到了屋內。

林許緊隨其後,一邊觀察女子的狀態,一邊應對大漢焦急的詢問:“小道長,俺家妹子不會有事吧?”

“讓我先仔細診斷一下。”林許邊說邊走向床邊,裝模作樣地為女子搭脈,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糟了,我得拖延時間,得想個辦法!”他心中暗忖,隨即開口吩咐兩位大漢:“你們兩個趕緊去幫我買些黃紙、毛筆,另外,再買一斤糯米回來。”

大漢們遵照指示,剛要邁步出門,林許又趕緊補了一句:“等等,記得再買一根紅繩!”他這麼做,其實是為自已爭取更多的時間來琢磨對策。

林許隨後走出院子,面向圍觀的村民們宣佈:“各位鄉親,我等會要在此設壇驅邪,怕受波及的請自行退避。”

話音未落,村民們便紛紛散開,生怕惹禍上身。

王婆子趕緊將林許請進屋內,一臉歉意地說:“道長勿怪寒舍簡陋。”

她貼心地為林許倒上一杯水,林許接過來,小口啜飲,試圖營造出一種平靜而穩重的氣氛,然後他問起了關鍵問題:“令嬡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唉,已經一個月了。”王婆子嘆氣道,眼中滿是擔憂與疲憊,“道長,您知道我女兒是怎麼了嗎?”

林許瞥了一眼床上虛弱無力的女子,硬著頭皮編造謊言:“令嬡是被一隻孤魂野鬼附身了。”

他深知,即便自已並不會驅邪捉鬼,但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盡力表現得像是無所不能的高人。

王婆子聽聞真相,更加悲從中來,淚水漣漣:“我老頭走得早,家裡全靠兩個兒子支撐,現在小女兒也病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許心中愧疚,但表面上仍盡力安撫:“大娘無需太過憂慮,這隻鬼魂不過是無依無靠的孤魂,對付它並非難事。”

他故意降低了驅邪所需的費用,只為減輕王婆子的壓力:“只需十個銅板即可,這種小鬼,不值得更多的錢。”

“謝謝道長!謝謝您啊!”王婆子感激涕零,不停致謝,甚至又要下跪。

林許連忙制止:“大娘切莫如此,再這樣,貧道可不敢久留了。”

不久,兩位大漢匆匆歸來,手中提著林許需要的各種物品。

林許將它們收入系統空間,只留下毛筆和黃紙在手中。

兩大漢見狀,皆瞪大眼睛,驚歎不已,其中一位大漢更是低聲對母親耳語:“媽,看來咱們遇到活神仙了,小妹這回有救了!”

林許將黃紙鋪在桌上,揮毫潑墨,看似隨意實則專注地在紙上勾畫起來。

沒過多久,一張頗具神秘感的“鬼畫符”就出現在紙上。

他帶著這張符紙走到院子裡,卻看到村民們又聚到了院子門口。

林許催動體內的靈力,符紙瞬間燃燒起來,火焰在陽光下跳躍,村民們看得目瞪口呆,讚不絕口。

“仙人!這道長絕對是仙人!”

“太不可思議了!”

“娘,這好神奇”

雖然林許清楚這只是個唬人的障眼法,但人們的反應讓他略感振奮。

符紙燃盡後,他拍拍手上的灰,重新回到屋內,又畫了一張符紙。

這一次,他來到女子床邊,小心翼翼地將符紙貼在女子額頭上,然後鼓足勇氣,將自已的靈力緩緩注入她的體內。

“但願這能起點作用!”林許心懷忐忑,雙手微微顫抖。

就在這一刻,女子的喉嚨中發出一聲非人的尖銳叫聲。

“啊!!!”

這聲音穿透房梁,引得院子裡的村民們全都簇擁到視窗和門口,屏息凝神地觀看林許“施法”

林許見時機成熟,再次催動靈力點燃符紙,符紙燃燒至半時,他迅速吹熄火焰,然後轉頭向大漢們下令:“取一碗清水過來!”

一名大漢立即執行,一碗清水很快送到林許手中。

林許將符紙浸入水中,神情嚴肅地對他們說:“把這碗符水均勻地灑在你們家院子裡的每個角落。”

大漢慎重其事地從林許手中接過盛滿符紙水的碗,他端著碗,步伐顯得格外小心謹慎,走出了房間,穿過熙攘的人群。

見到自家院中聚集了這麼多鄰里鄉親,大漢不由得提高了嗓門:“大家都散了吧,我要幫道長施法了!”

村民們見狀,紛紛自覺地離開院子,大漢這才安心地按照林許的吩咐,細緻地將符紙水一點點灑遍了整個院子的各個角落。

完成任務後,大漢回到屋內,將空碗擱在桌子上,輕輕喘了一口氣,向林許彙報:“道長,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

此刻,原本昏迷不醒的女子在床上慢慢睜開了雙眼,林許驚訝之餘,暫且退至一旁,讓女子的親人上前關心。

兩位大漢和王婆子圍攏到床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女兒啊,你可算醒過來了!”“小妹,感覺好些了嗎?”

女子虛弱地回應:“娘,我這是又發病了嗎?大哥你們怎麼都在家?”她嘗試著坐起來,大漢立刻上前幫襯。

王婆子感激涕零,指著林許向女兒介紹:“多虧了林道長,你才能這麼快醒來!”

林許並未直接回答女子的感激,而是謙虛地笑了笑:“些許小事,何足掛齒。”他知道自已並沒有真正驅除所謂的鬼魂,對女子甦醒的原因感到十分困惑。

當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時,林許選擇暫時避開這份關注,走出房門,獨自思考。

他踱步至院子的一角,那口井引起了他的注意。

靠近井邊,林許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不禁納悶:“為什麼這井附近這麼冷?”

他低頭望下去,只見井深邃幽暗,彷彿連光線都能吞噬。

這時,身後傳來邀請的聲音:“林道長,留下來一起吃頓晚飯吧!”林許回頭一看,是其中一位大漢在熱情相邀。

林許思索片刻,覺得自已確實沒有其他去處,於是點頭答應。

餐桌上,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自我介紹起來,兩位大漢分別自報家門:“我叫王大海。”“我是王鐵柱。”

女子也微笑著說:“我叫王瑩。”

林許保持著道長應有的莊重,回應道:“鄙人林許,今後叫我林道長即可。”

眾人舉杯共飲,林許嚐了一口當地的米酒,覺得酒味清淡,度數不高。

席間,王大海關心地詢問:“林道長晚上是否有住宿之處”

“還沒有。”

王鐵柱藉著幾分醉意提議道:“道長,咱這山上還有兩間破舊的小屋,如果你不嫌棄,可以暫住在那裡。”

林許心裡吐槽,“你小子不會說話能不能就別說了!正常點的不應該留我在你家裡住嗎?”

“林道長,你住那木屋還能和……”王鐵柱醉醺醺地說道。

王婆子趕忙打斷他的話茬,臉色略顯緊張:“哎呀,鐵柱,別提那孩子,多不吉利!”

她提到的“孩子”,引起了林許的好奇。

“什麼孩子?”林許追問。

王婆子意識到失言,忙岔開話題,笑眯眯地表示願意為林許安排其他的住所。

“不了,本道長喜歡清靜,就住那裡了!”

然而林許婉拒了她的好意,堅持要去山上小屋居住。

宴席接近尾聲,王鐵柱已酩酊大醉,眼神迷離且帶有一絲猥瑣地盯著林許。

這讓林許頗感不適,心裡嘀咕,“大哥,你這麼看我幹嘛,我又不是女人!”

夜幕降臨,林許獨自沿著山路走去,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這一家人和那口神秘的井,這一家人總給林許一種說不出來地感覺。

“鐵柱啊,你快去看看那道士走了沒有。”王婆子一見到林許離去的背影,臉色立刻由溫和變為嚴厲。

她的目光落在女兒王瑩身上,帶著幾分嫌棄與無奈。

王鐵柱應聲走到窗前,從狹小的視窗望出去,只見林許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小路盡頭,他轉身對著母親報告:“娘,那道士已經走了。”

王婆子瞪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瑩,厲聲道:“你快點幹活!真是個賠錢的玩意兒!”

王瑩強忍淚水,顫抖著手收拾碗碟,低聲回應:“知……知道了,娘。”

王婆子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被孤魂野鬼附身才發瘋的!你這個掃把星!”王瑩的手微微一抖,眼淚無聲滑落,她抽泣著說:“娘,收拾好了!”

王婆子不滿地揮揮手:“回去睡覺去!”王瑩低垂著頭,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自已的臥室,輕輕關上破舊的木門。

夜幕降臨,王大海和王鐵柱坐到了飯桌旁,王鐵柱喝得有些醉醺醺地問:“娘,有啥事啊?”

王婆子滿臉憋屈,愁眉苦臉地說:“哎呀,那個道士剛剛居然跟我要了十文錢!早知道他那麼善良,我就不給他了!”

王大海從母親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絲意圖,他略帶驚愕地問道:“娘,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去把那十文錢搶回來吧?”

王婆子一聽,頓時痛哭流涕:“哎呀,大海啊!你看咱家窮得叮噹響,十文錢也是錢啊!我這還不是辛辛苦苦為了給你們攢彩禮錢嘛!

你別看那道士看著挺厲害,說不定他的法術只能對付鬼怪,對咱們普通人不起作用呢!”

王鐵柱滿不在乎地插嘴道:“哎,娘,等小妹王瑩出嫁了,我們哥倆不就有彩禮錢了嗎?”

王大海猛地站起來,義正言辭地反駁:“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妹呢!”

但王婆子卻堅持已見,拍著桌子讓王大海坐下,並且強調:“乖兒子們啊,你們都快三十了,我也等不了多久了!等下我們就去把錢“要”回來!”

無奈之下,王大海和王鐵柱走出家門,向著林許離開的山上去追。

但他們並不知曉,在自家院中的井裡,一股紫色靈氣悄然湧出,緊緊跟隨著他們的步伐。

兄弟倆走在路上,王鐵柱不住抱怨:“真是夠冷的!這天氣!”他用力搓著凍僵的胳膊。

王大海附和道:“是啊,怎麼突然這麼冷!”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

王鐵柱猶疑地問:“大哥,萬一我們搶不過那道士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你沒瞧見那道士還會仙術嗎?我也沒轍啊!”王大海苦笑著回應。

走著走著,王鐵柱愈發緊張,不斷回頭張望:“大哥,我總感覺有人在後面跟著我們!”

王大海也被這種氣氛影響,提議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我也有點害怕。”

王鐵柱搓著手,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我……我還是想去試試,畢竟我還想娶媳婦呢!”

就在這個時候,王大海突然感到耳邊一陣寒氣襲來,他猛一回頭,卻什麼都沒發現。

“我們快點走吧,天色快黑了!”王大海的聲音裡明顯透出恐懼。

王鐵柱也覺得不對勁,他困惑地問:“大哥,我們好像剛才就走過這條路了?”

“是啊,我們剛才確實……確實經過這裡。”王大海的聲音顫抖著。

突然間,四周瀰漫起濃厚的紫色靈氣,一種詭異的氛圍籠罩下來。

王鐵柱嚇得面如土色,尖叫道:“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王大海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熟悉的呼喚聲從背後傳來:“大海、鐵柱,到娘這來!”

兩人同時喊了一聲“媽”,剛一回頭,一團黑影瞬間將他們裹挾其中,二人還未發出求救之聲,便已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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