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沒關係。這臺打字機要怎麼辦?”

似乎預料到了羅文的顧慮,全知者快速在手背上寫道:“不用擔心。那臺打字機殘留著我的一部分力量,在我離開後還可以再使用3次。”

羅文點了點頭,打字機解決了,那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還有,出去以後,他們要是問我被問了哪些問題,我該如何回答?”

隨手編幾個問題對羅文來說並不困難,可他並不清楚銀白衛士在事後是否有手段探查雙方問答的記錄,因此不敢隨意捏造。

“什麼都可以。他們不會發現破綻的。”

天知道全知者為了今天這樣的日子準備了多久,它事先想到了一切可能導致暴露的隱患。有了它的背書,羅文不再擔心。在確認沒有哪裡和自已進來時不同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走過不算長的走廊,羅文推開門,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就是萊爾頓·芬恩面無表情的臉龐。

“你為什麼在裡面待了這麼久?”萊爾德右手看似隨意地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冷冰冰的問道。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銀白衛士也向前兩步,隱隱形成包夾之勢,將剛走出走廊的羅文堵在了門口。

銀白衛士身後的商隊眾人個個都是面色緊張,他們既訝異於羅文在房間裡的時間之長,也替他此時的處境而擔心。然而在銀白衛士面前,他們又哪裡有開口調解的資格。

可羅文何許人也?如果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戲,那他起碼能拿個新銳演員獎。

只見他一臉茫然,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眼神中帶有幾分不理解和慌亂,看著活脫脫就像一個無辜的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羅文甚至撓了撓後腦勺,“那臺打字機問了我很多的問題。”

“都問了哪些問題?”銀白衛士顯然不會這麼簡單相信他的鬼話,三人一動不動,儼然一副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態度。

所幸羅文事先已經預料到這樣的場景,提前就已想好要如何應答。

“它先是問我叫什麼......”羅文不假思索,一口氣說出了10來個問題。其中既有譬如“豆漿吃鹹還是吃甜”這樣無厘頭的,也有“你是否是邪魔派到人類中的臥底”這樣一針見血的,聽著頗像那麼回事。

萊爾德聽了一遍後皺起了眉頭。除了被問的問題數量過多之外,他並沒有從對方描述的神情和內容中發現什麼不妥。更何況,從結果來看,對方在裡面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否則自已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得到預警。

綜合以上幾點,萊爾德只能將發生在羅文身上的“超時”現象解釋為打字機的一時任性、玩心大發。其實這樣的解釋也並不算不能接受,畢竟對方本就是個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存在。但在他的內心深處,那股不安始終未曾消失。

萊爾德將目光從羅文身上移開,轉身對著其他銀白衛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放鬆警惕。兩人得到命令,這才退後兩步,讓出了一條路。

羅文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已剛剛的表現算是過關了,足夠讓對方暫時相信他只是一個被問了太多問題的普通商隊成員。他假裝拘謹地行了個禮,然後試圖越過銀白衛士,重新回到人群之中。

可就在與對方錯身之際,一隻手卻突然伸出,一把拉住了羅文的胳膊。

羅文大驚,扭頭看去,拉住自已的正是表情陰沉的萊爾德。

“芬恩先生,你這是何意?”羅文一時有點懵,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還要拉住自已。他試著掙脫,但以銀白衛士的力氣又豈是他可以輕鬆掙脫的。

萊爾德·芬恩眯起眼睛,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醞釀,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我對你還是不放心,所以決定親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事後我會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什麼?親自問一個問題?

不只是羅文和商隊眾人感到詫異,就連另外兩名銀白衛士也一時愣在了原地。但其中一個很快反應過來,他快速上前兩步,語氣略帶不安地說道:“隊長,這麼做恐怕不太合規矩吧......”

萊爾德並沒有看他,只是冷冰冰地說:“我心裡有數,出了問題我負全責。”

那名出言阻止的銀白衛士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另外一人輕輕拉了拉胳膊。兩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說不出的無奈。猶豫了幾秒後,那名衛士嘆了口氣,默默退了回去。

沒有了他人的干擾,萊爾德的提問似乎已經變得不可避免。羅文的大腦飛速運轉,他不理解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這麼做的底氣到底在哪裡。此時他能做的也只有坦然接受。

“問吧芬恩先生,如果你堅持的話。”羅文嚥下一口唾沫,表現出恰如其分的緊張。

“很好,我佩服你的勇氣。”萊爾德露出一個並不算友善的微笑,在羅文看來則多少帶點陰森,“我的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在裡面待了這麼久?”

聽到萊爾德的話,羅文在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也很想問對方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問重複的問題?”

重複的問題只配得到重複的答案。羅文下意識想再複述一遍之前的回答,可他很快發現了異常——自已居然不會說話了!

沒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羅文感覺不到自已嘴巴的存在了,就好似從鼻子以下脖子以上都截癱了一樣。

他再次嘗試,可不論怎麼努力,他的大腦就如同突然斷開了和嘴巴的連線,別說開口講話了,甚至連張開嘴巴發出聲音都做不到。

羅文雙目圓睜,驚駭萬分:對方這是什麼手段,居然讓自已喪失了語言能力?

可下一刻,讓他更為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羅文居然能感覺到自已的嘴巴在不受控制的張開,如同這張嘴被賦予了自主的意識。緊接著,他的聲帶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還有他的牙齒、舌頭以及整個口腔都在配合,如同艱難地分娩一般,從嘴巴里磕磕絆絆地吐出了一句話來——

“因為......我被問了太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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