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春雨過後,氣溫逐漸回升,婺京城的街上春意融融,出來擺攤的小販也慢慢多了起來。

民商司在朝廷的批准下,也頒佈了新的市井管理細則。

允許城中百姓可在花間巷開設夜攤,以至於城中最近夜間坊市尤為熱鬧。

其中最熱鬧的攤位就屬於閒月書齋了,只因冷月先生又出了新的話本,引得不少城中的婦人小姐爭相購買。

話說這冷月先生極為神秘,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人極少,

以至於城中的畫師們出售的畫像有溫潤儒雅文質彬彬的翩翩公子,也有紅衣翩翩清冷明豔的女嬌娘。

凡是喜愛他的話本之人,心中都幻想過他的姿態萬千,那估計得是千人千面了。

婺京南城的一處私宅中,一襲月白素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株高大的文冠樹下曬著太陽。

府中小廝說道:“先生,這幾日的話本銷量大增,可否通知書齋那邊加印?”

冷月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遮了遮太陽,清了清嗓子回道:“無需加印,只按原定的數量即可。

喜愛話本的人無非是固定的人群,她們人數有限。”

小廝聽到冷月先生的囑咐,贊同的點了點頭。

隨即冷月樂呵呵的問了一句:“今日去參加林伯伯的壽宴,禮物可都準備好了?”

“早就按照先生的囑託準備好了,這次尋到的是一方溫潤如玉的歙硯。”小廝說完立即就去前廳取了出來,雙手呈到他的面前。

這塊歙硯造型古樸,典雅大方,堅實細膩,抬眼一看就知是塊上品。

冷月展顏笑道:“不錯不錯,確實是塊不可多得的好硯,帶上它,我們去林府。”

晴空萬里,纖雲不染,遠山如黛,春風送暖。

太傅府前車馬雲集,小廝三五成群聊天打鬧。

穿過長廊,一路行至前院,映入眼簾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場面:兩三青年閒亭對弈,三五妙齡女子觀花賞魚,亦有幾人閒談品茗......

冷月隨著小廝一路來到堂廳,看到林叢,大步向前拱手行禮道:“林伯伯,晚輩來遲了,今日是您的生辰,祝您福如東海,春秋不老。”

眼前這位耳順之年的老人,滿面春光地揮揮手笑道:“旭兒,你慣會取笑老夫,如今我已經老了,借你吉言,希望我還能多活幾個春秋,哈哈...”

林叢看到皇甫旭這清冷的臉龐,就想起他母親年少時的樣子。

他長得像極了他母親。

頓了頓,問道:“旭兒如今在婺京住的可還習慣?”

聽到林伯伯的關懷,皇甫旭眼底含笑道:“林伯伯,放心,我在這裡一切都好,母親本就在這裡長大,婺城也算是我的家鄉。

況且這裡還有林伯伯在,我閒暇煩悶了就來太傅府找您玩,到時林伯伯可不要攆我啊。”

看著他這嬉皮笑臉的性格,林叢無奈笑道:“你啊,想來就來,這府上自是無人敢轟你。

你母親與我本就是知已故交,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已的家,想何時來就何時來。”

兩人交談了幾句,就見門房小廝領著煜北驍也來到了前廳。

煜北驍掃了一眼座上的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還未等上前行禮,林叢就急忙站起身,向他走來,重重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嚴斥道:“你小子還知道來,要不是今日這宴會,你是不是還不打算來看看我這老頭子。”

“老師,您也知道軍中一向諸事繁多,我實在走不開,所以才...”

“你就找藉口吧,難道你這一軍統帥還要日日處理瑣事?哼...”

\"我真不是特意躲您的,就連我回城舅父那裡我都還未上門,今日這不是早早就帶著賀禮來看您了嗎?\"

“別以為送禮就能堵住我的嘴,還有啊,我實話告訴你,今日這宴會有一半都是要給你相看城中女子的。

你不許推脫。”林叢特意著重地說了最後一句。

看著這一老一少拌嘴的樣子,皇甫旭忍不住笑出了聲:“林伯伯,不知這位是?”

“哦,我忘記介紹了。”林叢睨了一眼煜北驍。

慢悠悠坐回自已的座位上,向兩人簡短介紹道:“旭兒,這位是煜北驍。

驍兒,這是我好友的孩子,皇甫旭,如今暫居婺京。”

煜北驍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正襟危坐的男子,瞬間就想到此人複姓皇甫,老師又介紹的如此隱晦。

看來很有可能是闌國皇室中人了,再看他矜貴不凡的氣質,自已斷定他定是無疑了。

既然老師沒有多做介紹,想必此人不會在朝為官了。

兩人一言不發,皇甫旭看向他那審視的目光,率先開口,客氣疏離笑道:“久仰大將軍威名,今日有幸一見,果真如傳聞那般英武不凡。”

煜北驍冷冷回到:“過獎,吾只是在軍中習慣了刀劍相伴的日子,不似你們闌國皇室中人還能天天遊山玩水,過得像吃軟飯的小白臉一樣悠閒。”

林叢看著眼前這兩位年輕人莫名的挖苦,摸了摸額頭,無奈地嘆了嘆。

對著二人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倆就隨我去入席吧。”

兩人互看了一眼,眼中盡是對對方的不屑,但是又礙於今日是老先生壽宴,遂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隨著三人落座,宴席開始了。

煜北驍入座後,就往女子席面那一排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心中甚是思念的人。

傅雲伊端坐在桌前,一眼就撞進他的柔情目光之中,臉刷一下就紅了。

想起那日回府後,午睡醒來,自已看到胸前的點點紅痕,就猜想到,這男人那夜的所作所為。

虧的自已如此信任他,對他信任有加,還以為他不會是趁人之危的偽君子,沒想到真就像春月所說,那就是虎狼之窩啊。

可自已睡的太沉了,竟毫無知覺,竟被他佔了便宜,看來以後還是離他遠些,畢竟自已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可不能說了幾句情話就把自已搭進去了。

如此得不償失的買賣自已才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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