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難料,陳三現在都不知道怨誰才好,要是蕭天洛知道他怨了一堆唯獨沒有犯到自已,肯定會罵這傢伙無恥至極。

哭訴聲越來越多,暴露的問題也是一樣,除了陳家的二兒子專挑女人下手外,陳三本人剋扣勞務報酬,陳家大兒子經常鞭打勞工,而出嫁的兩個女兒更是經常來莊子裡又蹭又拿。

有些事情其實可以輕拿輕放,蹭點這種事情在哪個莊子裡都有,但是,祝久兒聽得臉色越來越沉,陳家老二居然還害好幾個姑娘有了孩子,又被他強行打掉!

這年頭重女子的廉潔,他也就是給銀子了事,女方家裡只能忍氣吞聲,只是女兒將來再嫁何等困難,不是嫁給鰥夫就是給人做填房。

她們沒處伸冤,拿到銀子又如何,人生全毀了。

要是平時肯定也不願意講出來,今天人多勢眾,又覺得有人撐腰,趁著人多才敢大聲講出來,平日裡遭受了多少苦難,終於能一吐為快!

“大小姐,小的冒犯了。”

一箇中年男人突然起身,掀起了自已的衣衫,後背之上全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鞭痕,擔心影響不好,立刻放下,轉身跪下:“大小姐,我們過的太苦了。”

“大小姐,小的也冒犯了。”

另一名勞工則是撩起褲腿,小腿上的疤痕明顯,不止是鞭打的,還有利器劃過的傷痕。

還有些被鞭打過的勞工紛紛往前跪,但不敢像這個漢子這麼大膽地掀開衣服,紛紛表示他們也被不止一次責難過,嚴重的時候打到腿受傷,無法自由行走。

“大小姐,我這額頭上的傷痕也是被陳大留下的,陳大暴虐,陳二好色,陳莊頭貪財,還有他的媳婦和兩個女兒也像水蛭一樣能吸血,還請大小姐明察啊!”

“大小姐,陳三一家人在這裡為所欲為,我們又捨不得離開這裡,無處伸冤,對他們的暴行無力反抗,只能忍氣吞聲,就算這樣,每個月發放的報酬還要給他們一成或兩成。”

“他們先如數發放,再收回,還讓我們說是自願給他們的孝敬!”

原來如此,對於戰士遺屬,陳三就隱瞞那應該多給的兩成,只是不要回報,對於普通勞工,則是先全數發放,再找由頭讓他們“孝敬”自已。

這人都有劣根性,有人心甘情願地孝敬,一心抱陳三的大腿,有人不情願,但礙於大環境不得不屈服,時間長了,這“孝敬”倒成了不成文的規矩,個個都默然接受。

而那些戰士遺屬,發現自已與旁人拿的報酬相當,哪裡會想自已本應該拿更多?

剛才祝久兒讓柳葉和柳絮去探查,尤其強調戰士遺屬待遇時,陳三就驚出一身汗,以往他會在附近安排人假稱遺屬應付老夫人,可祝久兒不準備在附近查問,打得他措手不及。

一番詢問下來,柳葉和柳絮已經憤怒至極,這個姓陳的實在可惡,老侯爺是抬舉他父親才讓他們全家過來,他們呢,佔山成王,把自已當成了天王老子!

老夫人良善卻被他們欺瞞,柳葉正要發作,蕭天洛率先一步將陳三拎起來,帶到祝久兒面前:“大小姐,如今人證俱在,那賬也是經不起對的,這家人要如何處置?”

“他們全家是祖父放過來的,既是如此,請祖父與祖母過來,”祝久兒盯著面如菜色的陳三,謾聲說道:“總要讓他們全家心服口服。”

這下陳三徹底癱軟,他面對祝久兒還能狡辯,一旦老侯爺過來,他將徹底無顏以對!

“林通,找匹馬回侯府通報,請老侯爺過來。”蕭天洛一交代,林通立馬拍著胸口保證——“大哥放心,保證儘快!”

勞工們聽說要馬,有兩人立馬起身:“我們知道哪匹馬跑得快。”

蕭天洛也有事情要辦,問道:“陳家老大在哪裡?”

陳家那暴虐成性的大兒子還在住處呼呼大睡,懷裡摟著召來的妓子,打著赤膊,聽到外面有人喊他,他迷迷瞪瞪地起來:“誰啊?”

“大爺,有喜事了。”外面的人說道。

陳大還有些懵,懷裡的女人拱了拱,他不耐煩地拍著她的屁股,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時候還在女人胸上摸了一把:“等小爺回來。”

拉開門,看到門外的眼熟勞工:“有什麼喜事,打擾小爺的興致。”

“大喜事,大大的喜事,侯府來了人,說要給大爺打賞呢,”來人說道:“莊頭老爺都先去了,二爺也在,大爺快點請吧。”

要是別人還真不會信,陳三一家在這裡橫行霸道慣了,平時從侯府拿到的好處無數,他從小就聽父親陳三說老侯爺如何信任他們,聽得久了,只以為尋常。

“行,走吧。”陳大再沒有顧忌,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他剛出去,報信的人閃到一邊,蕭天洛一記鷹捉手按住他的肩膀,輕易將這被女人掏空的男人按倒,陳大還不明所以然,高聲疾呼:“哪個王八蛋子陰我!”

陳大被直接扣到地上,臉朝下,啥也看不清楚,就聽到身後那個聲音有些陰沉:“今天陰的就是你,老實點,省得我費事!”

陳大也是懵了鬼了,自從來到莊子上就沒有被誰這麼對待過,又望向報喜的那個人:“你他媽的怎麼回事,到底誰弄我,還不給我把人弄開?!”

那人平時沒少被陳大辱罵鞭打,以前忍辱就算了,現在曉得莊頭一家要倒黴,幸災樂禍道:“大爺,你就安心去吧,老侯爺一會就到,給你的賞已經在路上了。”

“好你個王八犢子,平時對小爺我畢恭畢敬,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等著的,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蕭天洛見他死到臨頭不自知只覺得好笑,笑著把他拎起來,直接轉了個身。

陡然對上蕭天洛這張臉,陳大有些懵:“你誰?”

蕭天洛懶得理會他,像拎小雞仔子一樣把他提起來,等拎出院子又覺得費勁,直接往地上一放,只拉著他的胳膊往前拖!

後背被磨得生疼,陳大叫得跟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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