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過海底隧道,水槽裡的小鯊魚靜悄悄地跟隨著白蘇。

這只是偶然,實際上他們大概有著不同的目的吧。

煩躁不已的白蘇,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從第五層到第四層,第四層到第三層,逐漸往下……

遊客越來越多,可就是不見秦墨的身影。

白蘇想問秦墨是不是在耍他,可他篤定的定位又好似什麼告誡。

白蘇覺得自已再問他一次可能會死。

來到了一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樓的海報。

正在舉辦有毒類生物的展覽。

……也許就是這裡呢。

白蘇跟著指示牌,走進了極狹小的甬道中。

事實上也確實如同她所想象中的那樣,人漸漸變得少了。

這種展覽一般都並不能真的吸引到什麼人,只是水族館定期搞的活動。

但和她最初想的,也許在巨大水槽前駐足的答案完全不同——

此刻的秦墨,正停留在展廳的中央。

白蘇的腳步近了,他便微微抬起頭來。

昏暗的黃線裡,白蘇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輪廓,整個人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你來得真慢,已經沒有獎勵了。”

白蘇在秦墨面前站定,他卻露出玩味的笑容。

白蘇咬了咬牙,可她確實走到這裡花費了半個小時以上。

算上從工作室打車來的距離,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你不用工作?出了這麼大事在這逛水族館?”

白蘇不甘示弱地回嗆了一下他。

下一秒,秦墨忽然湊近,彎下腰,離她極近。

“……你幹什麼。”

白蘇的心臟漏了一拍。

見她這樣的反應,秦墨滿意地微微上揚嘴角,卻還是近在咫尺。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白蘇輕輕伸出手,推了推他。

秦墨這才識趣地站直了。

“婚紗喜歡麼?”

他把視線又投回到了那些所謂有毒的海洋生物上,仔細端詳著,像是在看藝術品。

“……不喜歡。”

秦墨的語氣冷了下來。

“你拆都沒拆,就說不喜歡。”

“姐姐,你就這麼討厭我?”

白蘇抿了抿嘴,不語。

其實她並不討厭秦墨。

可她實在覺得他這幾天的行為太瘋了。

得不到她的回覆,秦墨瞭然地沉默。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秦夏不是都和林意萌訂婚了嗎?”

可是白蘇目標明確,她湊近了秦墨一步,著急地開口。

“姐姐,你還有餘力關心別人?”

他冷不丁地這樣說,隨後緩緩轉過頭,盯著她。

眼神深邃,像是要吞噬一切那般。

白蘇不由得戰慄。

在水族館的展廳裡,一切都是黑暗無光的。

像是伸手看不見五指的海底,雜亂無章的窒息感漸漸滿溢上來。

“……你毀掉了白氏集團,我也不會愛你。”

她用力攥緊了裙襬,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秦墨卻不為所動,他又笑了起來。

“反正你也沒說過一句真話。”

“姐姐,一直騙我,就這麼開心嗎?”

什麼自以為是的瘋子啊,白蘇不由得想。

可她卻又覺得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他本不該這樣的。

白蘇記憶裡的秦墨,小時候可不是這樣。

難道這是她的錯嗎?

可是好女人從不內耗,難道弟弟瘋癲就要慣著他嗎?

這可不是白蘇作為姐姐的作風。

“隨你怎麼想,我是不會和你舉行婚禮的。”

“哦……”秦墨意味深長地說道,“可是這些事影響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人啊?”

“你不和我舉行婚禮,這個工作室還有什麼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你的同事都會失業,你覺得他們還能找到工作嗎?”

秦墨不緊不慢地說著,只是在陳述一些事實。

這不是商量,也不是請求,而是單純的威脅和告知。

他在向白蘇發出最後通牒,該怎麼選她應該知道。

“你什麼意思?”白蘇向前一步,抓住他的領口。

“姐姐,你覺得呢?”秦墨握住她的手腕,這下她完全被他制服了。

他的另一隻手則是輕撫了一下白蘇的臉龐。

“你既然已經找到我了,雖然沒有獎勵,但我額外告訴你一件事吧。”

白蘇屏息。

“秦夏並沒有真的想和林意萌結婚,也許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

秦墨稍稍用力,下一秒,白蘇重心失衡,跌進了他的懷抱。

“今晚來找我吧,記得回去選婚紗,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我的。”

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際。

白蘇剛想用力推開他,卻感覺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而下一秒,秦墨卻把她放開了。

他又這樣乾脆地放開了白蘇。

白蘇感覺這個弟弟兩年後真的改變了。

兩年前,他是用強硬的手段把白蘇捆綁在家裡做金絲雀。

兩年後,他學會了用利益交換,逼迫白蘇做出最佳選擇。

強權強欲,他成了棋盤上施加壓力的那一方。

白蘇想說什麼,可又百感交集。

她現在該去做什麼?問林意萌?還是回去試婚紗?

秦墨雖然給了她兩個選擇,但她去問林意萌又能得到什麼呢?

連林意萌那邊,搶過電話的秦夏也是讓白蘇找秦墨。

秦墨掌握著一切的主權,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

白蘇不覺得憎恨,她只是覺得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她現在能做的是什麼……回去試秦墨給她弄來的幾箱婚紗然後排名甄選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白蘇總覺得事情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然後她選完婚紗去酒店找秦墨?

他怎麼愛好越來越奇怪了呢?

白蘇咬了咬牙。

“我沒有把你當弟弟看了。”

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是在指責他已經不似以前那般乖巧,還是表達她立場已經改變。

總之她就是莫名其妙很想說這句話。

隨後,白蘇轉身離開。

這時秦墨注意到她穿的拖鞋,還是虎鯨的圖案。

她怎麼不穿高跟鞋了?

不過他覺得還挺可愛的。

白蘇走後,他轉而去了頂層的商店。

仔細看了看在賣的拖鞋款式,沒想太多,把所有的款式都買了兩雙。

售貨員望著眼前這位刷黑卡的成年男子,不由地感慨,有錢人真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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