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甜美嗓音如清泉般從他們頭頂灑落,清新而悠揚。沙赫的面色瞬間變得陰沉,彷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吹過。而狼十一則不同,他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彷彿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你怎麼來了?”狼十一帶著一絲驚訝和期待問道。

女孩笑著拍了拍身下雪雕的寬厚脊背,那雪雕彷彿聽懂了她的話語,緩緩降低高度,最終穩穩地降落。女孩正準備從雪雕背上輕盈躍下,突然間,黑狼王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如同猛虎下山般兇狠地衝了上來。

“啾——”雪雕尖銳地鳴叫一聲,拍打著翅膀,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黑狼王。

“大黑狗,你究竟想幹什麼?”女孩嘟起嘴巴,奶兇奶凶地指著黑狼王大聲質問。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稚嫩,但又不失堅定和勇敢。

黑狼王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質問搞得有些愣住,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它似乎被女孩的稱呼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望著她,彷彿在想:“她是在叫我嗎?大黑狗?”

狼十一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輕輕抱住黑狼王的脖子,撫摸著它的腦袋,溫柔地安撫道:“好了大黑,她是我的朋友,別激動。”

黑狼王在狼十一的安撫下逐漸恢復了平靜,但仍然保持著警惕的眼神,時不時地瞥向女孩。而女孩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著它,兩人一狼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少女輕盈地從雪雕的背上躍下,如同一片雪花飄然而至,緩緩走到了黑狼王的面前。

狼十一與黑狼王同時將目光聚焦在這位少女身上,眼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啪——”

一聲清脆的響動在空氣中迴盪,狼十一與黑狼王同時愣住了。

黑狼王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而狼十一則是完全懵住了。他們再次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將視線投向了眼前的少女。

少女揉著自已的手掌,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剛剛,她竟然用自已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黑狼王的腦袋上!

“哎呀,你這狗頭怎麼這麼硬啊!”少女齜牙咧嘴地抱怨道,似乎對黑狼王的堅硬頭顱感到十分意外。

所有人都目睹了這一幕,一時間,彷彿時間都停滯了,眾人如同被魔法定住,全都變成了石雕。那兇名遠揚、威風凜凜的黑狼王,此刻竟然被一個看似嬌弱無比的小女孩打中了腦袋。

黑狼王發出幾聲嗚嗚的低鳴,那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不解,它似乎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它的腦袋不斷地往狼十一的腋下拱去,彷彿想要找個藏身之地,避開這尷尬而丟臉的場面。

“我告訴你,大黑夠,不許再嚇唬我的雕兒了,要不然我把你剁了烤來吃!”少女甩了甩疼痛的手掌,兇巴巴地警告道。

黑狼王並非無脾氣之獸,他的威嚴與兇悍在狼群中早已是公認的事實。然而,每每面對這位少女,他卻總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束縛,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那狂暴的脾氣生生壓制。

他試圖咆哮,試圖展現自已作為狼王的威嚴,但每當目光觸及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所有的怒火與不滿都似乎化為了無形。他只得低聲嗚咽,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無助地鑽進狼十一的懷裡,尋求一絲安慰。

這便是自然之道,一物降一物的定律。雪銀族人,自出生之日起,便彷彿與藥材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們天生便是採集藥材的佼佼者,因為他們對駕馭雪雕有著得天獨厚的本領。那些生長在巍峨絕頂、險峻峭壁上的珍稀藥材,對於普通人而言,無疑是難以觸及的瑰寶,但對於雪銀族人來說,卻如同探囊取物般輕易。

而天狼,這種生性兇猛、好鬥無比的生物,卻唯獨對雪銀族人心存忌諱。這其中的緣由,頗為奇特。雪銀族人的身上,似乎總是散發著一種稀奇古怪的藥材氣息,這種氣息中,又夾雜著一些連天狼都感到畏懼的成分。這種獨特的味道,讓天狼們對雪銀族人產生了天生的敬畏,不敢輕易接近。

久而久之,無論是普通的天狼,還是那些威震一方的天狼王,一旦遇到雪銀族人,都會收起自已的敵意,選擇避而遠之。這種奇特的平衡,就這樣在雪銀族與天狼之間悄然形成,成為了這片土地上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黑狼王敏銳地嗅到了從少女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息,那或許是一種令它心生忌憚,又或許是充滿敬意的芬芳。不論原因何在,黑狼王對這位少女竟生不起一絲敵意,這在它漫長的狼生中實屬罕見。

“你怎麼來了?”狼十一安撫好黑狼王之後,轉身面向少女,輕聲問道。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疑惑,卻又帶著幾分關切。

少女聞言,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那把曾在雪山上向狼十一借用的匕首。她遞到狼十一面前,說道:“我是來還你這個的。”說完,她又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把匕首,那正是狼十一當初遺失的那把。

狼十一看著眼前的兩把匕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本以為那把丟失的匕首再也找不回來了,沒想到卻被這位少女尋回。他感激地看著少女,說道:“這把匕首,我說過要送給你,你又何必特意送來呢?而且,你又是如何找到這把遺失的匕首的?”

“真是抱歉啊!”女孩歉意地笑了笑,她的眼眸閃爍著誠懇的光芒,“我那時疏忽了,竟然忘記了你還要下山。我拿著你的匕首,心裡總覺得你會因為沒了它而下不了山,所以我就急匆匆地回去找你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當我回到那裡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我心裡有些著急,就想著四處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蹤跡。就在一個被雪覆蓋的小堆旁,我看到了這把匕首,於是順便將它撿了起來,現在一併還給你。”

說著,女孩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狼十一,眼中流露出欽佩之色,“你可真了不起啊,竟然能夠徒手下山!這樣的勇氣和毅力,真是讓人佩服!”

狼十一呵呵地笑了起來,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從容,“那些小事,不值一提。”

女孩也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你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呢!”

沙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滿,兩人的歡聲笑語如同一把無形的刀,無情地刺向他,讓他覺得自已彷彿成了這場對話中的透明人。

“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沙赫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火,打破了這片刻的和諧。

狼十一和那位少女這才如夢初醒,將視線轉向了這位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你是誰?”狼十一剛想開口,卻被那位少女搶先一步。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傲氣,“你這樣打擾別人說話,真的很沒禮貌,難道你的母親沒有教過你嗎?”

圖布新站在一旁,見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大聲喝止:“大膽!不得無禮!”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嚴。

\"你嚇到我了,討厭鬼!\"少女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冷意,話音未落,她手中那條熠熠生輝的銀白色鞭子便如閃電般飛出。它帶著凌厲的破風聲,狠狠地抽在了圖布新的臉上,猶如一條銀色的怒龍,瞬間將他抽打得飛了出去。

圖布新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最終重重地摔在了遠處的地面上。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在空氣中迴盪,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圖布新,只見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醒目的血紅鞭痕。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被這一鞭抽得失去了意識。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彷彿被這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都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竟然在說話間便出手如此狠辣,而且威力驚人。

“將軍!”數名士兵齊聲呼喊,疾步奔向倒在地上的圖布新。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因為眼前的景象令人震驚——圖布新已經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保護二殿下!”另一聲呼喊響起,士兵們紛紛抽出手中的兵器,緊密地將沙赫圍在中間,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線。

狼十一站在一旁,眼中滿是驚愕。他本以為那女孩看起來柔弱無害,卻沒想到出手竟如此果斷狠辣。這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警惕之意。

黑狼王也悄悄地從狼十一的腋下探出頭來,偷偷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當它看到那女孩的狠辣手段時,不由得渾身一顫,心中暗自慶幸自已當初沒有表現得太過強勢。否則,恐怕也會落得和圖布新一樣的下場。

“你!”女孩伸出纖細的手指,直指沙赫,眼神中充滿了質問與不屑,“你就是這群人的頭頭嗎?”

沙赫心中一緊,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他的眼神在女孩和圖布新之間遊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城樓上,狼瓚和孫定海原本正在開懷暢飲,享受著美酒佳餚,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他們大驚失色。兩人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筷子,目光緊緊地盯著城樓下那詭異的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你是啞巴還是聾子啊!”女孩見沙赫遲遲不答,不耐煩地繼續說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沙赫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慌亂,艱難地開口回應:“我……我是塔姆國的二皇子沙赫。”

“塔姆國的人?”女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彷彿那些塔姆國人在她心中只是些無足輕重的角色,“就是那些偷偷喝我們酒的塔姆國人嗎?”

沙赫眉頭微皺,不解地看著這個態度鮮明的少女。

少女卻突然轉過身,對著狼十一嘟起了嘴巴,眼神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狼十一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哼!”少女似乎對狼十一的回答頗為滿意,她走到狼十一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角,用力地搖晃著,撒嬌似得說道,“他們偷了我們給雕兒準備的酒,你能不能幫我要回來啊!”

狼十一瞪大了眼睛,沙赫也同樣感到有些驚訝。

“偷酒?給它,給它喝的?”狼十一指著旁邊那隻洋洋得意的雪雕,滿臉的不可思議,聲音中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愕。

少女輕輕地點了點頭,那雙明亮的眸子中閃爍著委屈的光芒。

狼十一的視線轉向了沙赫,只見沙赫的臉色陰沉十分難看。

沙赫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剛才他還洋洋得意地誇耀著這些酒是雪銀族上貢的珍品,如今卻被眼前這一幕打得臉生疼。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們偷的酒居然還是專門為雪雕準備的酒!

沙赫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乾脆趴在地上大哭一場。

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挫敗感。

他原本懷揣著一份耍威風的心態,想要在天狼族的地盤上大展身手,卻沒想到一來到這裡,就被狼十一和黑狼王那威猛的氣勢給鎮得死死的。如今更是遭遇了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女魔頭,直接當眾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瞬間感到人生彷彿跌入了谷底,前路茫茫,難以預測。

“這個給你。”那少女再次將匕首遞到了他的面前,那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狼十一看了看沙赫,只見他那原本囂張跋扈的臉上此刻已是一片豬肝色,顯得分外滑稽。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那匕首。

少女見狀,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顯得分外可愛。

“匕首已然歸還於你,那麼,那救命之恩,你便得再尋法子來報答我啦!”少女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聲音中帶著幾分俏皮與挑逗。

狼十一聞言,頓覺心中五味雜陳,既感激又無奈,最後只得苦笑著說:“哦,啊?這……”

少女似乎對他的反應頗為滿意,笑得更加燦爛了。她輕輕一躍,重新坐回雪雕的寬闊脊背之上,然後轉頭看向狼十一,甜甜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狼十一。”狼十一如實答道。

少女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名字頗為滿意。她拍了拍雪雕的脖頸,回頭對狼十一說道:“我叫初音,族人們都愛叫我初一。我是雪銀族的薩卡部人,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喲!”

少女話音一落,她輕輕地拍了拍身旁的雪雕後背。那雪雕似乎通人性,發出一聲悠長的鳴叫,翅膀撲騰了幾下,似乎是在為即將的飛翔做熱身。

“大黑狗,下次我再來時,一定給你帶骨頭吃,你可不能再朝我亂叫了,聽到沒有?”少女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對著不遠處的黑狼王說道。黑狼王顯然對這位少女心存畏懼,它瑟縮著身軀,再次躲到了狼十一的背後,連腦袋都不敢探出來半分。

雪雕再次發出一聲高亢的鳴叫,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它載著少女,揮舞著巨大的翅膀,重新騰空而起。

在眾人的頭頂盤旋了幾圈後,雪雕終於振翅高飛,載著少女向著落日的方向飛去。那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天際。只留下眾人站在原地,望著那漸行漸漸遠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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