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黑色物體在旋渦中緩緩上升,彷彿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推動。隨著它逐漸露出水面,眾人的眼睛都緊緊地盯著它,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終於,那黑色物體完全脫離了旋渦,漂浮在江面上。眾人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它,等待著它露出的真實面目。

隨著黑色物體在江面上緩緩漂移,方風遙等人逐漸看清了它的輪廓。那竟然是一艘小船,船上似乎有人影。

隨著黑色的小船慢慢的靠近,眾人也才是㡳看清楚,那被漩渦從江底帶上來的小船上坐著兩個緊緊依在一起的人正是李清羽和他的書童喜子。

兩人緊緊相擁,隨著小舟悠悠靠近江邊。

“快!救人!”方風遙大喊一聲,率先衝向小舟,他的隨從們緊隨其後,紛紛奔向那艘小舟。

漸漸地,他們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李清羽的模樣幾乎讓人認不出,面容扭曲,右手只剩下白骨,面板與肌肉消失無蹤。而喜子雖然看起來完好無損,但他的雙手卻緊緊抓著李清羽的胳膊,彷彿生死相依。

小船孤零零地停在洶湧的江邊,方風遙原本打算靠上前去,卻被身後的隨從緊緊拉住,阻止了他的行動。

“公子,小心為上。”隨從低聲警告,“這艘小船來路不明,突然出現在此,恐怕暗藏危機。”

江風怒號,江水被風捲得如同沸騰的開水,飛濺出江面,打溼了方風遙和隨從們的衣裳。他們站在江邊,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冷得瑟瑟發抖。

方風遙眯起眼睛,試圖透過紛亂的風浪看清小船上的情況。只見船頭坐著兩個人,一動不動,顯然是李清羽和喜子。他們身上毫無生氣,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看到這一幕,方風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猛地掙脫隨從的束縛,向小船衝去。

“賢弟呀!哥哥來晚了!”

隨著方風遙的呼喊,江邊的風浪似乎更大了,彷彿是在為這兩人的逝去而悲鳴。隨從們見狀,紛紛勸阻方風遙,不要再接近那詭異的小船。然而,方風遙卻彷彿失去了理智,只想靠近那小船,再看一眼他曾經的同伴,再看一眼那曾經鮮活的生命。

就在此時,一股更強大的力量突然從小船上傳來,將方風遙和隨從們猛地推了出去。眾人立足不穩,跌倒在地,遠遠地看著那小船緩緩地消失在江面之上。

“這是……怎麼回事?”方風遙掙扎著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驚恐。

隨著江面的波動逐漸平息,隨從們紛紛起身,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在這變幻莫測的時刻後,原本狂暴的江面再度恢復了寧靜,而久違的太陽也從雲層中露了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滿心驚奇。方風遙也是驚愕不已,但眼前的江面上,小船和李清羽的身影已消失無蹤,彷彿是一場夢境,未曾真實存在過。

“這,這該如何是好呀!”方風遙焦慮地甩開了拉著他的手,疾步奔到江邊,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凝望著平靜的江面,彷彿在尋找著那失落的蹤跡。

\"公子!在那兒!\"一聲呼喊劃破了寧靜,方風遙的身形隨之一轉。他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臟猛地一沉——李清羽和喜子的屍體,靜靜地躺在他們身後的草地上,如同兩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方風遙的腳步急促,幾乎是奔跑著來到他們身邊。他看著他們緊緊依偎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那是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歡笑與淚水,是他們共同面對的風雨與陽光,如今卻只能以這種方式再次相見。

方風遙看著地上的兩人,曾經熟悉而充滿生機的臉龐,此刻卻已經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一點當初初見時的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的眼睛,那雙曾經充滿熱情與活力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空的兩個黑乎乎的洞,眼珠子也完全不見了蹤跡。他的胸口下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大片血跡,尤其是那已經失去了皮肉的右手,現如今只剩下森森白骨,這一切無不在暗示著他生前最後時光所遭受的廢人的虐待。

方風遙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他想尖叫,想大喊,想讓這個世界知道這一刻的痛苦與不公。但他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只能發出微弱的哽咽聲。

他的生命,就在這樣一瞬間消逝。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一切,都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方風遙看著李清羽,心中的痛苦與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方風遙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這一刻,他只想記住他的模樣,記住他的笑容,記住他的一切。

遠方,一匹駿馬疾馳而來,揚起一片塵土。隨從們紛紛抬頭望去,認出那正是方風遙留在城裡盯防莫家的探子。

“公子!”那人馬未停穩,便一躍而下,神色匆匆。他跪在方風遙面前,聲音帶著幾分喘息:“公子,小人查到莫家小姐並未外出,反被莫大鵬禁足在家中。真正生病的,便是她。”

方風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彷彿要將手中的力量捏碎。

他壓抑著怒火,聲音低沉:“風陵江的駐軍將領是誰?”

一名隨從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公子,風陵江駐軍將領是雪域關龍飛將軍額部下——孫定海。”

方風遙閉上了雙眼,仰起頭,一行清淚從眼角悄然滑落。他沉聲開口,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哀傷:“持我腰牌,去見孫定海。鳴縣之仇,我必要以血洗之,為我賢弟討回公道!”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無人敢出聲,心中都在猶豫是否真的要這樣做。

一名隨從鼓起勇氣,聲音微顫:“公子,屬下心中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方風遙低下頭,目光通紅地盯著那名隨從,眼中透露出強烈的威嚴。那隨從被他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再多言。

“既然明知不當講,那便不必說了。”方風遙冷冷地打斷了隨從的話,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氣。

\"可是公子,你是否想過,一旦我們這樣做,我將會觸犯國家的法律?為一個微不足道的書生,真的值得我們去冒這樣的風險嗎?\"一名隨從帶著不甘和困惑,向方風遙提出了這個問題。

\"微不足道的書生?\"方風遙轉過身,眼神如刀般銳利地盯著那名隨從,\"你以為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書生嗎?一個普通的書生,我會不遠千里從東陵趕來此地嗎?\"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那個場景,那是一名普通書生能夠引起的轟動嗎?\"方風遙的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疑慮和不解。

眾人心有餘悸地回想起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場景,忍不住感到一陣後怕。如此天怒神罰的陣仗,怎可能是由一個平凡的書生引發的呢?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們不再猶豫,一名隨從迅速掏出腰牌,翻身上馬,疾馳向風陵江的上游。

“找塊地方,妥善安置我賢弟。”方風遙心力交瘁地坐在江邊樹下,那根染著血跡的繩子依舊懸掛在樹上,無人敢動。任由江風輕輕吹拂,似乎在訴說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

隨從們騎著快馬匆匆奔向縣城,而留下來的人則迅速清理了江邊的一塊空地。在夜色漸濃之際,他們終於完成了所有的準備。白布、香燭和紙錢一應俱全,然而,有一個難題卻讓他們束手無策。

喜子的雙手緊緊抱著李清羽,無論他們嘗試何種方法,都無法解開他的雙手。大家面面相覷,無計可施,只能無奈地將目光投向方風遙。

方風遙步履沉重地走到兩人面前,取出一炷香,點燃後,對著那兩具冰冷的屍體深深一拜。他的聲音堅定而洪亮,迴盪在寂靜的空氣中,“喜子兄弟,方風遙在此。你們安心去吧,如今已無人能傷你們分毫。此仇此恨,我必為你們一一清算!”

說罷,他又是一拜,然後將香穩穩地插入前方的香爐。眾人見狀,紛紛上前,這一次,他們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輕而易舉地將兩人分開。

儘管隨從們內心都充滿了震驚,但此刻無人有暇去深究這些。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兩人並列放在木製的擔架上,細心地為他們蓋上了一層白布。

夜色中,有人點燃了火把,火光搖曳,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溫暖。周圍一片寧靜,唯有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彷彿在訴說著什麼。

突然,從樹林深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五匹駿馬如箭一般飛馳而來,塵土飛揚。

“末將風陵渡守衛孫定海,見過方公子!”一位面板黝黑、身材健碩的漢子從馬上躍下,單膝跪地,向方風遙行禮。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屈的英氣。

\"孫將軍,有勞你了。\"方風遙輕輕扶起那位剛剛趕來的將軍。

孫定海銳利的目光掃過四周,定格在了地上被白布覆蓋的兩具屍體上,疑惑的目光轉向方風遙。

\"方公子,這是...?\"

方風遙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聲音低沉而堅定,\"這是我義弟,李清羽。\"

孫定海默然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之前去找孫定海的隨從也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公子,我們在前方的小漁村捕獲了此人,他與一行人鬼鬼祟祟地藏在那裡,行跡十分可疑。\"

方風遙側目望去,只見那被捉拿之人,竟然就是在鳴縣遇見的那隻總是伴隨在楊元修身旁的白靈山。

\"你?\"方風遙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深深地打量著他。

白靈山原本篤定李清羽的屍體沉入江底,將永遠無法尋回。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方風遙等人竟然能將遺體找回。面對蜂擁而至的官兵,白靈山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未等方風遙開口詢問,他已跪倒在地,頭顱如同搗蒜般不斷磕地,連連求饒:“方公子,饒命啊!此事與我無關!”

方風遙眼神一冷,臉上露出濃郁的殺意,厲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老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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