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楊家一片寂靜,無人言語。然而,烏斯年卻深知,此事絕不會如此輕易了結。

楊家內部的平靜並非意味著他們打算對烏斯年或李清羽讓步。相反,他們的心思已經轉向了那位姓方的陌生人。長久以來,楊家一直渴望與方家建立某種聯絡,卻總是難以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方家的人在鳴縣出現,彷彿為楊家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若能巧妙利用這層關係,楊家在縣裡的地位恐怕將更上一層樓。

楊家的家主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思考著如何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與方家建立深厚的聯絡。他們明白,這不僅僅是為了楊家的利益,更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榮耀和地位。而烏斯年和李清羽,或許只是這場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包不得要好好的利用一下這層關係。

烏斯年這邊已經開始活動了起來,他首先要去莫家走動走動,畢竟這莫家可是在鳴縣的絕對有話語權的家族。平日裡,烏斯年就沒少和莫家的人來往,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是無意間得罪了楊家,或許莫家還能夠幫到些什麼。

在莫家的會客廳烏斯年見到了莫家的家主莫大鵬。

要說這莫大鵬,確實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早年間,他與李清羽的父親齊名,都是憑藉在雪域闖蕩起家的。那時候,他們都是最早敢於和雪域三國進行貿易往來的商人,沒有大周朝廷的任何庇護,全靠著一腔發財或死在關外的決心,才鑄就了今日的輝煌。

烏斯年之所以能崛起,離不開李家的支援。而像莫家以及離開了這裡的王家,對烏斯年多少有些瞧不上,但在明面上,還是或多或少給了他一些面子。

“這件事,還得拜託莫家主多多上心呀!”烏斯年在莫大鵬面前表現出了極高的謙卑態度。

莫大鵬今天的情緒似乎很不錯,雖然他沒有給烏斯年太多的關注,但至少他傳達了一個明確的資訊:鳴縣來了一位比楊家更有勢力的人物。烏斯年或許無法洞察其中的玄機,但莫大鵬卻不同。

“你家侄兒李清羽現在是否還留在你家?”莫大鵬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次正眼看著烏斯年。

“在的,在的。我已經將他禁足在府中,直到放燈節他都不許出門。”烏斯年回答道。

然而,在烏斯年話音未落,莫大鵬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嚴厲地叱責道:“愚蠢!”烏斯年愣住,滿臉困惑,不明白自已說錯了什麼。

莫大鵬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烏斯年:“回去吧,不要繼續囚禁李清羽了。他現在應該有更緊迫的事情需要處理。”

烏斯年疑惑地看著莫大鵬,不禁好奇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去吧,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預測的方向發展,這對於你們烏家,甚至是我們整個鳴縣都將帶來巨大的利益。”

莫大鵬揮了揮手,示意烏斯年離開。烏斯年不敢多留,便倒退著離開了莫家大廳,心中充滿了疑惑。

莫大鵬看著烏斯年離開的背影,心裡很是鄙夷,“哼!真是鼠目寸光的東西。”

烏斯年當然不知道莫大鵬的意思是什麼了,心裡還暗暗的納悶了,自已的家裡便來了客人了。

來的是個50左右的管家模樣的人,他進屋的時候,此人正坐在他的大廳裡悠閒的喝著茶。

“你是?”烏斯年疑惑的看著他。

來人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自懷中掏出一封精緻的拜帖,遞了過去。

烏斯年疑惑地接過拜帖,掃了一眼,只見正面以鎏金大字書寫著一個“楊”字。他心頭頓時一沉,感覺手中的拜帖彷彿千斤重,臉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恭敬起來。

“哎呀,真是罪過罪過,未能及時認出先生您。敢問先生,您是……”烏斯年恭恭敬敬地拿著拜帖,語氣中滿是謙卑和好奇。

“在下乃楊家管家,今日奉家主之命,特地前來邀請孟然先生前往湘滿樓一會。”來人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烏斯年急忙堆笑:“楊管家,真是麻煩您了,這點小事本該我自已去辦的。只要您一句話,我哪怕是用繩子綁,也得把人給您送過去。”

楊管家臉色一沉,語氣嚴厲:“烏斯年,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孟然先生是我們家主親自邀請的貴賓,豈能如此無禮對待?”

烏斯年心裡一緊,急忙解釋:“管家您誤會了,昨日我那侄兒衝動之下得罪了楊家公子,我已經把他關在府裡反省了。如果家主想要懲罰他,我馬上派人把他帶過來。”

烏斯年的話音剛落,便召喚了自已的管家。管家迅速來到他身邊,烏斯年附耳低語,只見管家認真聆聽,不時地點頭。隨後,管家匆匆離開,小跑著往後院去了。

楊管家深知這些勢利小人的心思,不願再為此計較,於是便端起茶杯,悠閒地品著茶,不再去理會。

管家一路小跑,穿過迴廊,踏入後院。此時,正巧遇到烏沫沫正準備前往李清羽處。看到管家如此匆忙,烏沫沫立刻將其攔住。

“管家,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烏沫沫關心地問道。

管家輕輕地抹去了額頭的細汗,他的臉龐透出緊迫和憂慮。他的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管家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急迫,“哎呀!那李家的小子真是捅了不小的簍子,現在楊家的人找上門來了,我得趕緊去把他找出來,綁了送去楊家謝罪。”

烏沫沫一臉震驚,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什麼?!”她的聲音猛地提高,顯然被管家的說法驚著了,“那件事情怎麼會是表哥的錯呢?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為什麼要送他去楊家受罰?”

管家顯得有些狼狽,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裡透露出一絲迫切,“這些事情你還是自已去問老爺吧,別在這兒擋著我的路了。如果遲了,我們整個烏家都可能遭受牽連!”

管家不再多言,轉身迅速離去,留下烏沫沫一個人在原地焦急地踱來踱去。她的心像被重錘擊中一般,沉重無比。

“不,我不能讓表哥就這麼被送到楊家去。”話音未落,她已經轉身疾步朝後院跑去,目的地是母親李文秀的住處。

李清羽正坐在窗邊桌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昨天剛看了城裡的荷塘,那裡的荷花已經凋謝,但憑藉腦海中的記憶,他已經構思出了自已想要描繪的畫面。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書房的門被人粗魯地踹開,瞬間打破了李清羽的思緒。他轉過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滿。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管家和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了他的門口。他們手裡緊握著粗繩,臉上寫滿了不容置疑的狠意,顯然是衝著李清羽來的。

李清羽心中一驚,忙站起身來,眉頭緊鎖,疑惑地看著這群不速之客,“你們這是……”

“將他綁了!”管家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下令。

家丁們聞言,立刻行動起來,一擁而上,將李清羽圍了個水洩不通。李清羽心中恐懼萬分,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這群人粗魯地綁了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可是讀書人,你們怎能如此對待?”李清羽掙扎著,試圖擺脫束縛,但他的掙扎顯然是徒勞的。

家丁們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李清羽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心裡滿是恐懼。昨天喜子的悽慘場景還歷歷在目,難道今天就要輪到自已了嗎?

李清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管家手快如電,掏出了一塊破舊的布條,粗魯地塞進了他的嘴裡,堵住了他所有的話語。

“李少爺,得罪了。”管家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歉意,“您這次闖的禍可不小,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乖乖地跟著我們去見楊家的人。老爺平時對您也不薄,希望您這次不要牽連到烏家。”

話音剛落,幾名家丁便上前,粗暴地架起李清羽,拖著他出了書房。李清羽的掙扎和反抗都是徒勞的,他只能被迫跟著這些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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