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剛一逃進家門 哥哥就驚呼道
“哇塞 你怎麼這麼快 就回來了 還抱了這麼多手槍”
“不對 你不是隻拿了 我三塊錢嗎 怎麼能買 這麼大一堆手槍呢 你快說 是怎麼回事 難道 是你偷的嗎”
“不是我偷的 我輕輕一拉 它們就掉下來了”
林 驚魂未定的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
“那還不是 算偷的啊 你快給別人送回去”
哥哥說
“我 我不敢”
林 撇著嘴說
“你幫我 送回去吧”
林求救似的 眼巴巴的看著哥哥說
“我 我才不送呢 又不是我抱回來的 ”
哥哥 也為難的說
“那怎麼搞”
林一邊 小聲嘟囔著 一邊把手摸向了最貴的那款手槍
後拉 上膛 扣動扳機 擊發
“砰”
深沉有力的聲音 在屋裡 爆炸開來
哪怕是空膛擊發 依然是 威力十足
哥哥也被吸引了過來
“快給我看看”
“嗯嗯 來 給你吧”
林 大方的把槍 遞給了哥哥 自已又去拿另一款了
玩得興起的哥兒倆 風風火火的衝到河邊 去找強分了一些子彈 美美的玩耍了好一會兒 彈藥才告急
“這麼快 就沒有子彈了 我們再去買一些吧”
強說
“嗯 明天 再去買吧 剛剛 我 我去買的時候 老闆說他有事 要鎖門了…”
林心虛的說
“不會吧 還這麼早”
強不信的說
“嗯嗯 是的 老闆是要鎖門了”
哥哥 在旁邊愣了一下 也反應了過來 附和著說
隔天早上 林他們去上學時 林混在學生大軍中 緊貼著手槍店 對面房子的牆根閃躲得前進時 還是感受到了店老闆 鷹眼般的掃視
放學後 林做賊心虛的跟哥哥說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 那個老闆又盯著我 看了好久 怎麼辦啊 他是不是知道了 是我拿走的”
“哎 強剛剛去買子彈 那個老闆也生氣的說 不賣了 還向他打聽 是不是他一個人玩”
哥哥也擔憂的說
“那怎麼搞 這麼多槍 放在家裡”
林說
“要不然 把它們扔了算了”
哥哥說
“全扔了嗎 這麼多 這麼新的槍耶”
林不捨得的說
“那你就放在家裡 讓它們被搜出來嗎 反正 現在也買不到子彈了”
哥哥威脅道
“那好吧”
林 不情不願的說
待到 林他們吃過晚飯 又看了好久的電視後 哥哥才提醒著林
“時間差不多了吧 別人應該都睡了 你可以去扔槍了”
“扔哪兒去啊 這麼多槍”
林 一時陷入了糾結中
關了電視的哥兒倆 在萬籟俱寂的夜裡 聽得門前潺潺的流水聲 突然來了靈感 對視一笑 有了主意
哥兒倆 找來一個大袋子 把手槍一股腦兒的 全裝了進去 由林抱著 順著河堤下去 穿過大片大片 鵝卵石遍佈的河灘 走到萬家米麵作坊 下面的急流處 一使勁 全扔了進去 望著白花花的浪花 帶走了那個大袋子 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 怎麼樣 沖走了沒有”
在河堤上 給林放風的哥哥 迫不及待的問著 剛爬上來的林
“嗯嗯 沖走了 我們快走 免得別人看見了”
林說
自以為 萬事大吉的哥兒倆 回去後 如釋重負般的 飽飽的睡了一覺
不料 第二天放學的林 被老闆堵在了橋上
“小傢伙 我問你一個事”
老闆說話間的眼神 像是 恨不得 要撕了林一樣
“我… 我沒有 拿你們的槍”
林 驚慌失措的說
“我還沒有說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的槍被拿走了 啊”
老闆質問道
“我 我… 我聽 同學們說的”
意識到 自已說漏嘴的林 急忙自圓其說
“你知道 我進這一批槍 花了多少錢嗎 就這樣 被扔掉了”
老闆 手指著橋下面的 河裡 說道
林 順著老闆 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一袋手槍 赫然呈現在 清澈的河底
“怎麼會這樣 居然只衝到了這裡 就停了下來”
林在心裡想著 並沒有回答老闆的話
“應該是 套了袋子的原因 河水灌滿了袋子 再加上手槍的重量 衝到橋下靜水的地方 就衝不動了”
林 在心裡又想了一下 恍然大悟
老闆後來 又連續發問 依然沒有 從林嘴裡 套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林的父母也沒在家
林反倒 被他惡狠狠的語氣 嚇哭了
便只好作罷 放林離開了
“啊 什麼啊 你一天膽子 還不小嘛 還敢去 偷別人的槍 老子今天 給你把手都打斷 看你以後 還敢不敢去偷”
在廚房裡 做飯的林母 聽完哥哥講述了林 偷槍的事情後
拿起鍋鏟 就從廚房裡 衝到了林的面前 揮舞著鍋鏟 就往林的屁股上招呼
“啊 媽媽 好痛 你別打了 我以後不敢了”
被鍋鏟打得 吃痛的林 連忙求饒道
“你還敢說 以後 我們在外面 辛苦打點工 就是讓你在家 手腳不乾淨 去學人家 偷東西的嗎 看我今天 不打死你”
林母氣極了 手上扇得更加用力了
後來 林母 仍然覺得 不解氣 又把林從樓梯上 拖下二樓去 扒光了林的衣服 褲子 只給林剩了條內褲 找來一截電線 狠狠的抽在林的身上
也不知道 抽了多少下之後 林母又拿來一瓶白酒 倒在手心裡 就往林 身上的傷痕塗抹 也不知道林 是不是 被打得麻木了 居然覺得 白酒一抺上去 還蠻涼爽得
如此反覆了 好久之後 林母才累得 扔掉了手中的電線
恨鐵不成鋼得 給林他們 講了那個 從小偷針 偷線 長大了偷金 偷銀 然後在被執行死刑時 騙他母親上前 一口咬掉了 他母親乳頭的故事
倆兄弟 也不知道是被嚇的 還是感悟般 痛哭流涕
林哭著的同時 其實很想讓林母 第二天帶他 去給店老闆道歉 賠錢 但看著餘怒未消的母親 久久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