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梔離開鋪子,在街上隨便逛著,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大少奶奶?”

在京城,沒人再叫過楚南梔大少奶奶,難道臨南城還有人來了京城?

楚南梔鎮定地回過頭來,她面前是一張有點熟悉,但楚南梔又認不出是誰的臉。

女人自報家門:“大少奶奶,是我啊,柳晚盈!”

柳家的!

楚南梔眼神陡然變犀利,然後猛然想起了柳晚盈是誰,不動聲色地問:“你怎麼也來了京城?”

柳晚盈笑著說:“商瀾帶我來的京城。大少奶奶,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商瀾走不到一起。”

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感謝,楚南梔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初楚南梔知道了柳晚芙要借商瀾毀自已清白後,一不做二不休,把柳晚芙的妹妹送到了商瀾床上。

沒想到陰差陽錯,商瀾竟然和柳晚盈真的走到了一起。

不過楚南梔轉念就想到了疑點,以柳家的為人處事,不可能讓柳晚盈真嫁給商瀾的。

柳晚盈看出了楚南梔在懷疑她,解釋道:“我和商瀾是私奔來京城的,我開了身後的麵館,商瀾在你給他找的書院裡,馬上要參加春闈。大少奶奶,去我的麵館坐坐吧,大家都說我家做的面,很有家常味道呢。”

不等楚南梔回答,柳晚盈就把楚南梔拉進了身後的麵館,進後廚吩咐了一聲後,她又出來陪楚南梔坐著,“大少奶奶,面很快就好了。”

“你還是叫我楚小姐吧。”楚南梔實在是不想再被人叫大少奶奶了。

柳晚盈點點頭。

楚南梔打量了一番麵館,因為不到吃飯的時候,只有兩桌食客,夥計是一個年輕人,站在櫃檯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

柳晚盈笑著說:“他也是個讀書人,因為家貧,就在我的麵館打雜,麵館包吃住。”

楚南梔把目光放回柳晚盈身上,柳晚盈身上好像有一種母性的光輝。

“你懷孕了?”楚南梔問她。

柳晚盈靦腆地回答,“三個月了。你好厲害,楚小姐。”

郎中剛號出她有了喜脈,楚南梔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楚南梔跟柳晚盈聊了一會,吃了面,就離開了,這事也被她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楚嫣然的丫鬟給楚南梔送來了她要的案卷。

楚南梔研究了一整天,也沒找出案卷中可疑的地方,從案卷看,她的爹孃就是被那夥突然出現的山匪殺死的。

那些山匪也確實全部被砍了頭。

可楚南梔的直覺告訴她,爹孃的遇害不是這麼簡單,她陷入了深思,自已到底漏掉了什麼沒想到的呢。

“這些我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可疑的。”裴佑淮還是如當楚南梔護院那會,悄無聲息就出現。

楚南梔推開案卷,捏著眉心,“是沒可疑的地方,可你看這句。”

楚南梔把案卷推到裴佑淮面前,指著上面的一句話。

“未失錢財。”裴佑淮讀了出來,“怎麼,你爹孃當時身上少了東西?”

楚南梔搖頭,原主對爹孃遇害的記憶只有他們死了,連他們是山匪殺的,她都不知道,更不用指望她記得別的。

“你不覺得未失錢財很不正常嗎?山匪綁了人,就算不知道綁的是誰,可他們身上的銀兩,起碼應該拿走吧,這才是正常的山匪。”

案卷上沒有可疑的地方,可山匪的行徑太可疑。

裴佑淮把自已查到的,對楚南梔如實相告。

“我找到了當年負責你爹孃遇害案子的官員,他說當年你爹孃是死在從你孃的孃家回來的路上,遇害時他們身上並沒有多少銀兩,也許正因為這樣,山匪才沒拿走銀兩,而且山匪抓人,不一定是為被綁之人身上的錢財。”

楚南梔站了起來,激動地說:“我就是這個意思!肯定是有人買通山匪殺了我爹孃,官府的人為什麼不深挖是誰,就把山匪全都殺了。”

官府這種做法,楚南梔不得不懷疑,這是殺人滅口,有人怕山匪活著,說出什麼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來。

看著這樣的楚南梔,裴佑淮心很疼,可有些事情他必須讓楚南梔知道。

裴佑淮沉聲說:“沒人給那些山匪錢財,那些山匪本來就要殺你父親楚晟,因為你父親那段時間招納人,組建了鏢局,有些山匪都改邪歸正,加入了你父親的鏢局,殺你父親的那夥山匪裡,副寨主正好加入了你父親的鏢局,他們對你父親懷恨在心,才殺了你父親母親,為了報仇。”

“真是這樣?案卷裡為什麼沒寫?”楚南梔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被寫進來的。

裴佑淮只說:“也許這裡頭牽扯的事情比較多,所以當時的官員沒把這些寫進案卷裡。”

辦此案的官員已經告老還鄉,要不是裴佑淮找到他,他是決計不會說出這些的,這些話他準備帶進棺材裡。

“這麼說,你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楚南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裴佑淮。

裴佑淮點頭。

楚南梔沒再問下去,只把裴佑淮說的最後一段話記在了心裡。

查出裴佑淮說的“牽扯的事情”,也許就能查出爹孃被害的真相。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事的?”楚南梔合上案卷問。

裴佑淮竟然搖頭,“我來,是因為我想見你。”

楚南梔磨牙,“裴佑淮,好好說話,說人話!”

裴佑淮蹙眉,楚南梔怎麼是這個反應?

皇上不是說,女人聽到這句話,都會羞紅了臉,投進男人的懷抱嗎?

他就說楚南梔不是皇上的那些女人,不會喜歡聽這些,可皇上卻信誓旦旦地說,只要是女人,都喜歡聽這句話。

聽了後,還會任男人予取予求。

想到這裡,裴佑淮原地消失,楚南梔坐下,臉頓時燒了起來。

娘哩,裴佑淮深情起來,要人命啊,剛才她的魂差點丟在裴佑淮身上,找不回來。

裴佑淮又一次來到了皇宮。

越擎銘看到他臭著張臉,跳了起來,“不可能啊,難道朕教你的屢試不爽的絕招,沒奏效?”

他那個絕招,是他壓箱底用來討女人歡心的,每次那些妃子聽了這句話,都是花枝亂顫,絕不可能失手!

越擎銘比裴佑淮臉還臭,“說!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是誰!”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能逃過這句殺傷力百分百的情話。

裴佑淮緊抿著唇,“皇上,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越擎銘循循善誘:“淮淮,你告訴朕她是誰,朕才能更好地幫你得到她。你放心,你告訴朕,朕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楚家大小姐。”裴佑淮淡定地說。

越擎銘不確定地問:“楚家?朕記得刑侍郎娶的就是楚家女吧?”

越擎銘還記得很清楚,人家娶的就是楚家大小姐。

裴佑淮淡定地補充了一句,“原本的楚家大小姐,楚南梔。”

“那個嫁去臨南城的?”越擎銘脫口而出。

當初那位楚家大小姐的事情,他在宮中都是略有耳聞,裴佑淮看上的竟是她!

裴佑淮板起臉,“皇上,她早已經和離了。”

“她就是和離了,你也不能娶那麼個女人啊!”越擎銘咆哮。

一個將軍,頭婚娶一個和離女,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出現過!

裴佑淮這是要做明媒正娶和離女的第一人?

他是有多想不開,要做這樣的第一人。

“朕告訴你,朕不同意!”越擎銘一甩龍袍,背過身去。

“皇上,你可是九五至尊,一言九鼎,而且你已經同意為臣賜婚了。”裴佑淮平靜地說道。

越擎銘:“……”

原來淮淮回京第一天就讓自已賜婚,是在這裡等著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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