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天暗暗吃驚‘莫容山的義女’,好大的一個背景。

夜景天道:“算了,算了,我也無所謂,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誰?沒資格問你呢?”

青蓮道:“夜公子,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已是南越國的前太子,而我正好是可以助你重登太子之位以及皇帝之位的人,你會作何感想?”

夜景天道:“那我自然封你為太子妃和以後的皇后。”

青蓮戲謔道:“夜公子,那你可別忘了你自已所說的。要不,我們就選上元節結婚,這節日也好。”

夜景天答非所問道:“只要一切合乎情理就好!”

夜景天儘量裝成一副很虛弱的樣子道:“夫人,我很累,我想回內房休息。”

青蓮點頭道:“好,我也正好有事要忙,你先歇息吧。”

夜景天蹣跚著回到了房間。

一直潛伏在牆上的穆戈對羅曼道:“我感覺夜公子在演戲,他演得很真。”

羅曼氣憤道:“我看他就是變了心了。”

穆戈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女人啊。”

夜景天回到了青蓮的房間,在青蓮的房間內一陣子尋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自已想要的東西。

這時,青蓮則正在青蓮谷的出口見曾一。

曾一道:“青蓮姑娘,尊上要你在海上一戰中,務必取得勝利,並且將陌雪廢掉武功,成為一個廢人,這樣我們就可以拿捏她了。”

青蓮道:“當然,這海上一戰無論如何我都要勝,我有我的計劃。”

曾一:“青蓮姑娘,可將你的計劃表給我,我好告知尊上。”

青蓮心中冷笑:“大家只是相互利用,我為何要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青蓮假裝為難道:“這個,我見到我義父時給他,就不用麻煩你了。”

曾一見青蓮不信任自已,只得作罷。點頭答應。

青蓮望著曾一道:“你此次來,不單單是問我計劃吧?”

曾一道:“姑娘很聰明,我此次來奉尊上之命,向你要夜景天。”

青蓮一愣,失笑道:“不是尊上要夜景天,而是你想要挾持夜景天,讓自已利益最大化吧。”

曾一慍怒道:“青蓮姑娘,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青蓮狡黠一笑道:“夜景天已經被陌雪救走了。”

曾一道:“你撒謊,我的線人告知我,夜景天剛回來,他要跟你完婚。”

青蓮怒道道:“你居然派人監視我!”

曾一道:“尊上說,一些人很容易倒戈,仔細些總沒錯。”

青蓮冷冷地看著曾一道:“夜景天來過,又走了。”

曾一手一揮,一會兒就從暗處出來幾個影衛。

曾一令道:“去搜青蓮姑娘的閨房。”

眾影衛應聲而去。

青蓮心想:這下完蛋了,夜公子現在痴痴傻傻的,也不知自已的危險,夜公子不能死,我的目的都還沒達到呢。“

影衛去時,青蓮也想跟上去,曾一攔住道:“姑娘,那可是尊上的意思,尊上只想與夜公子共商大計,你怎麼如此緊張呢?”

青蓮可是知道莫容山的手段,夜景天到了莫容山的手上,那是凶多吉少的,怎麼辦,得想一個法子。

青蓮道:“大總管,請你替我告訴我的義父,待我海上一戰後,回來將夜景天交給義父。”

曾一冷笑:“我只聽尊上得,影衛很快就到你閨房了。”

青蓮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曾一忽然上來點了穴道,震在那裡不能動了。青蓮眼睛狠狠地瞪著曾一,曾一看都不看一眼,示意幾個影衛看住青蓮,自已也飛不往青蓮得閨房去了。

曾一帶來的影衛在慢慢包圍青蓮閨房時,夜景天正觸碰到了青蓮房間得一道機關,石門開啟,夜景天看見裡面是一間精緻得密室,他進去,走了進去,看見裡面有很多蠱蟲標本,夜景天一想到蠱蟲,立馬想到了另一個青蓮——陌雪的姐姐。夜景天很好奇,這個青蓮也研究蠱蟲嗎?她跟死去得那個青蓮有那麼多得相似。難道這兩人本身就是一人。”

夜景天正想拿下一個罐子看看。忽然聽到了青蓮房間內得搜尋聲。

曾一道:“他應該就在這房間內。”

眾影衛細細搜尋了三遍,一無所獲。

曾一想著:這房內難道有暗室。

曾一於是道:“仔細尋找一下,可能這房內還有暗室。”

眾影衛仔仔細細尋找了一遍,還是無結果。

曾一用刀在櫃子各處敲敲聽聲音,忽然他眼睛一亮道:“此處有機關!”

曾一的手正想按上機關。忽然一陣猛烈的轟炸聲而起,潛伏在暗處的穆戈及時扔出了炸彈。頓時房內的東西被炸的亂飛,煙霧滾滾。曾一眼睛都來不及睜開,只聽得石門一起,一個人影閃出,另外兩人作掩護,他們迅速逃離了現場。待曾一緩過勁來,那三人沒了蹤影。

眾影衛也是呆呆地看著曾一。

影衛甲:“大總管,我們要不要追?”

曾一惡狠狠地踢了影衛甲一腿,罵道:“追,現在還怎麼追?你們全是飯桶!”

已經為自已解開穴道的青蓮,匆匆趕來時,看見的是自已房間內一片狼藉。

青蓮假裝很惱火,哭道:“大總管太欺負人,強行要帶走我的夫君,我要在義父面前參你一本!嗚嗚嗚嗚……”

曾一不厭煩道:“你房內的所有損失,我照價賠償。你不是給夜景天餵了噬心散嗎?他怎麼能這麼機靈。還有其他兩人與他裡應外合。”

青蓮驚訝道:“什麼,其他兩人與他裡應外合,這不可能,哦,對了,這時陌雪帶著人來救了。除了陌雪,還有誰?”

曾一道:“這個陌雪,果真有些厲害。”

青蓮道:“再厲害,她也驕傲不了幾天了。海上一戰那日,定將她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曾一怪異地看了一眼青蓮,帶著人悻悻地走了。

青蓮則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就在夜景天在穆戈與羅曼的掩護下,從暗室成功逃離,直到青蓮又趕過來跟曾一的對話,全部一字不落地全落到陌雪的耳朵裡,也讓陌雪看了個究竟。陌雪這時候忽然明白,為啥夜景天還要回到青蓮身邊來,這戲演的連陌雪都要上當了。當然,陌雪也樂於陪青蓮演一場戲,所謂海上一戰,定然是佈下天羅地網,陌雪還是會去應戰的。

海上一戰的時間終於到來,今天剛好是上元節,很多百姓在水上點上花燈,以祈求家人平安,福祿綿長。今天的東海邊上,人們點了花燈在那裡許願,因此在這樣的節日裡,東海之濱還是很熱鬧的,有不少懷春少年少女相攜遊玩,猜燈謎,看花燈。東海的一角,那裡停靠著兩艘大船,兩船的距離很近,大約相隔五六米,遠遠看過去,像是緊挨著。船上分別是莫容一族的人與陌雪為代表的人。陌雪今天身穿淺紫色的長裙,略施粉黛,她靜靜地站在船板上、衣袂飄飄隨風而動,她容顏神聖而莊嚴,明眸善睞,如早晨清新的陽光。她美得讓人感到窒息,讓人忍不住要朝她膜拜。她往那裡一站,將所有人的目光聚焦過去。此刻,青蓮也站在這邊的船板上,她步如蓮花,搔首弄姿,好不妖嬈。她穿著異域的衣裙,顯得妖豔,也是美得不可方物。青蓮的嘴角上揚一抹詭異的笑,彷彿今天是來看陌雪的笑話來的。岸上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兩艘大船的旁邊各有一些小船,船上聚集了很多的武林名流,青蓮這邊,他們分別是以莫容族為主的莫容山、曾一,以及四大毒王。另外陌雪那邊,有南越國的太后直接在陌雪的大船上坐鎮,西桑國的王子帶領的眾影衛。從陣勢上,陌雪這裡稍微弱了點,青蓮以藐視的眼光看著陌雪。

陌雪淡定從容,在看著羅曼遞過來的各種信札,陌雪一一看過,嘴角含笑,自信滿滿。

兩岸的觀眾中隱藏著一些武林高手,莫容西、莫容黛都隱藏其中,當然裴家眾兄弟也潛伏其中,小春他們更是以當地孩子的裝扮潛伏在那裡。人群中,有議論紛紛,有人交頭接耳,有人私語,他們很多人在賭、到底誰能贏?

這時莫容山走向甲板,站在風口,衣服隨風飄揚,這氣質一副王者風範。大家只聽見他說:“新年伊始,永珍更新,一年一度的上元節就是今天,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神女陌雪與我莫容山的義女海上一戰的日子,也就是在海面上進行三場比賽,為了這次這海上一戰公平公正公開,我們雙方各自宴請了武林界德高望重的幾位前輩以及皇親貴胄做評級判官:他們分別是南越國的太后、西桑國的老國王及其太子,還宴請了四大毒王。他們分別是東毒王布吉秋實(就是西桑國國王)、西毒王布吉流霜、南毒布吉秋雲、北毒王布吉冬夜。比賽的第一場是伏羲古琴、第二場是動影雙面繡、第三場是水上舞劍。這三場比賽皆是在眾目睽睽下之下進行的,不得有任何作假。每一場比賽後,皆由各判官品級得勝。

陌雪看著莫容山,心中暗暗想:幸好裴五裴七探聽到你們的佈局,否則,我今天來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莫容山說完話走進船艙,這時雄渾的音樂鏗鏘地響起,在音樂中。

曾一出來宣判:第一場比賽開始。比賽的是:伏羲古琴。

這時、比賽前的奏樂停歇。

陌雪懷抱古琴,款款而出,她就船頭佈置好的古琴架站立,向大家鞠躬,然後側盤腿,開始她的古琴演奏,她彈的是一首《高山流水》,隨著她的琴音,大家只感覺:名士來兮訪不共,暴雨傾兮山下崩,知音難尋兮悲自濃,撫琴解憂兮意無窮。只聽得大家心神往之,只到聲音嘎然而止,眾人還感覺餘音繞樑,久久未能從這種美妙中走出。

北毒王冬夜感嘆:此女真乃神人也。默默坐在在冬夜前面戴著面具的莫容鷹,讚賞地點了點頭。

青蓮自然也被這首《高山流水》聽得驚訝了,她沒想到陌雪還能將古琴彈得如此美妙。當然青蓮也不甘落後,她反抱著古琴出來,她彈奏的是《瀟湘水雲》,隨著音樂響起,雲水的奔騰,煙波的浩渺在她的手指下慢慢流淌出,她彈著彈著,卻是將山河殘缺與漂泊的人生態勢彈成激烈的人世鬥爭,失去了瀟湘水雲的輕柔之美與對飄零人生的感嘆韻味。她擅自改動了琴音琴韻,使得音韻聽起來如同嚼蠟,也失去了本意。

岸上的人怯怯私語。莫容山面容尷尬。

隱藏人群中的夜景天與阿旺王子也是震驚不已。

阿旺王子暗道:“這樣的水平也敢出來宣戰比賽,真是丟死人了。”

莫容山本來對青蓮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想利用這場比賽,在第三場比賽中做手腳,然後逼迫陌雪取出太乙劍裡的人皮圖紙。有了人皮圖紙就可以去尋找寶藏了。

莫容山走向船板,向著眾人道:“第一場比賽,不用評分,大家也知道是小女青蓮輸了,好在後面還有兩場,青蓮,你可一定要贏回來。”

青蓮朗聲應道:“剛才青蓮思想開了小差,實在是對不起,後兩場我必贏回來。”

莫容山看了青蓮一眼道:“這第二場比賽是動影雙面繡。這女紅裡的繡針也可以殺千軍萬馬,這場賽事將會很激烈。大家拭目以待,這場比賽可以雙方同時進行。有請青蓮、陌雪出場,”

青蓮傲視群雄一般地出場,此刻她換了一套絳紫色的衣裙,把肌膚映襯的越發如玉。而陌雪身穿一襲月白色的衣裙,她漫不經心地走出,拿著女紅的相關物件,靜靜地在船頭坐定,然後開始動影雙面繡。這種動影雙面繡,是最難繡的繡品,技巧要求在繡品上出現栩栩如生的花開蝴蝶來,隨風吹動就像真的花開蝴蝶來。最最難的,是在這上面穿針引線時,遇敵以針線悄無聲息地回擊,然後繡品絲毫不影響,也不斷線。陌雪將動影雙面繡繡到一半時,忽然有飛鏢隨風而至。陌雪憑耳朵知道,這是真實的飛鏢,而不是虛幻。只見陌雪一邊繡著,一邊把繡品一拍,繡品上的鋼針齊發,直向飛鏢。隨著叮噹一聲,飛鏢被擊落。陌雪安坐在那裡,依然一針一線繡著。

緊接著,有掌風無影而至,陌雪拿著繡品,一個伶利翻轉,隨手袖子一甩,袖籠裡飛鏢向著掌風主人緊追而至,大家只聽得一聲哎呦,掌風主人應聲倒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所有人俱驚,莫容山更是驚得差點丟了下巴。

倒地的人是西毒王白流霜。曾一上前將白流霜扶了起來。

而這時陌雪站起來道:“我的動影雙面繡已經完成,此繡品名為花開蝴蝶來,雙面都用金絲繡,密不通風,可是又很通透透氣。各監管者可以一一審看。

這時青蓮也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陌雪,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動影雙面繡繡好,一定是你作了弊!”

南越國太后站起身來道:“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可能作弊,相反,我想問為啥陌雪這邊受到了兩次襲擊,不是虛像,而是真實的掌風與飛鏢,而青蓮這邊則只是受了一次的虛幻刀影。請問莫容尊上,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公正?”

大家面面相覷地,有的人直接鄙視莫容山。

在陌雪受到無影掌襲擊時,夜景天想上前破那無影掌,沒料到陌雪竟然如此輕易破了無影掌。

莫容山卻道:“這無影掌在期間出現,則不是我們的錯,這是陌雪自已得罪的人太多,人家想借此來報復她而已,好在神女著實厲害,輕鬆破了無影掌。”

戴著面具的莫容鷹用犀利的眼睛剜了一下莫容山,莫容山這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阿旺王子上前拿來陌雪繡品,一一呈現給大家看,大家都是驚歎不已。

老毒王秋實心中暗暗道:“果然神女一族的人,就是不一樣。陌雪,無論如何,我都要為阿旺王子爭取她。上輩子,我做了這麼多的孽,害了神女一族,如今,為了阿旺,我要保全她。”

老毒王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感覺陌雪確實很有才,想讓陌雪成為自已的兒媳婦,自已以後好掌握神月國的地宮寶藏。

莫容山看著繡品,心裡暗道:“就是找遍整個寰宇,也找不出如此精湛之繡品,此真乃神女也。”

而潛伏在岸上的莫容黛與莫容西則對陌雪更是嫉妒加恨意。

莫容黛心想:我一定要讓陌雪隕落在此,絕不能讓她有勝出的機會。

莫容黛示意莫容山在陌雪進行第三場比賽時,暗中飛出毒鏢,那鏢上是世界上最毒的噬心散的毒,比莫容府邸的噬心毒更厲害十倍。此毒一旦攻入身體,就會武功盡失,筋脈錯亂。

莫容山再次出來宣佈第三場比賽正式開始,夜景天感覺到周邊詭異的氣氛。潛伏在人群裡小春、羅曼、穆戈等人也感到陣陣蕭殺氛圍。

陌雪依然平靜如水地出來,手裡拿著自已的太乙劍。眾人見到太乙劍,眼睛都紛紛睜大,似乎太乙劍就是一座金山。

陌雪手執太乙劍站在輪船的甲板上,青蓮提著龍女劍飛身而來,一劍就想刺中陌雪的心臟。

陌雪閉著眼睛,耳朵聽著周圍的異動的聲音,當青蓮的龍女劍刺來的時候,陌雪身子輕輕一躍,躲開此劍。緊接著。兩人在水面上舞著劍,頓時水浪捲起,陰天蔽日,眾人只聽得劍聲、水聲,都分不清人與劍。陌雪的太乙劍快如閃電,青蓮也不賴,緊步跟上。打了大約三十回合,青蓮漸漸體力不支,只能守,不能功。陌雪並不想要了青蓮的命。太乙劍變換招式,一招泰山壓頂,將青蓮死死地打趴在地上起不來。

這時莫容西得到莫容黛的指令,袖子一甩,五枚飛鏢齊齊地對著陌雪的後背襲來。莫容鷹沒料到莫容黛變得如此狠毒,他暗暗發功,將三枚飛鏢擊落。陌雪聽到異動聲音,反手太乙劍一閃,另外兩枚毒飛鏢被擊落。青蓮趁此空偷襲陌雪,陌雪手壁上被她的劍傷了一個口。夜景天大驚。

莫容黛趁勢再飛出毒飛鏢,陌雪當然聽到異動之聲,她飛身在水面上躲閃,揮舞太乙劍,將毒飛鏢一一擊落在水裡。陌雪假裝被莫容黛的毒飛鏢擊中,身子往後一仰,掉入水中。緊接著,水面冒出一陣烏黑的血水來。所有人俱驚。莫容鷹這時候卻飛速向另一個方向而去。潛伏在人群裡的裴家兄弟與小春、羅曼等人都不見了。莫容山跑向陌雪落水的地方,看著泛起來的汙血,故意假惺惺令人:“眾影衛,快快將陌雪打撈上來,她一定是中毒了。”

阿旺王子第一個跳進水中,夜景天也想跳入水中,被青蓮緊緊拉住。

夜景天心想:“我明明看見陌雪將毒鏢一一擊落,為何她還會落入水中,難道是青蓮刺她手臂的那一刀。她真的中毒了。可這麼多汙血是怎麼回事。夜景天又驚又急,手卻被青蓮緊緊拉住,無法動彈。

青蓮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道:“夫君,我的頭好暈,你抱著我好嗎?”

夜景天只能照做,他又不能在青蓮面前表現出自已完全清醒了,因此,強忍著心中的痛,看著阿旺王子與眾影衛在海水裡打撈。

大約過了一刻鐘,影衛阿力終撈起了一個女子。眾人一看,她就是陌雪,同樣穿著月白色的襦裙,只是看起來七竅出血,面目看起來模糊。阿旺上前一把抱住“陌雪”,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陌雪”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睛迷離地看著眾人。她試圖掙扎著想起來,可是卻渾身無力。

阿旺王子欣喜若狂道:“陌雪,你醒了,太好了!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很多人圍觀過來,圍觀過來的人群中,當然有莫容黛。莫容黛推開眾人上前,一把拎起陌雪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逆徒,你背叛我搗毀我的實驗室,破壞我的妖月谷,打傷我的眾多弟子,今日終於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報應,報應!“

南越國太后走過來,看著生命垂危的“陌雪,”對眾人道:“她是我南越國的太子妃,已經受傷如此,就讓我帶回去醫治吧,這第三場比賽,我想大家都知道,有人動了手腳。有人暗中在給‘陌雪’下毒。”

莫容黛冷笑道:“太后,此孽徒你不能帶走,還是交給我吧。”

莫容山高聲道:“這次在我地盤,神女‘陌雪’不慎中毒,理應在我的莫容府邸養傷,傷好後,她何去何從,聽取她的意思。這才是我們東家該有的態度。”

莫容黛看著這個養父,心中暗暗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裝什麼好人。”

莫容黛道:“我的徒弟背叛了我,你們帶走,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太后與莫容山同時問:“什麼條件?”

莫容黛道:“我要廢了她的武功,挑斷她的腳筋手筋,以後她再也不可能練武,這樣眾人也省了不少精力,各自能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如果她一旦恢復武功,你們想從她這裡得到自已想要的,那就比登天還難!”

莫容黛這樣說著,目光緊緊地盯著莫容山道:“莫容尊上,你說是嗎?”

莫容山道:“你得問問你的師父莫容鷹,看他答應否。”

莫容山莫容黛回頭看,卻不見莫容鷹的身影。

莫容山於是默許莫容黛的要求,阿旺王子死死抱住陌雪大叫:“不要這樣對待陌雪。”

莫容黛哪聽得阿旺王子的請求,一個霹靂掌,將“陌雪”撈到自已的手裡,夜景天看著陌雪的脖子裡沒有戴星光藍寶石項鍊,那條只認主人的項鍊,感覺很不對勁。夜景天的心裡暗道:“此人不是陌雪!”

莫容黛知道此時“陌雪”中毒已深,根本無還手能力,於是提刀迅速幾個動作,挑斷了“陌雪”的手筋腳筋,“陌雪”痛的昏死了過去。

老毒王飛身過來想阻止還是遲了一步,看著昏死過去的“陌雪”,心想,只能另作打算。

莫容黛深惡痛絕道:“此孽徒不單欺師滅祖,還生活極不檢點,明明是南越國太子妃,卻把西桑國的阿旺王子迷得團團轉,更與南越國的前太子私下糾纏不清,此等孽徒,留她一條性命,算是便宜了她。”

南越國太后反駁道:“人都被你廢了武功,挑斷手筋腳筋,你還要再給她潑汙水,留些口德吧,莫容黛!”

阿旺王子瞪眼怒視莫容黛:“你這老妖女,陌雪怎麼會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師父,你簡直是個惡魔!是老妖女!你口口聲聲說陌雪怎麼不好,那說明你更不好,否則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弟子!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難道不懂嗎?”

莫容黛被阿旺王子懟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漲紅著臉,氣得發抖。

阿旺罵完上前一把抱住陌雪大哭。

老毒王秋實氣惱道:“堂堂一個王子,像個娘們似的哭什麼?我們走!”

阿旺王子道:“可是父王,‘陌雪’她。”

白流霜與秋雲以及冬夜都同情神女陌雪的隕落。

老毒王在阿旺王子的耳朵裡說了什麼,阿旺王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陌雪”被莫容山的人帶走了。莫容山這回算是滿意收官。

太后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至於莫容黛的趁機挑事與潑汙水,太后認為這就是提前設好的局。

四大毒王除了老毒王布吉秋實,其他三個毒王對比賽這樣的逆轉都感覺是有人設局了。

白流霜道:“反正,不管神女陌雪如何有能耐,還是沒能逃出莫容一族的算計。

莫容山耳尖,回頭用眼睛剜了一眼白流霜,白流霜趕緊閉上嘴巴。

太后看著陌雪被帶走了,但她眼快,發現陌雪的脖子上沒有戴著星光藍寶石。因此,太后料定,被莫容山帶走的人一定不是陌雪。

夜景天也感覺被帶走的人不是陌雪。可落水後,僅僅一刻鐘時間,此人被打撈上來,七竅流血,像極了陌雪,此人到底是誰?

青蓮一臉得意地挽著夜景天的手,笑道:“夫君,我們走!”

青蓮帶著夜景天回到了青蓮谷。

夜景天握住青蓮的手道:“你的龍女劍上有劇毒?你比賽之前就與莫容一族設了局,不管你們輸贏如何?陌雪必須在今天隕落,並在今日將她釘在恥辱柱上,毀了她一生的清譽與名節。”

青蓮否認:“夫君,不是這樣的?”

夜景天道:“不是這樣,為什麼她在被你劍傷後就落水中毒?”

青蓮看著夜景天的眼睛,狐疑地看著問:“你心疼她。不想她死對嗎?”

夜景天故意呵斥道:“我心痛你,我只怕你在眾目睽睽下做得不光彩,以後被人詬病,影響你的聲譽。”

青蓮一把抱住夜景天道:“你真是我的好夫君。”

夜景天感覺噁心,但為了演戲,只好忍著。

夜景天道:“你義父帶著陌雪會做些什麼?”

青蓮道:“當然要用陌雪的手紋開啟太乙劍的劍鞘。”

夜景天驚道:“太乙劍?”

青蓮一把拉過夜景天的手,試著搭了一下脈。

青蓮暗暗想:夜公子難道清醒了?噬心病好了。”

夜景天假裝虛弱不堪道:“夫人,我的頭好痛,真的好痛。”

夜景天儘量調息,讓自已的氣脈處於遊離狀態。青蓮搭脈後,內心十分欣喜。

青蓮道:“夫君,如今海上一戰也已經完成,我們擇日早點完婚吧。”

夜景天點頭,卻道:“夫人,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已的身份,怎麼迎娶你,我應該給你的是十里紅妝,而不是什麼也沒有,待我儘快弄清楚自已的身份,獲得自已想要的東西,再來迎娶你豈不更好!”

青蓮笑道:“你要知道自已是誰,那我就告訴你,你就是南越國的前太子夜景天,是夜景鈺害了你奪了你的太子之位。”

夜景天故意驚訝道:“那我既然是前太子,應該有我的太子腰牌,我的太子府邸,還有我的侍衛與僕人,我現在什麼也沒有啊。”

青蓮安慰道:“夜公子,不著急,我義父會助我一臂之力,到時候你可以重登太子之位,做個閒散太子,府邸,僕人,妃子,金銀財寶應有盡有。你什麼也不用管。”

夜景天黯然失笑,但是門面上還是微笑道:“哦,你的義父如何幫我?”

青蓮賣關子道:“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不急,現在你主要的是養好身子。”

夜景天道:“我是前太子,應該武功也不差的,可是我現在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別說功夫了。”

青蓮解釋道:“這幾天我會幫你恢復元氣。你的功夫也會慢慢恢復。”

青蓮哄著夜景天。

夜景天卻道:“我想看你練武,我喜歡看。”

青蓮莞爾一笑:“好,夫君,我這就練給你看。”

青蓮拉著夜景天走向一塊空曠之地,開始練起武來。

關於神女陌雪與莫容山義女海上一戰,陌雪慘敗,最後導致被她師父莫容黛挑斷陌雪手筋腳筋的故事,被傳的沸沸揚揚。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扼腕嘆息。神女陌雪的隕落,使得武林各派一段時間內平靜了許多,再也沒有人,利用各種手段挑釁或尋找寶藏地圖。

南越國的皇宮栩羽宮內,夜景鈺聽著阿山的傳話。

夜景鈺聽完後,鄙視地看著阿山道:“阿山,你真以為陌雪就這樣被廢了?”

阿山道:“當時莫容尊上以及四大毒王都在場,陌雪中毒落水,肯定做不了假”。

夜景鈺一巴掌打在阿山的臉上,譏笑道:“世人被陌雪的伎倆矇蔽了眼睛,可我不會,我相信莫容尊上要回去的陌雪,就是一個冒充貨。”

阿山捂著臉,拍馬道:“還是太子英明。”

夜景鈺打完阿山,在大殿內來回走動,思忖著:“我該如何從莫容尊上奪回真的陌雪。”

夜景鈺以為,真陌雪也許早就被莫容尊上隱藏了起來,來應戰的應該就是假的陌雪。

阿山見景鈺想不出辦法來,他上前幾步說:“我有辦法?”

夜景鈺好奇地看著阿山:“噢?你有辦法,那你說來聽聽。”

阿山附在夜景鈺的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夜景鈺的笑容越來哦越燦爛,他連連說著‘好’字。

夜景鈺決定按照阿山的辦法,開始佈局起來。

莫容山在府內與南毒王秋雲喝茶。

南毒王秋雲笑著調侃道:“莫容尊上在幫神女療傷已經數日,神女可已經身體好轉?”

莫容山慍怒道:“你不是來跟我喝茶的嗎?談莫容黛的女弟子又當如何。難道你也想在我這裡分一杯寶藏的羹。”

秋雲淡淡一笑道:“莫容尊上誤會了,我只是貪戀神女美色,為她惋惜而已。”

莫容山肅穆道:“我們本不該褻瀆神女,可她身上有太多與神月國寶藏相關的事。我也只好待她傷好後,與她慢慢探知。”

秋雲心中罵道:“老狐狸,都把陌雪害成這樣了,還裝好人。”

秋雲開門見山地說:“神女的太乙劍開啟了嗎?你看到人皮圖紙了嗎?”

莫容山道:“沒有,我不能逼得太急,我不想陌雪死了,她要是死了,尋找寶藏的線索就沒了。”

秋雲道:“當時我們說好的,一起尋找寶藏,找到後,大股給你,小股給我們,畢竟我們與你莫容一族合作已久,我們才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

莫容山聽後冷笑:“此一時彼彼時,誰收集開啟寶藏的地圖,誰就是武林至尊,所以,你們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秋雲怒道:“莫容尊上,你說什麼?”

莫容山鄙視道:“我的話你聽不懂?”

秋雲怒目看著莫容山。

莫容山目光冷冷地下逐客令:“我還有事,曾一,替我送客!”

南毒王秋雲做夢也沒有想到,莫容山居然卸磨殺驢。秋雲知道不能與莫容山硬碰硬,於是悻悻地走了。

莫容山的雙眼毒蛇一樣地望著秋雲的後背:“想跟我奪寶藏者,一個個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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