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只聽得的一聲脆響,猶如黃鐘大呂一般震耳欲聾!這聲音並非來自別處,正是那金鐵相交之時所發出的鏗鏘之聲!原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西涼兵手中緊握的環首刀竟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飛了出去!

是葛聶出手。

“敵襲!”

嘩啦啦,守城的西涼兵圍上來大半,剩下的仍堅守崗位。

不愧是歷經大戰的西涼兵,拋開人品不談,他們的專業素養相當出色。

“俗話說,童言無忌,不過是小孩子一句無心之言,何至於痛下殺手!”趙雲拱手道。

他還想努力控制一下事態。

“你算老幾,我們西涼兵的事,輪不到你置喙!”

“他們三人說是士子,手上功夫卻這麼強,該不會是來行刺太師的刺客吧!”

“他們一定是刺客!”

“抓刺客!”

尼煤!這鍋扣著真順溜。沒有搶救了必要了,毀滅吧!

靈兒剛想拔劍,一道破空之聲傳來,箭頭的方向,不是對著自已一方。

一隊騎士奔來,人未至,箭先到,又快又準地射在為首西涼兵的環首刀上,又一把刀飛了。

“為求士子名士出仕,太師尚且禮賢下士,爾等何敢肆意加害!”

一位身披白袍、跨騎白馬的少年將軍如流星般疾馳而來,他劍眉入鬢,星目璀璨,雖然比不上江東的眾多美男子那般驚豔,但在他二十幾歲的年紀,眼中那歷經滄桑的深邃,以及內斂卻銳利的氣勢,構成了一種別樣的奪人風姿,令人難以忘懷。

西涼兵深知自已心虛理虧,好不容易有士子主動前來投靠,如果讓太師知道他們是因為心懷不滿而故意加害,那他們肯定沒有好下場。因此,這位少年將軍即便來自幷州,西涼兵也不敢忤逆,只得乖乖認錯。

少年將軍使人送那對母子去找家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靈兒三人一會兒,“先生如何稱呼?”

“不敢稱先生,在下唐鈺,字晉元。這是我的兩位友人,聶歌,龍雲。”

少年將軍眼睛閃得賊亮,“想不到士子之中,也有如此高手。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三位既有心為朝廷效力,由我引見於呂將軍如何?”

呂布?

這個,真不如何。

“哈哈哈哈,將軍,我覺得你不錯,不如,我們為你效力,如何?”呂布的手下,有這樣豪情見識的人,估計不是張遼就是高順,傳聞高順木訥少言,是誰就很明確了。

“啊?在,在下幷州從事張遼,字文遠。遼身輕位卑,怎當得三位大才投靠!”

“當得,當得,將軍英雄了得,久仰大名。將軍莫不是嫌棄我等?”

“遼怎敢如此?哈哈哈,今日得晉元賢弟看重,遼實在痛快得緊!”張遼把住靈兒手臂,開心不是裝的。“今日定要賢弟把臂同歡,抵足而眠!”

靈兒:……

喂喂,你又不姓劉,學什麼大耳賊!

話說,這時代,抵足同眠簡直是一股災難級別的妖風。聽說,曾有人為了跟自家兄弟抵足同眠,特意改造了自制專屬大床大被,直到結婚生子之後,只要不是為了繁衍子嗣的特殊日子,還會跟兄弟們大被同眠……

簡直到了病態的地步。

張遼見新認的賢弟面色不虞,也不開心了,“怎麼,賢弟不是嫌棄為兄吧?”

“怎麼會……只是,只是,弟自小身體有恙,不便與人同眠。啊,龍雲可以!”靈兒賣趙雲毫無奪力,葛聶就不敢。主要是暴躁老哥真會當面說嫌棄。

到底心裡有一點不好意思,逮到機會,靈兒小聲向趙雲道歉:“對不起,委屈子龍了。”

“雲豈會有委屈?文遠將軍不僅談吐不凡,且未來必定成就非凡。雲能得以與他抵足同眠,此等美事,又何嘗不會成為一段佳話呢?”

被震驚的靈兒:不是,子龍哥哥也有這種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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