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更加忐忑。

“上車。”

“好。”

江澤順從地上了車,略顯木訥。誠然,這些年他在境外闖蕩,雖成就了龍神威名,贏得眾多女神青睞,但在他心裡,

那些都算不得什麼,

甚至無動於衷。奇怪的是,面對蘇以沫時,他內心深處卻湧現出一種本能的忐忑,甚至是緊張,如同初次

戀愛般的悸動?

蘇以沫緊緊握住拳頭,強忍內心的憤怒與委屈:“關門。”

砰!

江澤關上了車門,在狹窄的空間內,他清晰聞到蘇以沫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心中五味雜陳:“我...”

“把你的姓名告訴我。”蘇以沫打斷了江澤的話語。

“江澤!”

蘇以沫輕笑,略帶自嘲:“原來,你便是江澤。

江澤凝視著蘇以沫臉上那一抹自嘲之色,心頭微微一緊,滿是複雜情緒:“實則,

“罷了。”

尤其是江澤的手指,輕輕拂過她臉頰的那一刻,在蘇以沫的心底,蕩起了深深的酸楚!

彷彿這六年來,那份孤獨無助的感覺,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又彷彿是在說,自已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性情剛烈,且是個內斂的女孩,自遭受變故以來,曾一度想要輕生,雖未能如願,卻也未曾放棄,而後還意外地育有一雙兒女。

“為何你要歸來?”

“你可知,我早已為自已預備好骨灰罈。”

蘇以沫堅定地說:“我希望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並期望你永不再出現,孩子們從未見過你,在他們心中,‘父親’這個詞的概念。”

平淡而冷漠。

那失望之情,

江澤只會用言語取悅她。

蘇以沫的口吻冷漠至極:“我希望你能理解這其中的道理。”

江澤心中一陣劇震,他料想過與蘇以沫間存在誤會,卻不曾預料誤會竟已如此深刻?

甚至,已然無法彌補了嗎?

深吸一口氣,江澤搖頭道:“以沫,我曾說過,這次回來,我不會再離開,並且,我曾向你承諾,會讓那些在六年裡欺辱你、傷害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江澤,以生命為誓,定會讓你成為江北最為人矚目的女子!”蘇以沫冷笑一聲:“江澤,你真是夠天真,你以為我會輕易被你的甜言蜜語所打動嗎?

“或者,你認為幾句話就能輕易矇騙我?

“還是說,你認為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追求虛榮的女人?”

“你為何要讓我重燃生存的希望?”

“我只是想履行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江澤的話語中飽含溫情,字字句句如同細雨打入蘇以沫心田,觸動她的靈魂深處。

蘇以沫終是撲入江澤懷中,痛哭起來,那抽泣聲深深地烙印在江澤心頭,他輕撫著蘇以沫的後背,心中默默立誓:“從今往後,無人能夠再傷你分毫!”

蘇以沫聲音冰冷:“現在我不想讓孩子們見到你,也不希望他們在心中保留對你的記憶,就當作你已經不在了吧。

“我會回去告訴女兒,你的電話號碼已經失效,轉給了別人。”

咔嚓一聲結束通話。

“還是說,你告訴我,你如今這般境況,憑藉什麼來賦予我榮耀?”

“現在的你,又能拿出多少實實在在的財富呢?”

“一千?一萬?抑或是十萬?”

蘇以沫再次搖頭:“你走吧,我已說過,我不會讓你去見孩子們,也不會告訴他們你曾經回來過。”

“就讓他們當做沒有你這個父親吧。”

蘇以沫在情緒宣洩殆盡後,逐漸止住了抽泣,挺直身軀,那雙泛著淚光、如梨花溼潤的眼睛凝視著江澤,語氣十分誠摯:“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夠了。”蘇以沫終於轉過身來,清澈銳利的目光牢牢鎖定江澤:“你為何選擇今夜歸來?

“我是來找你的。”“找我?”蘇以沫滿不在乎地反問:“莫非你是想來看我笑話?抑或是自覺良心發現?還是,你得知自已在這世上尚有一雙兒女,因此決定回來?

蘇以沫的話如針般刺入江澤心間:“不是的,你聽我解釋。“不必了。”

她深知,唯有江澤離開,或許才能維繫生活。

悄然間,

蘇以沫再度恢復了冷漠,吐出令江澤難以置信的話語:“你走吧。”

這也成了她唯一的牽掛!

她,是否也在期盼早日從內心的枷鎖中解脫?

江澤留意到蘇以沫神情的變化,心中一陣柔軟,輕聲道:“過去我不在,讓你承受了許多苦楚,但現在我回來了。”

“你何必要介入我們的生活呢?”江澤驚訝:“你要我走?”

“是的。”

蘇以沫這句話彷彿是從內心深處竭力喊出,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飽含痛楚與冤屈。

他本可以選擇逃避,卻毅然選擇承受,即便體內潛藏的戰者力量足以在保護自已的同時輕易折斷蘇以沫的手臂,但他選擇了壓抑!

倘若這一記耳光能讓蘇以沫稍感舒坦,那麼它便具有無比的價值!

“...”蘇以沫望著江澤那堅毅的表情,特別是那雙決然的眼眸,內心不禁陣陣悸動:“你為什麼不避開?”

“混蛋,你既曾傷害我,又曾救贖我,難道我前世真的欠了你什麼嗎?”

蘇以沫的言語令江澤心神又是一震。

自已在這群人中,恐怕是被當作英雄膜拜的存在吧?

蘇家那些渣滓,怎敢在自已面前囂張跋扈?

真是荒謬至極!

砰!

江澤緊緊握住拳頭,伸出手想要觸控蘇以沫,而她卻像觸電般,甚至像見到鬼魅一般,急速後退,滿臉緊張地盯著江澤:“你想幹什麼?”

“我必定會讓你成為江北乃至全世界最受尊崇的女人。”“我要讓你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江澤表情嚴肅無比!

蘇以沫則搖搖頭,注視著江澤的眼神中首次流露出一絲迷茫、欣喜?失落?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交織湧動,歡喜的是江澤能讓她感到舒心。

江澤的話語令蘇以沫緊緊握住拳頭,雙肩微微顫抖。

江澤用指尖輕輕抹去蘇以沫眼角的淚水:“六年來的每一天,我都為自已當年的行為深感愧疚,我也曾想來找你,但我無法抽身。

“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蘇以沫搖頭:“過往之事,我也曾責怪於你,甚至對你懷恨,但若時光重演,我依舊會堅持那樣的抉擇,袖手旁觀的行徑,我無法做到。

六年光陰!

人的一生又能有幾個六年?

然而,

痛入骨髓的記憶!

蔓延至全身每一處!

她感到自已彷彿都無法呼吸了。

遺憾的是,

“過去的六年裡,我在異國他鄉,每日都在經歷種種嚴酷的磨礪。”

蘇以沫強忍憤怒:“你怎麼就如此執拗,不聽勸告呢?”

此刻,無數情緒湧上蘇以沫心頭,彷彿多年積壓的情感,在這一刻找到了徹底的釋放出口!

就如同在這個時刻,一切壓抑終於得到解脫。

“倘若這樣做能消解你心中的憤懣,我願意承受。”

“混賬!”蘇以沫看著江澤臉上泛起的紅腫痕跡,內心的悲苦猶如江河倒灌,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

江北?

在江北,蘇家尚且只算得上是個二流家族,還想讓她成為江北最受尊崇的女子,江澤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

蘇以沫言語中帶著怒意:“當年的事,我不想再知道,也不想再聽你解釋任何關於當年的事情。”

“我……”

江澤眼中滿是溫情:“別再哭了。”

她的一切,皆因眼前這個男人而改變,若非他,此刻的她或許仍是此地公認的才女。

若不是他……

骨灰盒!

原來,她已做好了今夜魂歸黃泉的準備?

慶幸的是,

自已及時歸來,上天賦予了她補償的機會。

但這更讓蘇以沫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啪!

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蘇以沫狠狠扇了江澤一巴掌。

蘇以沫覺得僅此還遠遠不夠,繼續拍打著江澤胸膛,質問道:“為何,為何你要逼我至此?”

江澤心中一緊。

但他若是不離開江北,只怕會遭遇不測!

怎料,江澤堅決地搖頭:“我說過,我不會離開,至於孩子們,我會給他們一個交待。”

蘇以沫說完這些話,便闔上了美麗的眼睛,心如刀絞,剛才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鋼針,深深刺入她的心臟。

江澤被這一席話震懾住:“以沫,我……”

“別再說下去,好嗎?”

“可是,既然你已經消失,被認為已死,為何又要重現人間?

“莫非你以為,我這六年來所受的羞辱還不夠多嗎?”

蘇以沫的話雖顯得冷酷無情,但她緊握的粉拳透露出內心的掙扎:“江澤,對不起,我只能讓你離開,今晚你公然挑戰整個蘇家以及吳德,你在江北將再無立足之地。”

頓時,

江澤感到臉頰火辣辣地疼痛。

他雙拳緊握,內心焦慮萬分:“可我……”

至少,活下來總比死去強。

此刻,我終於贏回了時光,能夠迴歸,能夠來找你,然而當我得知你的境況後,你可知,我的心猶如遭受晴天霹靂般震撼。

“然而,你僅剩下三個月。”

“若你未能贏得孩子們的認可,我將親自送你離開!”

蘇以沫說著,手中緊握著早已備好的毒藥,

竟是以生死相逼之舉。

江澤聞此,神色驟然緊張:“你……”

“怎麼?”蘇以沫微眯雙眼,“你是膽怯了嗎?還是說,你此次歸來,只是因為在外混跡無門,想要投靠我蘇家做個忍氣吞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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