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倒數第二天,全世集團大樓外停了不少豪車,搶頭條的記者們被攔在安保線外。

今天是全世集團股東大會。

如無意外,全世不會易主。但如果意外之外易主了,這必定是圈子裡的爆炸性話題。

各方媒體自然不會錯過。

喧鬧中,黑色賓利慕尚低調地駛進車位。

“那是誰?”

“小股東吧…”

相比路特斯、勞斯萊斯幻影和紅旗等等豪車,賓利顯然不是記者們的目標。

一雙長腿下了車,司機撐了一把黑傘上前,將男人的臉遮得嚴實。

他們沒有走紅毯正道,而是走的側路。

是工作人員才會走的地方。

一名小記者撿起不小心被擠掉的手機,意外發現男人似乎很年輕,當即扛著長炮飛奔過去。

一定是江家最低調的那位!

也是業內最感興趣、本人卻從不接受採訪的那位!

要是搶到獨家近照和隻言片語的回應,主編要高興得跳起來。可是男人行走匆匆,除了在鏡頭中留下一副優越的身材,就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拍到。

進電梯,尤明按下頂層直達。

後一步走了紅毯正道的衛沁認出電梯裡的尤明,忙喊了句等等,尤明無法,改按開門鍵。

衛沁緩了步子走進來。

她吐了口氣,看一眼同一條線上的江域,問:“你奶奶的遺囑帶來沒有?”

江域回覆完訊息,鎖屏手機裝進西褲口袋:“沒有。”

“沒帶?我不是早幾天就發訊息叮囑過你嗎?”衛沁擰起眉頭,“你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一旦錯過今天,你奶奶的股份就要流落到大家手裡,以後你想再拿回來就不可能了!”

“我不需要這些。”江域淡道,面色冷漠得衛沁頭疼。

她按住青筋直跳的太陽穴,緩和語氣說:“你奶奶比我疼你,你再怎麼生我的氣,也不要辜負你奶奶的心意,好嗎?”

直達電梯很快到了36層。

江域並未吭聲,扔下衛沁直接進了會議室。他心中顯然已有決斷,想和江家分割的心決計不動搖,連好處都懶得分半點。

“夫人,四少脾氣這樣犟,今天可怎麼辦?”司機兼保鏢也忍不住發愁。

哪有人不想要權利和錢的?

衛沁臉色鐵青,她在江家混這麼多年也就只有%的股份,江奶奶給江域的遺囑是%的全世總集團股份,而江域因為當年抱江知遇回來,身為江家孩子僅有的1%被沒收。

她不能任江域這樣下去,翻出包裡的手機打電話。

此時,陳念今剛和知遇下樓,徐媽端上早餐,準備開吃,陳念今手機響鈴。

她遲疑了一秒,才接通:“衛老師?”

“念今,”衛沁急問,“你今天出門了嗎?在家嗎?”

陳念今回答:“在。”

“太好了。”衛沁語氣慶幸,“你幫我一個忙,現在找一份檔案,馬上給我送來全世。”

事情好像有些特殊,陳念今離開餐桌,邊走出餐廳邊問:“是什麼檔案?”

“一份遺囑,牛皮色檔案袋,金紅兩色繞繩。”衛沁壓著聲音語速飛快,“事關江域,你立刻就找,書房,保險櫃,儘快!”

陳念今聽到事關江域就開始朝樓梯走了,她推開書房的門,將抽屜櫃子一一找遍。

是有保險櫃。

但輸入小書房保險櫃的密碼根本不行。

她又跑去小書房,最終在保險櫃裡找到所謂的遺囑檔案。

不敢耽擱,陳念今下樓直奔玄關:“徐媽我出去一趟。兒子,媽媽很快回來!”

她車技有限,開導航抵達全世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樓下全是人。

陳念今撥打衛沁的電話,沿著紅毯往裡快走,記者們見她打扮普普通通,也就隨意看了兩眼,根本沒想到她會是江家人的家屬,個別記者對著她拍了一下,試試出片。

衛沁的電話沒有接,她被幾名安保攔在了樓下,唯恐自已送遲了耽誤事,給江域撥了電話。

這種重要級的會議,手機都是要關機的,江域的自然沒撥通。

一個男人過來了:“四太太你終於來了,趕快跟我走!”

安保因此放行,陳念今氣喘吁吁地進了電梯,直達頂樓,她看見走廊的尤明錯愕地望過來。

不止他一個,走廊裡全是人。

尤明迎過來低聲道:“太太怎麼過來了?”

“你家老闆要的東西。”陳念今給他看檔案。

尤明未瞧出是遺囑,也不知道江域是否打電話給她,但會議室不是他們能隨便進的。

帶她上來的男人是衛沁身邊保鏢,見此道:“四太太是自家人,沒事的。”

話雖如此說,但這畢竟是公司。

尤明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時江正興身邊的助理拿著杯子來了,他發現陳念今,下意識避開了對視,進入會議室,擰開保溫杯蓋,遞給江正興,在江正興耳邊小聲說了此事。

“哦?”江正興白眉一挑,“讓她送進來吧。”

這話聽了,所有人皆是一寂。

會議暫停。

衛沁偷偷檢視靜音的手機,心裡著急陳念今怎麼還不來。她就坐在江域身邊,焦慮的模樣被江域看在眼裡。他拿起了茶杯,另一邊的江牧和他說話,他側過身子去聽,遙遙撞進江正興含笑的目光。

江域心下疑惑。

也是這時,會議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他的太太出現在視野中,看清她手裡的檔案袋,黑眸倏然眯起,擰眉瞥向衛沁。

“終於…”衛沁小聲慶幸。

人太多了,陳念今沒想過是這種陣仗,完全超出她的預料,她兩隻腳像釘在門口似的,捏著檔案袋的手指泛起了白,記錄攝像朝她調整方向,近百人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

她穿得隨意,衣服還有褶皺,頭髮因跑來跑去有些亂,驚慌的眼神像迷失的鹿。

“小陳,”江正興開口了,“你手上的是什麼?”

“啊,這個是…”陳念今躊躇走進,不其然對上江耀東望過來的深沉目光,隱含不滿。她垂下睫,無助地找江域的影子,終於看見他和衛沁。衛沁點頭,但江域垂眼不辨情緒,搭在桌上的手指習慣性地在搓中指節。她對江正興說,“是遺囑。”

一言讓全場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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