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快別挖了,真有鬼啊!”

紅衣女鬼衝進倒洞,對著正在撅著屁股挖土的方陵一陣拍打。

正在往外掘土的方陵不滿的回過身,先被它們嚇了一跳,“說了多少次,不要穿這身在底下晃悠,會把邪祟引來的。”

女鬼的衣服瞬間乾癟下去,從裡面鑽出兩隻妖獸,一隻長著魚鰭樣翅膀的狐狸和一隻長的長著四個翅膀的鳥。

要是紀安在這,一眼就能認出這時這兩隻妖獸正是酸與和朱獳。

這兩隻妖獸都十分擅長嚇人取樂,與盜墓賊方陵碰在一起更是臭味相投。

每當方陵看中陵墓的位置,若是周圍有人家,便派它們兩個裝做鬼怪將周圍的住戶都趕走,方便他挖倒洞。

這次他看中了唐朝一個郡主的墓,有人出了大價錢要他把郡主的屍骨取出來配陰婚,陪葬品他還能自已處置。

若要挖掘盜洞,必定會穿過鐵宅的地下,可處理地下機關的聲音不可能不被人察覺,本來他不想傷及無辜,奈何催債的已經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只能用出師傅教過他的一點江湖把戲,配合著編造出一套厲鬼索命的說辭來嚇唬人。

“你快上去看看吧,你動了人家的墳,那女鬼帶著丫鬟索命來了。”朱獳見方陵不信,死活要拉著他上去看看。

“馬上就要挖通了,真是耽誤時間。”方陵嘀咕一聲,不滿的挪動身軀向後退去,朱獳重新鑽進女鬼的衣服下給他讓路,一心抱怨的方陵沒注意到,一絲絲霧氣如同溪水般貼著地面快速流動。

方陵從狹小的洞口露頭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原本荒僻的院落不知所蹤,雕樑畫棟的屋子裡飄著層層紅紗,隱約間能看到美人榻下斜臥著一位美人,身姿窈窕,芙蓉面在繡著綠荷的團扇間半隱半現,配合著蠟燭朦朧的光芒,數不盡的萬種風情。

方陵一時之間看呆了,勉強從洞口爬出來,磕磕絆絆的打著招呼,“哈嘍,不是,這位姐姐怎麼稱呼……我……”

美女慵懶的聲音傳來,“真有意思,你到我家做客竟然問我是誰,不過來這既是客,小來,給客人上茶。”

這荒郊野地上哪給他找茶杯去,金滿來左右看了看,順手拿起地上碎了一半的尿壺塞進方陵手裡。

“就是這個胖丫鬟!”酸與指著金滿來,“剛才我還看見她吃人肉呢。”

“討厭,人家就這麼點小愛好被這位妹妹看見了呢。”鐵明珠拎著鬼頭刀給酸與扮演的女鬼來了一個對穿,但在幻境中,方陵只看到這胖丫鬟伸出蘭花指戳了一下,酸與的女鬼衣服就從胸口露了個大洞,心中更加恐懼。

他哆嗦著開啟茶杯的蓋子想要喝口水壓壓驚,茶杯裡面蜈蚣蠍子擠成一團,一條拇指粗的小蛇正衝他呲牙呢,嚇得他一抖手又把蓋子蓋上了。

金滿來竭力捂住嘴巴避免笑出聲來,正忍得辛苦之間,耳邊似乎真的傳來一聲女人的輕笑。

紀安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方陵,

“公子是嫌茶葉不好,還是不給奴家這個面子。”

紅紗被陰風吹起,方陵終於看清了這個貌塞夜叉、青面獠牙,正衝自已微笑的美女。

他媽呀一聲跌坐在地上,只覺得腿上一陣暖融融的,下一刻,夜叉的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都能聞到那股血液的鐵腥味,他瘋狂的後退,試圖找到來時的盜洞。

可惜他看遍了四周,平坦的青磚上哪裡有挖掘過的痕跡,剛才上來的位置也被一張八仙桌子佔據,他抱著最後的希望撩開桌圍,堅實的地面滅絕了他最後的希望。

萬念俱灰的方陵轉身對著紀安磕頭,咚咚的響聲讓紀安都替他疼得慌,“美女……姑奶奶,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就得了。”

“放了你也行,讓你身邊這倆鬼留下。”紀安無意與他為難,收了這倆妖怪,他以後也沒法嚇唬人了。

方陵在抬頭找酸與和朱獳,這倆已經撇下他飛到了大門口了,又被空氣牆彈了回來 ,落在紀安伸出的手裡。

紀安將它們的名字寫進萬妖錄,兩妖化作一道流光不見了蹤影。

“行了,你走吧。”紀安揮揮手,蜃霧散去,院子恢復了荒涼的本貌。

方陵生怕紀安後悔,忙不迭的衝向門口,又被一道空氣牆彈了回來。

“你耍我?”方陵氣急敗壞的喊到。

嗯?看到他再次被彈回來,紀安也有些納悶,金滿來也上前試著伸手,也被一道無形的空氣牆擋了回來,鬼打牆?隨著紀安心中的念頭閃動。

‘啪啪啪’叮噹鐲清脆的叮噹聲隨著掌聲在他們耳邊響起,“真是有趣。”

一位真正紅衣美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邊,面容端莊,溫婉大氣,不像紀安如花似玉只做到了前兩個字,要不是她的身形在月光下微微透明,紀安當真以為只是哪家仙女從畫中走出來了。

隨著她的出現,院子裡陰風驟起,吹得幾人直冒雞皮疙瘩。

“你又是誰?”許是紀安給他的衝擊太大,再見到美女方陵都會下意識的躲避。

美女掩唇一笑,說不盡的萬種風情,“你來我家做客竟然問我是誰,要不是這位……”

她看了紀安一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

“要不是這位俠士,你我剛剛就見面了呢。”

金滿來忍不住在紀安耳邊嘀咕,“她怎麼說的都是你的詞啊?”

“因為她是真的。”

紀安默默吐槽,果然倒黴加事精的組合永遠不會讓事情輕易的被解決。

“那兩個嚇唬人的東西都被他收了,他都答應放過我了,你還想怎樣?”方陵恐懼到了極點,進化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李青竹呵呵笑著,“那是他答應的,你嚇唬人的賬平了,挖我墓的可沒有,按照唐律,挖墳掘墓可是要凌遲的。”

陰風圍著方陵打著旋,刺骨的痛處讓他感覺真的有一把小刀一片片割著他的皮肉,在極度的恐懼下,他克服了對如花的恐懼,抱住了起碼還像個人的紀安,“求求你,救救我吧,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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